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吓了一跳,“主子,我们是来救您的,您别生气,我们只是太愤怒了,一时冲动,在您没有下令的情况下赶来救您……”
他越说越离谱了,乔乔听不下去了,冷喝一声,“你们有乱认主子的习惯,我可没有乱认奴才的习惯,想坑我?门都没有!杀!”
她一声令下,街上下起了箭雨,长箭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不起,血流长河,“啊啊。”
沈家人都吓到了,纷纷护着沈二爷退到一边。
那黑衣人将长剑舞的水都泼不进,大声惨叫道,“好好,我们这些人为你出生入死,却惨遭背弃,我们不敢不敬,但还不想死,得罪了,快,拿下主子脱身,记住,不可伤了她。”
语气悲愤至极,却还顾及着恩义,端的是个忠义两全的人。
沈二爷看云乔乔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如此对待忠仆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如此凉薄,谁还敢为她卖命?
云乔乔跳下马车,站在车旁冷冷的奚落。
“好悲凉啊,好一个忠义比天高的奴才,可惜,你们算计的是我,就别想全身而退,统统留下吧。”
箭雨来的更猛烈了,无数黑衣人倒下,为的那个黑衣人也中了一箭,“啊。”
忽然,小蓝尖叫一声,“县主小心。”
云乔乔一抬头,眼瞳猛缩,只见一道长箭迎面射来,箭头蓝幽幽的,显然是涂了烈性毒药。
说时快,说时慢,云乔乔猝不及防之下,避无可避,被长箭射中心口。
是那个为的黑衣人干的,他手中拿着一把弓弩,对准乔乔。
云乔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身体一震,软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小青和小蓝尖叫一声,飞奔过去,吓坏了,“县主,您不能有事啊,县主,您别吓我。”
“县主,您不会有事的,大夫,快找大夫。”
两人慌乱无主,眼泪哗拉拉的流。
她们太失职了,居然在眼皮底下让主子受伤了。
怎么办?感觉天都塌了!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进宫。”
小蓝精神一震,猛的一把抱起云乔乔,跳上马车,拼命催促马夫,“快点,再快一点。”
她太急了,都把小青拉下了。
小青冷冷的看着对面的沈二爷,眼中有杀意,“姓沈的,今天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我家县主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沈家人一个都别想活着。”
这是宣告,也是威胁。
沈二爷的脸色刷的全白了,谁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也不想的!
见鬼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的手下?
来了这么一出,不仅坑了云乔乔,也坑了沈家人!
但她的话没错,要是云乔乔死了,那所有人都要为她陪葬!
还没有退朝的东方泽天跟朝臣们谈论的热火朝天,他特意将昨晚乔乔拿出来的记账法跟臣子们讨论,引起轰动。
尤其是户部尚书,他可是老江湖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好东西,恨不得立马学会。
当得知是出自云乔乔之手时,大家都吃了一惊,但也不是很意外。
如意县主行事不走寻常路,家世不凡,背后有不世出的高手撑着。
她的想法和思维跟常人不一样,但每每让人眼前一亮。
在讨论热烈之时,福公公惊惶的跑出来,“皇上,皇上,出事了。”
东方泽天的眉头一皱,“又怎么了?”
他上朝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断,按理说这些宫人都是懂规矩的。
福公公也不想走这一趟,但不行啊,“如意县主遇刺,身受重伤……”
不等他说完,只见眼前一花,皇上已经消失在眼前。
大家都傻眼了,不是吧?如意县主?
“天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刺杀县主?”
户部尚书最生气,他还没有搞懂这记账法啊。“丧心病狂,刺杀当朝县主,活的不耐烦了。”
他见福公公要走,赶紧拦住,“福公公,你倒是说说呀,到底什么情况?县主伤的很重吗?”
福公公急的不行,“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沈二爷也在。”
沈大人的脸色一变,“我二弟?他怎么会在场?他也受伤了?伤的重吗?”
福公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受伤的是如意县主,令弟完好无损。”
这一眼太过意味深长,大家都看到了,纷纷脑补。
沈大人的后背一凉,“这……”
不等他开口,福公公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妈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谁高兴跟这些心眼多多的朝臣多待。
户部尚书的视线扫了过来,“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无所知,先让我去问问情况。”沈大人心急如焚,家中屡屡出事,寄予厚望的爱女死了,这会儿二弟也出事了,多事之秋啊。“我先告退了。”
……
皇宫,余音阁
东方泽天冲了过来,急急的朝里面走,“乔乔,乔乔。”
小蓝守在门口,赶紧伸手阻拦,“皇上,您现在不能进去。”
东方泽天心急如焚,怒火冲天,“滚开。”
他不顾一切冲了进来,小青拉不住,急的直跳脚,“皇上。”
东方泽天闯进内室,入眼是一片雪白的背,他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惊叫。
“啊。”
东方泽天面红耳赤的退出来,尴尬的不行,乔乔居然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