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把马缰交给曾玲,她想翻身上马,却几次都未能上去。荣德福和老冯在旁见状,不禁都开心的笑起来。荣德福过去托在曾玲的腋下,轻轻一抬,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坐在马背上,兀自惊魂不已。荣德福拉着马缰往外走去,道:“荣某送你到衙门口。”曾玲唯有感激之情,连声道谢。
不一会儿,荣德福带着曾玲骑的马来到衙门大门处,送曾玲到门口即停下,道:“今天洪大人不许荣某出衙门,恕不能远送。一切你自己当心!”曾玲自己握着马缰准备策马而行,可坐下之马却怎么也不愿意往前走,只是在原地不停的打转。荣德福见曾玲慌乱焦急起来,对身旁守门的老兵道:“庄叔,请你送三小姐出南城门吧。”庄叔应声答应,过去牵着马缰,望南门而去。
一路上,庄叔教曾玲如何骑马,曾玲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拼命的记着。来到南门处,庄叔将马缰交给曾玲,道:“三小姐,看你自己的了,路上小心!”说完,笑呵呵的拍拍马屁股,马吃痛立即扬起前蹄奔腾而出。曾玲死死抓住马鞍,心中害怕,但却又惊喜,因为马终于肯往前奔跑。
可奔出一阵,马却停了下来,在路边啃着野草。曾玲恼怒起来,以腿夹打马肚。马吃痛却原地蹦跳起来,幸好曾玲抓得牢,不然已经被摔下马背,尽管如此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望着南边,心中想念郭荣,可坐下之马却不听使唤,不由得哭起来。她愤怒之下扬起马缰抽打下去,马吃痛,突然“噔噔噔”乱跳起来,曾玲“啊”一声大叫被摔下马,重重跌在地上,浑身疼痛,不禁呻吟起来。马却不跑走,而是依旧在路边啃草,似乎还在等她。曾玲觉得自己被一匹马戏耍,又想着路途遥远,不知如何才能到达乐竹院,心中酸楚涌动,“哇哇哇”大声哭起来。
哭着哭着,却突然传来紧急的马蹄声。渐渐的,马蹄声来到不远处却停下来。曾玲好奇,止住哭声,抬眼望去,却见一共有三匹马,马上之人怔怔的看着自己。曾玲见到那三人,“哇”一声哭得更大声。原来,那三人正是从乐竹院返回的龙太保、龙显名和郑元宗。
龙显名正一肚子憋屈,如今突然之间见到曾玲就坐在眼前路边哭泣,立即欢笑起来,大声道:“爹,你怎么知道三小姐在这里?”龙太保不语,淡淡道:“还不快保护好自己的媳妇?”龙显名立即下马,来到曾玲面前,欲扶起她,却被曾玲一手甩开。龙显名无可奈何,只得茫然的看着父亲,龙太保道:“点了她穴道抱回去吧。”龙显名大喜,“嗤嗤”数声点中曾玲的穴道,立即动弹不得。可曾玲还在“哇哇哇”的哭闹,龙太保在旁不耐烦道:“哑穴!”龙显名又再点中她的哑穴,曾玲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却只是无声的哭泣。龙显名抱着曾玲坐在马背上,往曾家庄奔去。怀里抱着软香温玉,心神荡漾,心情说不出的舒展。
郭荣听曾玲讲完,心中也替他难过,道:“玲妹,本来我已经想明白让你和龙显名成亲。可没想到飞龙镖局的人这么可恶。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嫁给龙显名。”曾玲道:“荣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能丢下我。本来我在想,如果到明日早上你都没来救我的话,我……我就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也不要龙显名侮辱了我的清白。”郭荣道:“玲妹,如今有一计,只要你按计划行事,我们就能逃出曾家庄,一起远走高飞。”曾玲欢喜不已,潘蓉蓉立即讲述了明日如何行事。
曾玲听完,虽然高兴,却也有所担忧:“荣哥,万一连累了小姨,怎么办?飞龙镖局的人可不好惹,特别是龙太保。”潘蓉蓉笑道:“小姑娘心地倒很善良,小姨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不过,你不用担心,小姨自有脱身之计。”郭荣也道:“小姨自有办法,这一层你不用担心。”曾玲以为潘蓉蓉真的是郭荣的小姨,听她称自己为“儿媳妇”,又喜又羞,“嗯”一声低下头。
安排妥当之后,就留潘蓉蓉在曾玲闺房里过夜,郭荣和凌铁塔则出来解封两个曾家兵的穴道之后,循路来到东门处。
突然,两人从黑暗处跃出拦住去路,定睛细看,原来是郑元宗和龙太保。郭荣和凌铁塔立即明白过来:肯定是巡逻的曾家兵发现郑元宗,而后找来其师傅龙太保解开他被封的穴道,他们俩则一起在这里静等郭荣的到来。
郑元宗道:“郭荣,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郭荣道:“本公子只是来和玲妹告别,没有别的意思,郑镖师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送行?”龙太保冷冷问道:“臭小子,难道真的只是来告别吗?”郭荣指着身旁的凌铁塔,得意的问道:“难道你们以为本公子是来和龙少爷抢媳妇的?那你们瞧瞧,觉得本公子的姨父像玲妹吗?”凌铁塔在旁得意道:“早知道他们这么急巴巴的希望见到我儿媳妇,那就该带出来让他们瞧瞧的。”龙太保淡淡道:“看样子,这样的糟老头哪能和龙家儿媳妇比?不过,究竟是谁要等龙某查验后才知!”说完,“呼呼”两拳攻向郭荣。郭荣知道他的厉害,急忙见招拆招应付起来。
凌铁塔见二人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突然喝道:“荣儿,闪开!”郭荣会意,急忙就地一滚,已闪到一边。几乎同时,凌铁塔双手飞扬,“嗤嗤嗤”声破空响起,以飞针同时射向龙太保和郑元宗。龙郑二人听风声即知道暗器之厉害,急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