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听完之后,默默寻思一阵,“这事……恐怕有点蹊跷吧!”
老蒋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蹊跷,因为我被踢出了义合帮之后,龙泰就顶替了我第一堂主的位置,而她的那个马子也在几天后被人发现在一个渔村的池塘里头。”
陈凌沉吟了半响,“老蒋,我猜你很可能是被龙泰给阴了!”
老蒋叹气道:“我当时也没有寻思过味来,只是觉得自己命不好,难得遇上一个对口味的女人,结果却是兄弟的女人,于是我就远走高飞,去了东北三省!”
陈凌道:“凭你的这手刀法,去到哪儿都应该能混得开吧?”
老蒋摇头,“我的刀法是不错,砍人和杀鸡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在那边混了几年,转展多个地方,始终都不如意,因为他们十分的排斥外来户,尤其是广东仔。所以最末这一年,我又回来了,一是故土难离,二,就是把当年的是是非非搞清楚,结果回来才知道,龙泰已死玩儿完了,人死为大,过去的恩怨也就此勾销,丁生让我再回帮里去,扶持大小姐和你,可是我觉得自己没面子回去,所以最终选择在这里开个大排档!”
陈凌听完了老蒋的过去,也不胜唏嘘,伸手拿过了酒瓶,倒了一杯后,放到老蒋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端起来。
老蒋受宠若惊,也赶紧的端起酒来,欲和陈凌碰杯。
陈凌却把自己的酒杯往后一缩,道:“老蒋,慢来,我可以和你碰杯,但有些事情,我得先说清楚。第一,你煮的菜不错,合我的胃口。第二,你的菜刀也舞得不错,我很欣赏,用来杀鸡宰鸭实在是大材小用。第三,我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你懂我的意思吗?”
老蒋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我懂。可是……在义合帮最难的时候,我走了。现在义合帮已经变成了新锐锋,再不是刀口舔血的时代,我不好意思回去,也感觉自己回去没什么用!”
陈凌问道:“你会开车吗?”
“会!”老蒋心点头,补充道:“我会开摩托车!”
陈凌哭笑不得,“你不知道深城禁摩了吗?”
老蒋无语凝噎。
陈凌又道:“不会也没关系,你才四十几,俗语说得好,女人四十烂茶渣,男人四十一枝花,不会开车,难道你不可以学吗?”
老蒋为难的道:“董事长,你的意思我董,但我真的不太想回义合帮了,不,是新锐锋才对……”
“我什么时候让你回去了!”陈凌看他一眼,准备继续谆谆善诱,“老蒋,我现在身边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名厨子,缺一名司机,还缺一名管家,更缺一个保镖,既然你能做服务员又能做厨子还能做老板,我觉得这四合为一的职位相当合适你!”
老蒋嚅嚅的道:“这个……”
陈凌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少屁话,年薪三百万,干不干?不干就拉倒!”
老蒋闻言精神一振,可随后又低声的道:“那个……我还想和丁生商量一下!”
陈凌哭笑不得,顾你的人是我,你跟他商量个毛线咩?
不过一将难求,陈凌还是摸出了电话,拨通了丁力生卧室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阵之后,丁力生才接听,声音嘶涩的问:“喂,谁呀?”
陈凌欢喜的道:“丁叔,你在啊?”
丁力生懵了一阵才问:“陈凌?”
陈凌道:“可不就是我嘛!”
丁力生哭笑不得,“你小子一大早的扰人清梦,你想干嘛啊?还有不是我说你,你跟涵寒连孩子都有了,你这称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下啊?还有,你刚刚那句你在啊,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点过世,好分身家啊?”
陈凌把话筒拿得远离了一点耳朵,直到他叨叨完了,这才道:“叔,我这不是……嗨,你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行吗?我有正事和你说呢!”
丁力生道:“说吧,不过你要跟我说外面搞了什么女人惹了什么麻烦的话,我劝你还是在我没发火之前闭嘴。”
陈凌狂汗,“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呢,我是跟你说老蒋的事情!”
丁力生愣了下,从床上坐起来,“老蒋?你知道知道他的?”
陈凌道:“我现在就跟他大排挡里,我想让他来跟我!你觉得怎么样?”
丁力生道:“你想让他回新锐锋?”
陈凌苦笑,“叔,你没听清楚吗?我想让他跟我,有新锐锋什么事啊?”
丁力生断然想了想道:“那你把电话给老蒋吧!”
陈凌这就把电话递给了老蒋。
老蒋忙接过来,走到侧边,恭敬的喊了声,“老大!”
丁力生苦笑,“老蒋,我说你这称呼是不是该改了,我都不做老大多少年了?”
老蒋道:“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老大啊!”
丁力生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跟我矫情了,陈凌说要让你跟他,你怎么想的?”
老蒋道:“我想听听老大的意见?”
丁力生道:“当时你从外面回来,我就想让你回新锐锋去,可是后来我去集团看了看,发现那里已经完全不适合我们老一辈呆了,因为我去了根本就不知该自己能干什么,那一班还在位的老家伙现在也忙着充电,不是学电话,就是上夜校,有的还请了家教,你呢?小学都差几年毕业,回去也只有看门的份儿,所以陈凌既然这样和你说,那自然是最好的机会,再说我这女婿虽然很聪明,但我有时候真怕他聪明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