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身这个甬道的传送功能,也并没有被彻底取消掉。
最开始梁哲拿到的那个小瓶子,其实就是用来躲避那些朱砂线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现在这瓶子上沾了血,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作用了。
梁哲有些很铁不成钢地拍了拍盛爻,擦了擦自己胳膊上的血迹。
“那个,我跟你说,后买还有一场恶战,所以你最好赶紧打起精神来。”
盛爻有些就艰难地抱紧了横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关掉、关掉、关掉……”
盛爻不断默念着,努力让自己的思绪被清空。
“好了吗?”
看着盛爻的眼神不断变得清明起来,梁哲问了一句。
盛爻点了点头,爬上了横木。
“那好,听我的。”
梁哲紧紧盯着横木的移动方向,开口道。
“三、二、一,跳!”
他背紧了盛先生,朝着用到下巨大的坑洞,就直接跳了下去。
盛爻这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梁哲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跳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无条件相信梁哲。
几乎就在他们跳下去的同时,刚刚的那根横木直接撞到了墙上,后面的朱纱线几乎是紧跟着就扑了上去,死死把横木缠住了。
盛爻看着头顶上的画面,这才心有余悸地长吸了一口气。
甬道下面倒是安静了不少,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型的天井,连着什么地方的样子。
但是盛爻这会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那么多了。
她转过头,看着梁哲。
“他们俩……”
“没事。”
梁哲看到了盛爻强装出的坚强下面,那一丝的慌乱和无奈。
“这不是你风格啊,不是都下了那么多的斗了吗?”
梁哲把盛先生放到了一旁,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我什么风格?你知道?”
盛爻坐在梁哲旁边的地面上,反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老头子就靠这个吹了。”
梁哲装作听不出盛爻在套话的样子,顺嘴往下说。
刚才的情况,确实极大地提升了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度,但新的问题也就随之产生了。
就像盛先生之前对程余的怀疑一样,现在的盛爻对于梁哲也有着同样的怀疑。
怎么他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计算得这么准确呢?
但很奇怪的是,刚才的变故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他却还是能找到离开的方位,甚至时机都保证得很好。
就好像他不光是来过这里,甚至好像是他设计的这个厌阵一样。
“吹什么?我每次下斗又没跟他说过。”
盛爻说话的时候,语气倒不是特别得冷,就是说得话内容上有些欠揍了。
“行了行了,你们怎么一个个戒心都这么重呢?”
梁哲看着盛爻,笑了笑。
“戒心?重吗?我们之前不是就靠着东西活下来的吗?”
盛爻一挑眉,冷冷地说道。
梁哲倒是对她说的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
他轻轻把自己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然后来到了盛爻的面前。
居高临下地,梁哲盯紧了盛爻的眼睛。
“你觉得,我要是想害你们的话,现在你们还能活着几个?”
他压低了声音,静静地看着盛爻。
终于,在对视了半分钟之后,盛爻挪开了头。
“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盛爻伸出手,拍了拍梁哲的脑袋。
“滚滚滚滚滚!”
梁哲恨不能直接化身一张巨大的表情包,直接排在盛爻的脸上。
他转身坐在了一旁,故意离盛爻远远的。
“我跟你说,你小的时候肯定是见过我的,就是时间长了,都不熟悉了罢了。”
梁哲轻描淡写,直接把之前的话题给绕过去了。
“也有可能吧,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记别人的长相。”
盛爻觉得梁哲的眼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看到之后整个人都会舒服很多。
甚至像是一只猫,不自觉地就想要揉搓他的头发。
淡然,手伸出去之后,盛爻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个长辈的样子。
但是鉴于梁哲本身也没有个长辈的架势,她也就不太介意了。
梁哲其实说的对,盛爻确实是担心他对他们不利。
但是现在盛爻这边的两个半人,一个因为刚才那一下子,直接就进到了戒指当中,出不来了。
另外一个还昏睡着,醒过来就会崩溃。
盛爻已经不敢再想象其他的东西了。
“对了,他们真的没事吗?”
盛爻还事有些担心地问道。
“安倱是强行用了很多的灵力,一下子受不住,回去休养去了,那个老头子……他现在醒过来还不如不醒,不是吗?”
梁哲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开始咬手指头。
“其实……我就是很累,而且,我怕黑。”
盛爻突然在一旁开了口,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口说道。
“吃东西吗?”
她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和梁哲说话,说着说着突然接过了戒指,倒了一堆的食物出来。
“哦,好。”
梁哲来到盛爻的身边,顺手拿了一包小鱼干,坐下来,开始吃。
盛爻看着剩下的压缩饼干和巧克力,神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那个,你要不要吃点巧克力?刚才体力的消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