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义萱急忙扶着郭荣,问道:“郭少爷,你真的没大碍吧?”郭荣淡淡笑道:“没事,就这点皮外伤而已。”说话间,“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顿时面色惨白,原来内伤才是最主要的。朱义萱惊道:“你看,还说只是皮外伤,都吐了那么多血!”心中又担忧起来。说着,急忙为郭荣擦去嘴角的血迹。郭荣道:“吐血是因为旧伤,如果不是有旧伤在,卓进忠未必是本少爷的对手。”朱义萱看向孙普等四人,骂道:“你们几个傻傻的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拿药给少爷服下?有这样做随从的马?”孙普等四人立即围过来,钱正从怀中掏出一只瓶子,递给朱义萱,道:“朱姑娘,这是疗内伤的圣药,给少爷服下吧。”孙普道:“卓进忠武功虽然厉害,但也没占什么便宜。少爷只是皮外伤而已,朱姑娘不必担忧。”
朱义萱接过药瓶,倒出两颗,给郭荣服下,同时将瓶子揣入郭荣怀里。朱义萱惊问:“少爷,那你怎么会有旧伤?而且还如此严重?”郭荣不便相告,只得摇摇头,道:“不碍事。”说着,往客栈里走去。这时,见魏小鹏迎过来。魏小鹏急忙来想扶着郭荣,却被一把推开,自己一个人往前走去。魏小鹏道:“郭少爷,魏某跟定你。”说着,一起回客栈。在他心里,只有跟着郭荣才能免于杨中林和卓进忠的追杀。而围观的几个客人自也议论纷纷的回客栈休息。
郭荣回房后,自盘腿坐在床上运功调息。他心里清楚,自己吐血乃因为之前救治张居正耗尽功力未完全恢复,如今又遇强敌过度透支功力所致。但钱正给的药效力甚猛,一个时辰后郭荣便觉得精神大振。没想到钱正只不过一个普通的侍卫,竟然有此灵丹妙药,倒令郭荣颇感意外。缓缓神后,郭荣竟难以入睡,回想起刚才的经过,如今历历在目。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再仔细回想朱义萱上前为自己抵挡卓进忠刺过来的那一剑的一幕幕,心中感念朱义萱奋不顾身救自己,才相识短短几日,竟能舍身救自己,而且作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这份情义确实难得。想到这里,郭荣的心中突然隐隐作痛,因为又想起曾玲。他以为,在这个世间上,只有他和曾玲可以互许生死,没想到还有一个人也可以为自己死,那就是萍水相逢的朱义萱。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心中不停的问自己,可哪里又会有答案?细想一阵,他同时也感觉到奇怪:为何卓进忠突然将剑收回去?难道是因为孙大哥四人的刀令他避让的吗?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休息一阵后,又继续运功调息。
次日,大家补充路上吃喝所用物品后继续上路。魏小鹏从此对郭荣死心塌地,知道只要跟着郭荣,谁也杀不了他。所以,把郭荣服侍的妥妥帖帖,生怕他赶自己走。郭荣依旧驾着马车,朱义萱像昨晚什么事也发生过一样,继续一路哼着曲子,心情十分愉悦。路途依旧平坦,郭荣无聊之时拿出无忧笛吹奏起来。笛音悠悠,伴随一路而行。
朱义萱听完一曲,喜道:“少爷,没想到你吹的笛子这么好听。从哪里学来的?”郭荣放下笛子,道:“朱姑娘,以后别叫我少爷,我们以兄妹相称,可好?”朱义萱自然高兴,道:“荣哥,小妹都听你的。”郭荣也叫她一声“萱妹”,道:“从小在山上练完功夫无聊之时,就自己一个人吹笛子解闷,所以慢慢就学会了。”朱义萱笑道:“荣哥,再吹奏一曲,小妹还想听。”郭荣见她笑靥如花,虽然心中藏着重重疑团,但还是心软下来,将笛又凑道嘴边,再吹奏起来。然而,每当他吹奏的时候,总是拼命的想起曾玲。
一连吹奏三曲,朱义萱听得意犹未尽,道:“荣哥,这是小妹听过最好听的曲子。”郭荣道:“那你肯定听过不少乐师的曲子。”朱义萱道:“但都没有你吹奏的好听。”郭荣追问道:“那你听过多少乐师的曲子?”朱义萱道:“哪里记得清楚……”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急忙住口,望着他,不明就里,慢慢又低下头,似乎在害羞,却不说话,复又坐回马车里。郭荣放下笛子,问道:“萱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荣哥?”朱义萱坐在马车里不出声。郭荣再问一遍,她才道:“荣哥,你欺负我!”郭荣愕然:“哪里欺负你了?”朱义萱道:“还说没欺负我?设圈套让我往里面钻,还当我是妹妹么?”
郭荣道:“就是当你是妹妹,才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那你说,究竟听过多少乐师的曲子?”朱义萱嗔道:“你真的以为小妹出身自大户人家吗?我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这么当真!还不是欺负我是什么?你以为我那么笨没听出来你话中的意思吗?”郭荣道:“萱妹,你如果只是出身于大户人家也罢,可荣哥觉得你的出身没这么简单,为什么要瞒着我?在草棚那里,是不是故意设的局让你自己上的马车?”
突然,孙普在前面叫道:“郭少爷,你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