“是。”
乔乔微微蹙眉,“刑部怎么老出这种事?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完内鬼?”
东方泽天的脸色黑黑的,心底火气旺,“刑部小吏分分钟钟能被收买,以前没问题,不表示现在没问题。”
好吧,只能说人性是很复杂的,乔乔托着下巴,“看来还是要狠抓思想教育。”
“思想教育?”东方泽天很快反应过来,“给人洗脑?”
乔乔不得不承认东方泽天就是聪明,一听开头,就知道她的意思。
当帝王的人,就是不一样。
“对,这是你最拿手的,随便几句话就能哄的人死心塌地。”
东方泽天深深的看着她,“怎么就没见你对我死心塌地?”
乔乔的身体一僵,低头喝茶,避开他灸热的眼神,“我是免疫体,见过大世面的人啊,不容易被骗,嗯,可以去骗别人了。”
东方泽天嘴角微扬,轻轻抱住她,笑容灿烂,“那来骗骗我吧,我心甘情愿被你骗。”
被抱住的乔乔身体一僵,脸颊渐渐滚烫,赶紧清咳一声掩饰,“你才喝了两杯酒就醉成这样,年轻人酒量不行啊。”
她故作轻松,但轻颤的声音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
她是真的紧张!
“乔乔,我……”东方泽天忍不住想抓住机会把话说清楚。
就在此时,外面又传来通禀声,“皇上,镇南侯求见。”
东方泽天气炸了,就知道破坏他的好事,“让他滚。”
妈蛋,说句真心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感觉全世界都在搞破坏!
乔乔巴不得逃开呢,赶紧冲他讨好的笑,“让他进来吧,看看他又想干什么?这个时间点挺有意思的。”
东方泽天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轻戳她的脸蛋,臭丫头,“召他到小花厅。”
“是。”
小花厅,镇南侯等了半天,才等到东方泽天的到来。
他立马匍匐在东方泽天面前,声泪俱下,“皇上,求皇上开恩啊。”
他哭的像家里死了人,别提有多伤心了。
东方泽天拿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镇南侯这是怎么了?”
镇南侯痛心疾的说道,“老臣活不下去了。”
这话一句比一句惊悚,但东方泽天像个没事人般,特别淡定。
“朕看你活的好好的,白白胖胖,脸色红润,哭的很有精神。”
什么叫哭的很有精神?镇南侯的哭脸都垮了,这皇帝跟云乔乔一样的讨厌。
“……皇上,有人逼的老臣快活不下去了,求皇上帮帮我。”
他可怜兮兮的,全然没有以前的威风。
东方泽天看着跪倒在地上作戏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沉思,“帮你?”镇南侯哀声叹气,愁眉苦脸的,“如意县主对我有很深的敌意,如今我失去了镇南侯府,失去了荣耀,她也该消气了,还请皇上帮我们调解,做个中人,我对如意县主不敢有半点怨言,只求她不再对付我。
”
东方泽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想握手言和?”
被他的视线扫到,镇南侯的心里一凛,头低的更低了,“是是,我一大把年纪了,只要过几天太平日子,不想在担惊受怕中过活,求皇上开恩。”
东方泽天脑子飞转,猜测他的来意,求和?别开玩笑,这种鬼话谁信?
“朕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想出那样阴损的主意?太伤阴和了。”
镇南侯的后背升起一丝寒气,果然,皇上在监控他,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皇上的眼晴。
“这是手底下出的馊主意,我一时糊涂……如今已经清醒过来了,不敢再错下去,只求将此事彻底了结。”
他的姿态摆的很低,低到尘埃。
东方泽天居高临下的审视,“就为了这件事,你特意求见朕?”
镇南侯一迭声的哭诉,“老臣也是没有办法,普天之下只有皇上降得住如意县主,别人都无济可施。”
这是上眼药?还是来试探皇上的底线?皇上的嘴角微勾,跟他玩心眼啊,真有意思。
“你如今住哪里?”
这话题转的太远,镇南侯愣住了,“啊?暂时在同福客栈住。”
东方泽天微微颌,“行,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我靠,镇南侯都傻掉了,这样就打他走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皇上,老臣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您就给个准话吧。”
东方泽天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其实如意县主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如果你真心想求和,那就去县主府好好表现。”
镇南侯眼晴眯了眯,“可她在宫中啊,我见不到她,还请皇上垂怜。”
东方泽天冷笑一声,“你住在客栈,消息还这么灵通,真是厉害。”
镇南侯的脸色一变,打了个冷战,“皇上,老臣是让人盯着如意县主的行踪,但没有恶意的,只是想找机会化解恩怨,还请皇上明查。”
他说的头头是道,振振有词,但东方泽天一个字都不信,“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朕的忠告,你退下吧。”
镇南侯深深的拜下去,恭着身体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皇上,老臣想见见大儿,他从小娇生惯养,臣非常担心他,还请皇上成全一个父亲想见儿子的心思。”
东方泽天的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已经猜到了几分来意,“你想见他?你确定?”
镇南侯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