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母是一位比较特别的神,她及时死了,自身也带着巨大的毒,但是,这对其他用蛊的人来说,却是一种恩赐,毕竟蛊都是通过相互吞噬壮大自身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吞掉蛊母,我就是下一个蛊母,而我死之后,也会躺在这里,或者其他选定的地方,等我的继任者。”
羽斯开心的收回那只蜘蛛,给每人发了一只手套,然后,慢慢挪开了覆在尸体上的巨大金箔。
她突然有些好奇,这些人明明有捷径可以走,却并没有直接离开柔然,反而最后还惹上了双生怨。
“所以,你们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走呢?”
“我的锅我的锅,贼不走空,废了这么大劲,总不能空着手回来吧。”
盛爻醒了,她带上手套,膊伸了老长,生怕自己的其他部分碰到金箔。
林语背着睡着的邦妮在一旁休息,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表,让安倱过去等着。
“之前他们好几次想要棺材里的东西,邦妮觉得,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
“不是我觉得,是我们都这么觉得。”说着话,她就睡了过去,安倱把她报下来,邦妮醒了。
“而且,事实上,根据主教那个,居然有点靠谱的,杀人预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被推倒今天的地步。”
“大人说的是。”
羽斯低下头退到一边,开始玩手机,棺里的陪葬品她没什么兴趣,他要的,只是蛊母的尸体而已。
“之前对九黎族没有了解,女祝已经位高权重了,叫我名字就好,羽斯,大人?”
邦妮调笑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放在了自己嘴里,顺手刮了一下羽斯的鼻子
“我还是觉得,你们这样是不对的,而且,我并不觉得,你们说的那些超自然现象是真的存在的。”他们身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扶了扶眼镜,这一路上,他简直接受了太多超过他理解的事情。
“教授,之前的事情,我们难道,说的不够清楚吗?”
林语面对这突然炸出来的教授,实在有些疑惑。
他转头看向安倱,“他真的没事吗?”
“有事,精神错乱很严重,没关系,我能治。”
“我现在很清楚,自己的精神没有任何问题。”
教授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然后就跑到一旁去和羽斯争抢去了。
移开表面覆盖的金箔之后,蛊母的尸体就完整的陈列在那,羽斯拿出几只白色的蜘蛛,放在棺内,它们就迅速的变化着颜色,并且逐渐长大。
羽斯按住蛊母的头,低声念诵了许多咒语,然后蛊母的尸体就一点点缩水,逐渐消失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教授在一旁,痛心疾首,然而毫无用处。
不过,好在羽斯需要的只是蛊母的尸体,对其他器物也没什么需求,教授得以继续研究那些剩下的器物。
这位蛊母,贵列主神之下,地位自然是极为尊崇的。
棺外就陈列着一个巨大的,用以祭祀的玉圭,而棺内的玉器更是数不胜数。
身下防腐用的玉璧,是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身上的配饰,则全为顶级的玻璃种翡翠。
“天呐!头上的玉珏,颈上的玉珠,胸前的玉珩,手腕上的玉瑗,腰间的带銙……良渚的玉器,一共才十七件,但是,这里,足足有三十多件,而且,而且全是顶级的,国宝啊,这是国宝!”
教授已经疯了,他拉着安倱,指着棺内剩下的玉器,一件件讲着上面的纹理和作用,高兴地真的像个孩子。
这些人什么来路,刚刚经历了什么,对他而言,在这一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那些玉器旁边,还有各种陪葬的金银器物,在对翡翠的热度退却了之后,教授又转向了它们。
对他而言,这些国宝级的器物,没一件不是无价之宝,并不会去考虑,市场价的高低,一视同仁。
安倱本来消耗很大,不太想动,又担心盛爻的伤势,但是,在教授的感染之下,他旺盛的求知欲也被勾了出来。
那边的两个疯子,正在对着一堆器物发狂,这边的几个人事情就很多了。
羽斯把蛊母手中,和田玉的玉豚递给邦妮,“蛊母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朝代,最后却是不堪自己身上的剧毒,毒发而亡,她归天之前,怕自己的尸身毒性太烈,殃及无辜百姓,这才将自己葬入亡殁之地,可惜,历任女祝,无一人能进入此地,蛊母的传承,也就此断了。”
“之前的女祝就不曾找过类似安倱的人吗?”盛爻醒过来,看着那边狂热的两个人,摇摇头轻笑。
“找过,但是,几千年来,都没有结果,但是神给了我们指引,‘乱局魂音定,百代废始兴。’”
“就这么个指引你也能找到我们?回去之后我是不是该和你学学解卦?”
邦妮头昏脑胀的坐了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羽斯。
“并没有,是你们找到了我。百代女祝,只有我一人,能成功驱使蛊母留下的白蛛,前些日子听说柔然有安魂调传出,兼之大乱将起,我这才来中原,试试运气,但是,我只见到了大人家的猫,要离开的时候,你们找到了我。”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盛爻和邦妮两人周围,画下了一个繁复的法阵,阵成之时,两个人终于同时醒了过来。
她们一同抓着那块玉豚,缓缓隔开了各自的手腕。
血一点点渗入玉石,莹白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