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的脸色大变,“你不能乱来,我是先皇的人,你这是对先皇不敬。”
这话对别人管用,但对沐霁月没啥用。
先帝活着的时候,也没见沐霁月有什么尊敬的举止。
反而是经常怼来怼去。
“别拿着先皇的名号来压我,先皇临终前将江山社稷交到我手里,我不能坐视不管。”
要说正气凛然的话,她也会啊。
她的身份就是与生俱来的优势,皇室公主啊,妥妥的正统。
那随从心乱如麻,他跟在首辅身边,自然知道镇国公主是个狠角色。
落在她手里,恐怕会很惨。
一想到这,他只能豁出去了。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不就是想争权夺利吗?有皇上在,你永远得不到权势。”
皇上才是正统,是天下人维护的君王,一个公主再厉害,在皇权面前,也不算什么。
霁月倒是不生气,还笑的出来。“狗皇帝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吧?以他小气的性子,如果知道有你们的存在,朝中一半的大臣要死了。”
首辅大人身体一震,深深的拜下去,“还是公主英明。”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身为当事人,想的太多了,反而没有旁观者清。
霁月做了个手势,侍卫就拖起那随从往外走。
随从浑身发抖,面色惨白,“大人,小的服侍您多年,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首辅没有了顾忌,很不客气的怼上了。“你都说了是先皇的人,那就去找先皇哀求吧。”
辜负了他的信任,还想让他保住他的性命?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那随从也不是省油的灯,见首辅执意不肯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大人,你要是不救我,我到时受刑不过,说不定会说错话。”
我塞,霁月忍不住吹起口哨,威胁都用上了,真有本事啊。
首辅面色清冷,没有一丝暖意,气的不轻。
伪装了这么多年,他居然没看出这混账东西的狼子野心。
霁月怕他气出毛病,笑着说道,“没关系,我最会分辩真假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随从第一次正面感受到了沐霁月的杀伤力。
沐霁月根本懒的跟这种人多啰嗦,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对了,先问问他,为什么要给首辅大人下毒,嫁祸于我?他们组织到底想干什么?”
曲以蓉听的津津有味,大开眼界,“还能干什么?想颠覆朝纲呗。”
沐霁月拉下脸,冷冷的怒斥,“颠覆沐家天下?胆子挺大。”
那随从的脸色越来越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不是我下的毒,公主,谁都知道你才是施毒的高手,你别想推到我身上……”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将罪名往沐霁月头上扣,没有半点对皇室的忠诚之心。
这样的人,没人会喜欢的。
霁月淡淡一笑,骄傲而又自负,“你也说了,我是施毒高手,下个毒不会让任何人查觉出来,只当是普通的生病,死了都不知道我做了手脚,我能做到这一步了,何必再用这么笨拙不堪的手法?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下的毒,我有那么傻吗?”
这是真话,她想毒杀一个人,能做到天衣无缝。
别人只会以为是得了风寒,查不出中毒的痕迹。
随从下意识的朝后猛退,惊怕不已。
他的心慌慌的,也不知自己有没有被沐霁月下毒。
看着他慌乱的举止,霁月微微摇头,这种货色还不值得她出手。
曲以蓉看的大为过瘾,兴奋的鼓掌,“因为他们傻,所以认为您也傻呗,农夫以为皇帝只有金扁担。”
霁月挑了挑眉,她最近好像变聪明了。
“嗯,蠢限制了他们的想像。”
随从面如死灰,心惊肉跳,“公主,明明是你想造反!你这是想屈打成招……”
他不肯认命,不想死!
霁月不耐烦的喝斥,“又来了,都说了我不喜欢被冤枉,既然这么想挨打,我成全你。”
那随从被拖到了门口,吓的魂飞魄散,大声尖叫起来,“不要,救命啊,救命,齐国将军,救救我。”
一直沉默不语的齐国将军被点名了,大家的目光看了过来,充满了怀疑。
齐国将军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求情,“公主,那只是一个小人物,您是尊贵的公主,何必跟他一般计较?”
这话一出,立马惹火烧身,沐霁月怀疑的盯着他,“你替他求情?你们是一伙的?怪不得出现的时机这么巧。”
齐国将军吓出一身冷汗,“不是的,我们没关系。”
这女孩子的眼神太犀利了,气势太足,硬是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霁月反复的打量他,充满了猜忌,“我不傻,在场的人都不傻,你看看,全场就你帮着求情了,说你们不关系,有人会信吗?”
齐国将军闭了闭眼晴,掩去那股慌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奉旨行事。”
对,就是这样,他有什么好怕的?
霁月的手伸了出来,“拿来。”
齐国将军愣了一下,“什么?”
“圣旨啊。”霁月嫌弃的摇了摇头,好笨啊。
齐国将军脸色一变,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有圣旨,只有口谕。”
霁月深深的看着他,似是怜悯,又似同情。“宫里很乱,不止一次有人假传圣旨。”
齐国将军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