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重型炸弹在人群头顶炸开,所有人都蒙逼了。
就因为那个匣子吗?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祈氏大受刺激,气血翻滚,恼怒不已,“什么?县主?皇上你疯了吗?”
应该治罪才对!
怎么能如此厚待一个蛮不讲理的小丫头?
他吃错药了吧?
尖尖的嗓音猛的响起,带着一丝恼怒,“放肆,胆敢对君王不敬,拖下去打。”
什么玩意,居然敢这么跟陛下说话。
不过是个不知廉耻,抢姐姐夫君的贱人,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说句实话,祈氏两姐妹的差别太大了。
祈惜雪经常在宫中行走,极得太后的青眼,而祈惜柔一次都没进过宫,太后从未召过她,可见这嫡庶的差距是永远跨不过去的。
一个过气将军之女,算什么东西,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没有的话,那就打到她学会规矩。
祈氏吓的魂飞魄散,她可不想被拖了衣服受刑,那还不如去死呢。
云之皓大惊失色,“陛下,求陛下饶了贱妾,她是侯府夫人,不可失了体面。”
祈震天心中懊恼不已,平时那么机灵,关键时刻还不如一个孩子。
“皇上,求您看在老臣的份上,饶了小女,求您开恩啊。”
宸皇的声音冷若冰霜,“体面?朕说她有就有,说她没有就没有,记住,体面是朕给的。”
祈氏吓的浑身抖,软倒在地,眼泪哗拉拉的往下流,后悔不及。
她只是一时情绪失控,并不是有意冒犯君王。
她拼命向云之皓使眼色,可怜兮兮的。
云之皓嘴里苦,不得不站出来,“陛下,还请看在微臣的面上,饶她一次,只此一次。”
云乔乔朝天翻了个白眼,还求个屁,要倒大霉了。
跟皇帝这种小气的生物打交道,还想全身而退?做什么梦呢。
宸皇冷哼一声,“云之皓,你确定要为她求情?不后悔?”
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古怪,云之皓的心里乱糟糟的,犹豫了一下,“……是。”
他能不求情吗?毕竟这是他的女人!
他也不想跟祈家翻脸!
宸皇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行,那就饶她一次。”
祈氏如释重负,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现后背的冷汗将衣服打湿了,感觉死里逃生般暗暗庆幸。
祈震天心中大慰,皇上还是姑念旧臣的。
云之皓重重的拜下去,“谢陛下。”
云乔乔撇了撇小嘴,他高兴的太早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宸皇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云之皓教妻不严,辱及朝庭尊严,将长安侯贬为长安伯,钦此。”
轰隆隆,云之皓被炸的眼前黑,“皇上。”
直接贬了一级,从侯爷变成了伯爷。
虽然看似只有一级,但对于一般人来说,终其一生都跨不过去的坎。
云家老祖宗拼死博来的爵位,被子孙不孝给败了。
这就是最大的不孝!
祈氏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宸皇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如下次再犯,直接贬为庶民,朕的忍耐是有限的。”
云之皓后背一紧,心里苦涩难言,这是警告,对云家的警告。
“谢陛下天恩。”
宸皇没理会他,“姜大人。”
姜大人噤若寒蝉,恭谨的应道,“臣在。”
“审案吧。”宸皇金口玉言,独断专行。
问题是审什么案呢?祈氏父女相视一眼,有疑惑,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不安。
“是。”姜大人的神情温和,“云大小姐,你要让你母亲恢复名誉,是吗?”
曹林的眼神一闪,下意识的偷偷看向屏风后。
云乔乔微微颌,“当然,为人子女者,怎么能让自己的母亲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她正气凛然,神情自若,已经有了几分风骨。
姜大人一拍惊堂木,官威深重,眉头一横,“行,本官就接了这桩案子,祈氏,你诋毁嫡姐清名,认不认罪?”
祈氏的脸色一白,这是冲着她来的?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打了个冷战,咬死了一点,“不认,祈惜雪本来就是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云之皓恼怒的横了她一眼,脸色铁青,却没有开口。
祈氏自始至终没有看他,倔强的昂着脑袋。
姜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有证据吗?”
祈氏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一想到那个女人又要出现了,她就浑身难受,恨不得立马毁掉一切。
“我就是人证,我亲眼所见。”
不,她不能再让祈惜雪出现在世人面前!
更不能出现在云之皓面前!
只有祈惜雪身败名裂,才不可能跟她争夫君!
云之皓是她的!
她必须绝了那个女人的所有后路!
至于云乔乔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姜大人神情越的严肃,“那就如实道来,她跟谁通奸,什么时候,在哪里?”
祈氏打定主意,反而镇定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迅组织了一段话。
“十年前,在云家的后院假山内,有一晚我睡不着,出去闲逛……无意中看到她偷情,但男方是谁我不知道,天太黑了,我也不敢靠的太近。”
她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真的亲眼所见。
姜大人的视线落在云之皓俊美的脸上,这张脸就是祸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此疯狂。
“那时你跟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