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直没有说话,空气变得有些压抑,严掌门这位蜕凡境的修士额头上都开始出了一些汗水,实则上整个大殿中都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威压在四虐着。
突然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压力骤然一松,严掌门本来感觉无比沉重的身体突然变得轻了起来,玉座上的中年男子仿佛是思绪回归了脑海一般,慵懒的问道:“那两个最后来的普通弟子真的都是带着封师兄的信物来的吗?”
“回钟师叔的话,那两人的信物王师弟亲自检查过的,确实是封师叔他老人家的符意无疑,但封师叔却也没有交待要特别照顾这些持信物来的人,钟师叔是认为他们有什么不妥吗?”感受到压力的消失,严掌门这才敢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这位钟师叔的脸色。
但他却失望了,这位钟师叔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他并不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蚂迹。
“好了,你也不要瞎猜,这些人既然是带着封师兄的信物而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只是近来在符道上有了一些瓶颈,想借封师兄的符意一观,看能不能有所突破,如此而已。”钟姓男子挥了挥手,打断了严掌门的胡思乱想。
“原来如此,这个简单,稍后我让人去将那两位新进弟子的信物取来交给师叔便是!”严掌门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两人的信物你已经收走了吗?”钟姓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个到没有,因为当初封师叔就有交待,来人所持的信物不用上交宗门,所以我也没有命人收取,但既然是钟师叔需要,相信那两名弟子也没有不交之理。”
“那么既然封师兄有令在前,我们自然是不好去强行收取的,别在晚辈面前落个强取豪夺之名!”
“那依钟师叔的之意,我们该如何收回呢?”严掌门有些不明白这位钟师叔的意思了,既然他想要直接问那两人要来也就是了,想两位开灵境的普通弟子还敢说什么不成。
“这样吧,你找个人带着我去见见这两位新弟子,刚好我也很多年没有在宗内走动过了,从封师兄六十年前离开宗门以后,我们都一心扑在修炼上,眨眼都快过了百年了!”钟姓男子目光闪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仿佛都能看到自己失去的时光一般。
“这恐怕不妥,师叔是宗内前辈,哪有屈身去见两位开灵境小辈的道理,还望师叔三思!”严掌门心里一惊,连忙阻止起来。
“迂腐!我们修道之人连生死都早已堪破,怎么还会在乎这点虚礼,你不必再劝,速速找人领我去才是正理!”钟姓男子眼神一冷,有些不满的训了严掌门一句。
严掌门被说的不敢反驳,只好叫来了那位王师弟,命他带着这位钟师叔去找新进宗门的白小川两人。
此时白小川正刚刚回到昨晚所住的石屋之中,这石屋实在太过简陋了一些,但好在听易师兄所说他也不一定非要常期的住在这里,如果明天领取宗门杂务之后,就可以搬到日常工作所在的地方去住了。
白小川将领取的东西全部一股儿脑的倒在了石床上,又将自己之前的两个储物袋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堆到了一起,一时间石床上铺满了各种物品。
三件法器,一件他还不清楚用法的黑尺灵器,七块下品元石,两部功法玉简,三个装着灵药的玉盒,一份制符材料,还有一些自己的衣物,这要是放在散修身上可算得上是极为富裕了。
白小川好奇打开了那份制符材料,只见里面一打约有十余张的奇异符纸,以及一瓶不知名的灵兽之血,但对于怎么制符白小川却是一窍不通,想来日后在宗门中应该是可以学得此术的,符灵宗毕竟是以符道闻名的宗门。
那件蓝丝衫白小川心里比较喜欢,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是炼制过的一件辅助性法器,虽然品阶很低,但也有一定的防御能力,普通的刀兵完全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看着那三个储物袋白小川沉思了一下,其中一个是刘意的自然是不能用的,免得不小心给自己带来麻烦,另一个是老爹留给自己的,还有一个是宗门里发的。
白小川将老爹的储物袋与刘意的储物袋收了起来,将所有的东西装进了宗门新发的储物袋中,看着自己腰上别的那个灵兽袋,白小川愣了一下,说起来小白狼从在加林城陷入突破开始,就一直沉睡了好几个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白小川心里也是惊异不已。
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确认小白狼确实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安心一些,不过随着小白狼近段时间的气息,似乎离它醒过来也应该不会久了。
处理完了身的物品,白小川正准备跳上石床修炼的时候,突然石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白师侄在吗?”
白小川微微一愣,这个声音不是易师兄,但有些熟悉,白小川边将灵识放了出去,同时思绪间打开了石门,令他瞳孔一缩的是,他明明感应到门外只有一人的,在打开门之后却发现在外面站着两个人。
叫他的那个人他还确实见过两面,当初他持着老头的信物进宗门的时候正是这个人做的确认,对方姓王而且是一名蜕凡境的修士,白小川连忙见了一礼,这才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另外一人。
另一人四十余岁的样子,最诡异的是白小川却完全感应不到他的气息,对方此时正带着满脸兴趣的看着白小川,明亮的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满是惊异,而看王师叔对他的恭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