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奋那一班人伤得不重,当然,也不算轻!
不过,如果不是陈大官人心慈手软的留了情,他们岂止是这幅模样。
好不容易,一班人等全都被搀扶了起来,坐到了陈凌对面的那张桌子上,一个个痛得龇牙咧嘴的滋溜溜吸凉气,却仍不忘对陈凌横眉竖目。
被这么多人瞪着,再色香味俱全的火锅吃进施玉柔的嘴里也如同嚼蜡一般不知滋味,不由得轻轻拽了拽陈凌的衣角,“陈凌,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好不好?这班人可真不是好惹的,一会儿的还不知道要来多少人呢!”
“呵呵,柔姐姐,没关系的,来,你偿偿这个牛柏叶,味道挺好的,还有这个牛肚!古代医学讲究的是以形补形,你常常在外应酬,吃饭不定时,该多吃点牛肚的。”陈凌不以为然的说着,给她不停的夹菜。
“呃……”施玉柔苦笑,这个时候,她可是吃龙肉都没味道啊。
“对嘛,趁着能吃就多吃点,否则以后想吃都没机会了!mb的,真是不知死活,连我们也敢打!”那边一早就趴下装死的赵公德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草你老木的,这绝对是你们最后一顿!吃饱点,不要做个饿死鬼!”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孙庆明跟着道。
至于那个马奋,却是铁青着脸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陈凌原本兴致是不错的,可是听着这话,脸又黑了,沉下声道:“你们再给我废一句话,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打火锅吃了!”
语气阴阴森森的,让人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更何况又是这大冬天的。
赵公德与孙庆明赶紧的闭上了嘴,心里却不约而同的道,你就再得意一会儿,瞧你等下怎么死。
“柔姐姐,吃吧,不用管这群废物!”陈凌转而又对施玉柔温和的笑道,变脸像是翻书一般,但也见证着陈大官人的爱恨分明。
施玉柔看着陈凌,颇有些无奈的叹一口气,跟鸡随鸡,跟狗随狗,跟个猴子满山走,摊上这么个冤家,她也只好认命!
想开了的她终于拿起筷子大块朵頣,像刚才那个谁说的,要死也不要做个饿死鬼不是!
不过,他们这顿饭终究还是没吃完,马粪哥叫来的人已经到场了。
胡三,和电影里的胡汉三的形象有得一比,同样是长得贼眉鼠眼十分猬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带来的手下,黑鸦鸦的一大片,挤满了整个酒楼大堂,还有外面挤不进来的,就团团的围在外面。
看到这种场面,酒楼的老板候风散胆都被吓破了,拳脚不长眼,这一打起来的话,他那老胳膊老腿可经不起磕碰,所以他已经遁进里间,没眼看了。
事到如今,他这生意恐怕是再也做不成了,那就爱咋咋地吧,随你们大小便好了!
至于报警,猴风散可真的没敢想,因为这在座的就有官宦子弟,警察真的来了,也是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胡三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赵公德与孙庆明一见胡三来了,那欣喜与激动的神情,无疑是盼来了政府盼来了党一样,手舞足蹈得快要忍不住跳起来了。
结果他们还真跳起来了,迎上去,连忙叫了起来,“三哥!”“三哥你来了就好了!”
胡三见赵公德,孙庆明一等全都鼻青脸肿满身尘土狼狈之极样子,当即就怒了,再看到马奋垂着条胳膊铁青着脸坐在那里,更是怒火滔天,狠狠的叫嚷道:“mb的,哪个垃圾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打我的马少,我tm不将他打残,我就不姓胡!”
陈凌充耳不闻,这黑鸦鸦的一片人当作空气一般,继续埋头吃喝,淡定得让人感觉蛋疼。
施玉柔这会儿是真的吃不下了,不是因为害怕,都已经怕得麻木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是吃饱了,确实是吃不下了。
这边厢,人马到齐,马奋的胆子就壮了,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再能打,能单挑三十来号人,难道你还敢与几百人群殴不成?
“胡三,就是他,把他给我弄残,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情,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跟我爸商量!”马奋指着陈凌阴沉的道。
“马少,这好说,好说嘛!”胡三笑得像个煮熟狗头似的,拍着胸口道:“你就瞧好吧!”
胡三说完,阴险的眼睛顿时凶光毕露,朝左右使了使眼色,那班手下随即会意,立马就从身上掏出了开山刀,匕首一等的利器,在胡三的带领下,大步流星的走向了陈凌那一桌。
到了近前,胡三张口就骂道,“草蛋玩意儿,真tm不长眼……”
随着骂声,站在他身后的那班兄弟立即就操着家伙想要扑上去把陈凌砍残在乱刀之下。
“嗯?”一直对场中不闻不问,自顾自吃喝的陈凌突地抬起了头,不怒而威的眼神直视着胡三。
“啊?”胡三看清了陈凌的面容之后,顿时失声惊叫一声,若不是后面的兄弟扶住,他就跌坐到地上了。
胡三的那班手下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他们像是见了鬼似的老大,连他们都莫名其妙,就更别说马奋一班人了。
眼看着有几人已经冲到了陈凌面前,挥刀就要向陈凌砍下,胡三突地大吼道:“住手,全tm都给我住手!”
几人的刀都扬到了半空了,却不防被他这声大喝弄得全都僵滞在那儿,回头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老大。
“三哥,怎么了?”孙庆明与赵公德挤了上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
胡三却是理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