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道:“目前老夫和飞白已联合以前靠向伊王和突阿达的大臣,他们皆站在我们这一边,随时等候老夫的召唤。是时候该我们大肆反攻,一举拿下突阿达。”楚王道:“居正言之有理,弓马尚在,吾心未老,本王也该出马啦!”接着,张居正携着楚王的手,二人进入密室详谈。留下众人在外面等着。
当晚,楚王便留在张府,郭荣和黄芳自回府。同时,已派锦衣卫接朱顺民和甄珠来张府入住。
朱义萱听见郭荣回来,立即笑脸迎着奔出来,郭荣见到她,却高兴不起来。她见郭荣只向自己点点头便往屋里走,急忙跑过去拦下郭荣,道:“荣哥,这几日不见,你对我怎么变得冷淡了?连招呼都不打掉头就走。为什么呀?”郭荣不耐烦起来,一把推开她,道:“没什么,就是感觉累,想早点休息。”
朱义萱又拦上去,怒道:“你撒谎!明明是对我冷淡,不理不睬,却说自己累。现在陪我进宫,皇帝哥哥要面见我们,商讨我们的大喜之事。去还是不去?”郭荣见她咄咄相逼,反而更加愤怒,道:“是你的皇帝哥哥,又不是我的,为什么他说什么就要怎么做?再说,你问问你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别老是缠着我,去找你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那个人。”说着,又一把推开朱义萱,径直往屋里走去。
朱义萱看着郭荣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哭起来,泣不成声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凶?荣哥,你究竟怎么了?”黄芳见此,急忙过来携着她的手,道:“萱妹妹,你和师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突然之间变成这样?”朱义萱哭道:“你应该去问他究竟是为什么。我在家里无时不刻不想着他,盼着他回来,没想到回来却变成这样。黄姐姐,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遇见了别的女子,移情别恋了?”
黄芳用衣袖拭去她满脸的泪水,其实,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笑一笑,黄芳道:“傻妹妹,师弟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如我们去问问他,好不好?”朱义萱点点头,跟着黄芳走出几步,却突然停下来,怒道:“为什么是我要先向他妥协?提心吊胆等他这些天,回来却对我这么凶,我不和他计较已经是改了性子,还想我低头妥协,想都别想。”
黄芳本想让他们面对面解决内心的疑惑,没想到朱义萱却突然任性起来。听她一说,黄芳不禁愣住,道:“萱妹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想你还是要和师弟心平气和的当面说清楚才好。”说着,又拉着她欲继续往前走。朱义萱一把甩开她的手,道:“黄姐姐,你告诉他,我现在回宫,在宫里等他。皇帝哥哥准备筹办我们的大喜事,他最好快点进宫向我认错,那么皇帝哥哥见我高兴起来后大喜事才能成。皇帝哥哥可不想见到我日后常被人欺负。如果他不愿意进宫,那也随他,别以为我堂堂公主就嫁不出去,非他不嫁不可。他要来便来,不来作罢。”说着,往外面走去。
刚走出一段,迎上来赵公公带着两个太监,原来他们一早已来到尚义府准备接公主回宫。见到公主气冲冲的走出来,立即乐呵呵的接着公主回宫去。
黄芳愣在原地,回头时,发现郭荣就站在不远处,怔怔的看着朱义萱远去的背影。黄芳急忙奔上去,拉着郭荣的手,急道:“师弟,快去追公主回来。”郭荣淡淡道:“要走的留不住,要留的不会走。追她做甚?”黄芳急道:“刚才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郭荣点点头。黄芳继续道:“你也知道她是个任性的人,任性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你赶快跟着进宫去吧。”郭荣道:“她不是任性,那是预谋。”黄芳道:“即使她和卓进忠真的存在感情,那你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和她一刀两断啊。怎么也要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不对?”郭荣道:“她那么任性,怎么能说的清楚明白?不说也罢。”说着,甩手进屋。黄芳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何乐为推着李敏行坐在轮椅上走过来。黄芳迎上去,和他们打一声招呼,然后蹲在大师兄的身旁,黯然泪下。李敏行替师妹拭去眼角的泪水,道:“师妹,由得小师弟去吧,他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我们瞎操心也无用。”黄芳轻轻啜泣起来,伤心不已。何乐为倒察觉其中的异样,道:“黄姐姐,你不是为郭大哥流泪吧,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何乐为一语中的。其实,黄芳因郭荣和朱义萱而想起自己。黄芳喃喃道:“有些人,错过就难以再找回来。我只不过想叫师弟珍惜眼前人而已。”何乐为道:“可有些人,他自己不亲身经历,永远不会明白某些道理的。”
郭荣觉得烦闷,就到院子里练功。一时挥掌,一时飞笛,直到将自己弄到筋疲力尽。已是夜深时分。郭荣尚未将自己的心境平息下来,又拿起无忧笛吹奏起“梅花三弄”。翻来覆去连续吹奏五次,才长长叹息一声,坐倒在地,喃喃道:“究竟该怎么做才好?”一连问自己几遍,始终找不到答案。
这时,黄芳却突然出现,丢下一卷纸,道:“师弟,你自己看看。”郭荣拾起来,展开,见里面拓印着一些字,仔细读来:“无魂女洞庭湖曾玲之墓,未亡人立。”郭荣反复读几遍,脑海中一片茫然,似乎已经僵硬,来不及细想,喃喃道:“洞庭湖曾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