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频频点头,虽然口中不承认熊飞白说的话有道理,却暗自震惊:确实不能轻易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楚王头上,毕竟,楚王也是皇亲国戚,最终损害的还是皇族的声誉。熊飞白已看出张居正面露犹豫之色,继续道:“请张大人明鉴,还楚王清白,还天下人公道。”张居正喃喃道:“小军师所言不无道理,本官必定查个水落石出,秉公处理此事。”顿一顿,继续道:“既然如小军师所言楚王造反之事有待查证,那么,小王爷贵为皇族,在罪证未确凿之前,也不用打入天牢。郭将军,小王爷便暂时留在贵府,待一切查明后再作定夺。”最后,看着朱顺民道:“小王爷,切不可离开尚义将军府半步。”朱顺民自然领命。
张居正就要离去,道:“小军师,有劳陪本官进宫拜见皇上,向皇上如实禀明一切。”熊飞白毫无惧色,立即答应下来。郭荣道:“张大人,飞白尚年幼,不如由末将陪同觐见皇上,妥否?”张居正笑问:“小军师,你看需要你的师父陪着吗?”熊飞白笑道:“师父,你陪公主在这里等候徒儿的好消息吧。”张居正淡淡一笑,带着熊飞白出府而去。
甄珠道:“小王爷,你看飞白有勇有谋,待回楚王府后,一定要加以重用。”朱顺民在旁点头道:“难得飞白小小年纪便有此等胆识,真令小王敬佩。”孙普却在旁道:“依我看来,小军师不会再回楚王府。”众人一听大惊,齐声问道:“为何?”孙普笑道:“张大人一向知人善用,见如此少年英才,定会留在身边加以重用。你们说,张大人看重的少年英雄,还会回楚王府吗?”众人“哦”一声如释重负,因为大家皆以为他的意思是张居正会暗中除掉熊飞白。
谭会却对郭荣道:“三弟,话虽如此,万一张大人笑里藏刀,那飞白一定很危险。和这些人打交道,得多留个心眼才行。”郭荣笑道:“我看孙大哥说的有理,二哥请放心,不必为飞白担心。”于是,郭荣立即吩咐下人准备酒席。
李敏行在旁仔细打量着郭荣,这时突然问道:“小师弟,你可曾受过很重的内伤?”郭荣点头,将在牡丹山庄的经历述说一遍。李敏行听罢,立即掏出回心丸,要郭荣服下。同时,也给黄芳服下。郭荣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大师兄,这回心丸可是天门山的独门药物?”李敏行不解的看着,问道:“回心丸当然是我们天门山的独门药物,乃疗内伤圣药。为何会这样问?”郭荣还在回味回心丸的味道,喃喃道:“可小弟曾服过其他门派的药物,也是这个味道。而且,服下后的感觉也是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李敏行笑道:“天底下不同门派间哪有完全一样的药物?”郭荣正色道:“大师兄,小弟绝无半句虚言。等你腿伤全域时,我们一起登门拜访。”李敏行追问究竟是何事,郭荣将往来山庄的所见所闻一一讲述。
听后,李敏行沉思不语。郭荣道:“大师兄,你说往来山庄会不会和我们天门山有什么渊源?”李敏行摇头道:“应该不会,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说不定其中必有缘由,待日后我们登门拜访时稍作试探便知。”郭荣也点头称“是”。
何乐为见李敏行沉闷在那里一言不发,于是扶着他一撅一拐的行走一圈,虽然走得不易,但何乐为和李敏行皆开心不已。何乐为笑道:“郭大哥,你看,马爷爷果然妙手回春,等敏哥痊愈后一定要进宫好好感谢一番。”郭荣惊问:“乐儿,你说马爷爷在皇宫里?”何乐为笑道:“你还不知道么?马姑娘如今贵为皇妃,马爷爷可是皇上的爷爷,自然住在皇宫里,有什么好奇怪的?”郭荣更为震惊:“什么?你说马姑娘已是皇妃?”何乐为笑着点头答“对”。
郭荣木讷道:“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成为皇妃?这不是天大的玩笑么?”何乐为笑道:“郭大哥,其实你不了解马姑娘的心思。她整天想着见皇上,想着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想着人前人后万人拥戴,所以,做皇妃是她一直的梦想。”郭荣喃喃问道:“那她怎么认识皇上的?”何乐为道:“听她讲,有一次皇上召见马爷爷进宫。马姑娘就跟着一起进宫。你想想,以马姑娘的美貌,喜欢吃喝玩乐的皇上见到她那还不一见倾心?马姑娘和马爷爷刚回到张大人府上,宫中上门提亲的太监就已经赶到。好事就这样成了。”郭荣听罢,傻傻的笑道:“马姑娘终于如愿,呵呵!”
朱义萱在旁听见,不禁好奇问起谁是马姑娘。何乐为道:“马姑娘乃绝代佳人,见到她和郭大哥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本来以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没想到人家突然之间飞上枝头变成凤凰……”说到这里,见朱义萱怒目相对,眼睛瞪得溜圆,快要鼓出眼眶一般,立即住口,不知自己哪里说错。朱义萱收起怒容,看着郭荣,笑问:“我的好哥哥,你究竟有几个情投意合的妹妹呀?”郭荣尴尬道:“萱妹,乐儿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在意。”朱义萱道:“乐儿姐姐,那你替荣哥说说,还有哪些像马姑娘一样和你的郭大哥情投意合的绝代佳人?”
何乐为只知道她是公主,却不知道她对郭荣的情义,更不知道皇上赐婚之事,所以才随口说了出来。如今一见,心中已经明白大半,尴尬的笑道:“公主,姐姐就是随便说说,根本就是没有的事。郭大哥只和你情投意合,不会再有别的人。”朱义萱大怒,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