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活死人渐渐散开了,几人决定探探路,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再说。挽澜顺着电梯井向上爬,没爬几步便到了车库顶的高度,探手一摸,心里不由的凉了半截。电梯井果然如这个疯女人所言,被卡在地面一楼的电梯堵住了。电梯井几乎和电梯一样大,电梯卡在几人头上,和电梯井之间只有一掌多的缝隙,不可能从电梯井爬出的去。
此时胖子从电梯井外小心翼翼的翻了进来。
“怎么样?出的去么?”凝春问道。胖子去电梯井外的通风管道探路,想看看能不能顺着通风管道爬出去。
胖子摇了摇头,“这通风管道除了连到我们上来的那堵墙,就是连到刚才落下来的那节那儿,那里断了很长一截,过不去的。”挽澜追问道,“外面的活死人还多么?”胖子一脸厌恶的又泡进污水里,说道,“多!一个没少,只是比起刚才分散了,整个车库到处都是,数都数不清。对了,澜哥,上面呢?能出去呢?”挽澜摇摇头。
“那咱们不如还是用血腥味把外面的活死人引远些,再从通风管道爬下去,一起冲出去?”凝春说道。
挽澜还是摇了摇头,“这次情况不一样,这里的车库顶很高,从通风管道上跳下去摔伤了肯定跑不掉,也就是说我们只能从刚才上来的那堵墙那里再下去。而那个地方是车库的深处。如果把活死人向外引,会堵住我们的出路,下来了也出不去;把活死人向里引,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下通风管道,所以这个办法也不行。”
“那,那我们就只能在这儿泡着,等死了?”胖子问道。
挽澜说道,“我们现在出是出不去了,不过之前和老马约定过的,天黑还没见我们回去,他俩就开车过来,虽然他们多半是找不到我们这个隐蔽的地方,但他们如果发出声音来,将活死人引出去了,咱们就能出去!”
胖子和凝春听完挽澜的分析,都叹了口气,看来现在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了。
挽澜站在冰凉的水里,后背贴着墙壁,头上电梯和外体的间隙还在不断的渗进水来,看来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水位渐渐升高,几人脖子以下已经完全没入了水中。挽澜渐渐觉得被这水压的有些呼吸不畅,只能希望在水完全将车库淹没前,老马和小武可以赶到。
黑暗而狭小的空间,潮湿而恶臭的空气,不断上涨的水位,让几人都心神不宁。挽澜看了一眼外面的活死人,不由得想起刚才无暇顾及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原本在地面的活死人会都跑进了地下车库里?为什么前些天和胖子检查这车库时一只都没有发现?它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些问题加上夏姨离奇的被害让挽澜实在头疼。而现在又出现了几个新的问题,“眼前这个疯女人是谁?她难道一直生活在这地下车库里?车库大门洞开,她为什么不出去?”虽然挽澜料想这疯女人也不会告诉自己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她,问道,“你是谁?”
呆若木鸡的疯女人慢慢的转过头,直直的看向挽澜,眼神涣散而空洞,没有说话。挽澜摇了摇头,但还是不放弃的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么?怎么不出去?”
疯女人眼球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突然变的一本正经,伏在挽澜耳边压低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不能走,我走了,我儿子就找不到我了!”疯女人看着挽澜,缓缓的点着头。
“你儿子?!在哪儿呢?”胖子问道。
疯女人突然转头看向胖子,凑近了仔细打量起胖子的脸来,边看边小声说道,“不是你,不是你,我记得我儿子的样子,不是你,一定不是你。”胖子推了她一把,“废话!当然不是!”疯女人被胖子推到了凝春那边,凝春伸手接住了她,对胖子埋怨道,“你和疯子较劲干什么!”又对疯女人问道,“那你平时怎么过啊?这里吃的用的喝得什么都没有。”胖子指着凝春笑道,“你还说我,一个疯子你还问人家这么复杂的问题,她知道个鬼!”凝春白了胖子一眼,“你没看见墙角的那堆水泥袋啊,她故意堆在那里方便自己能爬上通风管道,说明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可能是一时疯癫一时清醒的。”
胖子正要反驳,却见疯女人突然笑了,看着凝春兴奋的说道,“我有吃的啊!你看!”说着便将手探人水里,在自己身上摸索,不一会便掏出了一个手机大小,黑乎乎的,还在滴着水的东西出来。
凝春凑近了一看,居然是一只淌着水的死老鼠!吓的凝春练练后退,退到了挽澜身边。胖子捂着嘴就笑了,“我的天!吃这个?还是生吃?牛,太牛了!”疯女人还在咧嘴笑着,又去自己身上摸索。胖子急忙制止,“行了行了,知道了,别拿了!”疯女人正在掏着,铛!像是一个金属质地的东西突然从她身上落了出来,掉进了水里。
挽澜不放心眼前的疯女人,几人之间离的很近,怕她突然掏出什么凶器来,听见东西落地,急忙蹲入水里,将那东西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一看,是一张带血的包布,布里裹着一把匕首!
挽澜仔细一看,这把刀不是别的刀,正是挽澜三人当初为乌托邦外出搜寻物资时带来的刀。匕首上有四条血槽,刀身上刻着一条龙,样子很有特点,挽澜看一眼便记了起来。而几人再看那块带血的包布,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分明就是夏姨身上常带着的那条粉色带花的布巾!
三人都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