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是个人来疯,人越多,他不但没害怕,反而越兴奋,眼见一把锋利的刀子刺来,他用烟灰缸一格,另一手已经抄住了这位的头发,庞大的臂力把这人整个给提得脚尖离地,顺手一甩,就砸到了那个摆放着各种古董与收藏口的木架上。
“轰隆”一声响,那个木架倒了下去,红木做的,结实耐摔,架子竟然没散,可是上面的古董花瓶瓷器一类的却已经摔得四分五裂。
“哇呀呀~~”呆愣着的麻由本一终于回过神来,呼喝不停的冲那胖子鬼叫了起来。
胖子也不相让,嘴里叽哩咕噜的连吐鸟语,两人吵成了一团。
那边吵得热闹,陈凌这边也打得欢喜,对付这帮异类,他可不像平时那么仁慈的束手束脚处处留情!
他一个烟灰缸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密不透风,进来的十来个西装男手上的都是短刀匕首,全都锋利至之极,可是偏偏就近不了陈凌的身!
陈凌手中的烟灰缸,那可是不出则已,一出必定溅起一片血水,仅仅是几分钟,地上就已经躺着不少脑袋被他拍开了花的西装男。
麻由本一的那一班亲属侧站得远远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斯文男拿着烟灰缸犹如魔鬼般凶残的见一个拍一个,拍一个倒下一个,恍惚间,他这手里的烟灰缸就变成了八股流星锤。
眼见同伴一个个的倒下,剩下的开始露怯了,投鼠忌器的不敢上前,他们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么厉害的烟灰缸呢!
他们不敢上前,陈凌可就当仁不让了,手中的烟灰缸在空中划起一道华丽的弧形,这就要冲过去一通乱拍。
“砰!”一声惊天枪响,天花板上开了个洞,落地海景的窗户也被震碎了,“哗哗”的海风刮了进来,这回想不通风都很难了。
“八嘎!”麻由本一一手扬着枪,怒瞪着那个胖子。
胖子一见他动了真家伙,神情愣了一下,随即识趣的闭上了嘴,他那班手下自然是见坡下驴的赶紧来到他的身后,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逃避烟灰缸的追杀。
麻由本一指着胖子,语气又急又疾又厉的呼喝起来,足足说了有几分钟,那个胖子终于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不过看向陈凌的眼神,却还是带有无法隐藏的怨毒之色。
他们说的什么,陈凌一句也听不懂,也懒得去猜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话,他坚信自己必定是那个活下来的。
好一阵之后,麻由本一和那胖子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胖子挥了挥手,那班还站着的手下赶紧把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正呻吟不绝的同伴给抬了出去,麻由本一也正在向油菜说着什么。
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虽然空气中还有未散尽的血腥味,但陈凌知道,这架恐怕是打不成了。
“陈凌君!”一声娇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陈凌抬起头,发现听完麻由本一嘱咐的油菜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呃?”陈凌见油菜眼中略带恐惧的看着自己手中已被鲜血染红的烟灰缸,这便赶紧的放了下来。
“那个,我二舅,他认错人了!”油菜很坚难张口道,这么烂的借口,也难为大舅二舅能编得出来,三岁小孩都难相信,更何况是陈凌呢,为了摭掩自己的窘迫,她还装作很好心的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他。
“你二舅?”陈凌皱眉,接过纸巾。
“就是他啊,我二舅麻由本二,他把你误认成一个和你长得很相像的仇家了!”油菜指了指那个胖子。
在刚才麻由本二发难的时候,油菜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惊吓归惊吓,她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陈凌和麻由本二的手下一动上手,她就心知事情要坏,不管麻由本二因为什么事情向陈凌发难,这个时候是很不应该的,因为一旦把陈凌这厮给激怒,自己和大舅的苦心付出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陈凌的贱命虽然一文不值,油菜也早想取之而后快,可是大舅的病却还等着他来救治,这个时候,陈凌是不能有闪失的,不但不能有一丁半点的闪失,甚至还要哄着他顺着他,这才能确保治疗的顺利进行。
然而,油菜虽然知道兹事体大,可是她在陈凌手上吃了那么多亏,尤其是昨晚那个,想起了这些,她想要出言拦阻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在私底下,她不但不想阻止二舅向陈凌发难,甚至希望二舅的手下能争气一点,把陈凌揍个半死不活,替自己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谁知道结果却完全相反,二舅手下那班窝囊废不但没讨到任何好处,反而被揍得哭嗲喊娘,最后还要她出来收拾残局,心里别提多憋气了。
二舅丢人现眼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稍带上自己,难道还嫌她的脸丢得不够吗?想起这些,原本就不怎么喜欢麻由本二的油菜对他就更反感了!
陈凌听了油菜的话抬眼看去,只见那胖子阴恻恻的朝自己一笑,肉笑了皮没笑的那种,弄得他一阵鸡皮疙瘩竖起。
“哦?是这么回事吗?”陈凌眼光灼灼的紧逼油菜。
“是的!”油菜点头,却按捺不住心虚的把目光转向别处!
“唉~我以为我这张脸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呢!”陈凌自怜自艾的叹了一句,这又挥了下手,佯装理解的道:“物有相似,人有相像,这认错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啊,这么说,你可以原谅二舅的鲁莽了?”油菜欢喜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