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进士出身。现正外放,任大名府知府,官至四品,可谓前途无量。可惜子嗣单薄,只大奶奶谢氏育有一位嫡女,如今怕是也有十一二岁了。”

“二爷三十不到,走的是荫补的路子,任了个正九品的大理评事。平日里只打理些庶务。那位二奶奶邓氏倒是个会生养的,一气生了三位嫡子,听说膝下还有一个庶子和两个庶女。”

“尚书大人的嫡女今年怕也有二十五了。嫁的是代国公潘家嫡长子,生有一女。”

“咱们家七姑爷行三,今年已有十九了。早些年水月庵的青云师太给三爷批过命,说他不宜过早成亲,所以才会拖到今日。”

“庶出的二小姐是董姨娘所出,尚未出阁。”

“京城里的夫人太太们都说,尚书夫人为人最是怜贫惜弱,再好相处不过了。大奶奶谢氏,是已故谢大学士的独女。谢大学士生前是教谕过废太子的太子太保,又和尚书夫人娘家老太爷有旧。谢大奶奶自幼丧母,十岁上头又失怙。周家老太爷念及旧情,将她接到府里好生抚养。及笄后,周太傅又做主将她许配与李府大爷。大约是从小失了父母,所以谢大奶奶性子有些孤冷。素日只在自己院里,不大与人接触。”

“这两位倒不算难相处,小姐聪慧,定能讨得她们的欢喜。只是……”

“只是什么?”吴岫云又夹了一筷子香菇白菘,淡淡地问道。

眼见桌上的一碟秋葵肉片,一盘香菇白菘,一盅参须鸡汤,一碗白米饭迅速地见了底,曹嬷嬷不由咋舌。乖乖,明明是些再普通不过的饭食,怎么看她吃起来就那么香呢!

曹嬷嬷咽了下快流出来的口水,接着说道:“只是这李府的二奶奶出身高贵,是建昌侯的老来女,当今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自小便娇养着长大。未出阁时,便已是京城里有名的泼辣人物。如今掌管着李府中馈,更不容小觑。夫人让老奴转告小姐,千万不要得罪了二奶奶。”

“老奴所知的就只这些了。夫人还说了,只要小姐把姑爷伺候好了,定能在李府站稳脚跟。他日姑爷一朝醒转,您便是李家的功臣了。”

吴岫云停了筷,看了一眼笑得谄媚的曹嬷嬷,客气地笑了笑:“有劳嬷嬷了,回去复命的时候,烦请替我向大嫂说一句,我自会照顾好夫君,帮大哥立下这份功劳。”

只要他一醒,我就会提出和离,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吴府正房。齐氏一边翻看着聘礼单子,一边问道:“怎么样,都说清楚了吗?”

“都说清楚了,老奴不敢隐瞒一丝。”曹嬷嬷接过枣儿端来的茶碗,躬着身递了过来。

齐氏点点头,呷了一口香茶说道:“做的不错,只有七妹在李府立住脚,我和老爷才算没白筹谋。”

放下了茶碗,齐氏将聘礼单子交给曹嬷嬷。“你去库房,把李府送过来的那一匣子珍珠找出来,亲自送到伯府老夫人手里头。就说是给元姐打副头面。顺便开了绸缎箱,把那匹瑞草云鹤纹的蜀锦拿去孝敬老夫人。再拿上几匹厚实的料子给那两个小的做衣裳。”

“可怜见的,自打我兄长过世以后,元姐儿和浩哥儿都成了没人疼的野孩子。那日在曲家的赏桂宴上,你也看见了,明明已经出了孝,这两个孩子却还穿的那般素净。元姐儿身上系的裙子竟然还短了一截,连脚上的绣鞋都盖不住,怕还是去年的旧衣裳呢。”

“夫人不要太难过,好在伯府里还有老夫人和大夫人在。二夫人不敢太过。”曹嬷嬷忙劝慰道。

齐氏正拭着泪,曹嬷嬷不提伯府大夫人还好,一提就捅了她的肺管。“指望她?她连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住。若不是她没用,我大哥怎么会死的那么窝囊。死都死了,还有事没事得被人当笑话提。”

曹嬷嬷悔得舌根发苦,今日这是触了什么霉头,屡屡说错话,办错事。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得趁着这两年还算得用,多捞一些是一些。再哄着夫人给个恩典,脱了一家子的奴籍回乡做个小财主,也好过过这般唤奴使婢的风光日子。

下弦月早已挂上夜空,吴岫云躺在古代的架子床上还在辗转反侧。外间依稀听得桃儿呢喃呓语,窗外传来呜呜风声。一切都是那样真实。

她还记得,就在今天,男神在婚礼上以一当六对抗伴郎团,一本签名簿舞得虎虎生风。奈何寡不敌众,转眼便落在下风。眼看男神就要被新郎骑着脖子胖揍了,吴晓云大吼一声冲进了战团。

一群人打得正酣,围观的亲友们见新郎不曾吃亏,也都乐得看戏。陡然听得这声吼都吓了一跳,循声去看。吴岫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裹挟着一阵疾风,三下两下推翻了坐在男神身上的新郎,踢走了围殴的伴郎。

战事急转,亲友们立刻反应过来,都七嘴八舌地围上来展开骂战。吴岫云心知敌不过这些三姑六婆,忙拉着男神退场。奈何男神脑袋有坑,居然调转了矛头,像一只狂暴的斗鸡甩掉了吴晓云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滚开,别缠着我,你就死心吧,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吴岫云心想:尼玛,姑奶奶什么时候纠缠过你!我只是看你被打成狗才好心出手的好吗!看着周围的吃瓜群众都在指指点点,互相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吴岫云气得直抖,一跺脚转身冲下楼。

好死不死,吴岫云今天正好是伴娘,她这位男人婆平生第一回穿迤地长裙,头一遭穿9厘米高跟


状态提示:2.前夜--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