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闻着他身上的甘露香,内心焦躁,可她根本动弹不得。
许是觉着这样的沈妙言无趣,君天澜解开了她的哑穴。
小姑娘憋了一肚子火,盯着他冷峻的面容,铁青着脸开口,“君天澜,你有什么资格碰我?你有什么资格爬我的床?!”
君天澜搂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地注视她,“孤爬自己娘子的床,名正言顺。”
“呸,谁是你娘子?!你娘子在太子府荣安院里睡着呢!”
君天澜暗红色瞳眸无波无澜,只觉这小姑娘像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可爱得紧。
他欣赏了会儿她的表演,疲惫地闭上眼,“天色不早,该睡了。”
沈妙言窝了满肚子的火,这男人简直把这儿当成了他的太子府,他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她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更不要脸。
他就算闭着眼睛,看起来也仍旧凛贵威严、一本正经,可锦被下的手
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掐揉着她腰间软肉,继而顺着小腹一路往上,直到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慢条斯理地挑逗她。
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君天澜,你特么找死!”
滔天怒火下,小姑娘狰狞着脸,爆了粗口。
君天澜睁开眼,暗红色瞳眸淡漠清冷,“你说什么?”
怕他,成了烙印进骨骼的习惯。
小姑娘暗搓搓收回那两个字,梗着脖子道:“我说你找死!”
男人面无表情地凑近她,“孤找死,你倒是动手啊。”
说罢,略显粗糙的手滑进她的双腿间
沈妙言轻呼出声,却分明是千回百转的一声娇啼,颤巍巍似那花瓣坠露,娇嫩嫩宛如雏莺初啼。
君天澜瞳眸越发地暗沉深邃。
小姑娘察觉到危险,粗着嗓子道:“是你先不要我的,君天澜,你不能反悔!就算你是太子殿下,也没有这般强抢民女的道理!”
“强抢民女?”男人咀嚼着这个词,似是觉着不错,薄唇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翻身压到她身上,单指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孤这太子当得也算勤勤恳恳,却从未享受过权势带来的好处。久闻一些纨绔子常干出强抢民女的事儿,孤今夜,也当效仿一回。”
说罢,凑到小姑娘脖颈间,细细噬咬起她的耳垂。
虽然只吃过她一次,但她的身子,他却比她自己还要熟悉。
他知道,那儿是她敏感的地方。
沈妙言被他吻得浑身战栗,动又动不得,骂又骂不过,气红了眼,委屈哒哒地垂下眼帘,扮出柔弱模样,带着哭腔道:“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四哥,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酥酥麻麻的撒娇语气,叫男人的心软了大半,仿佛又回到当初国师府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周身的戾气似乎也因这撒娇而稍稍消散,他停下动作,凝视小姑娘的脸,卷曲的眼睫遮住了那双琥珀色瞳眸,两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进枕头里,可怜又无助。
冷硬的心越发柔软,他抬手解开她的穴道,抬手帮她擦泪,“有什么好哭的?你是孤的女人,与孤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孤说放手,但并未给你休书。孤一日不休你,你就一日不得离开。”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言语之间却透出浓烈的霸道与占有欲。
沈妙言小脸儿哭得绯红,眼睫依旧遮着瞳眸,胆怯地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那四哥可要怜惜着些。”
君天澜双眸深邃,这小女人,怎么变得这么乖?
没等他想明白,身下忽然传来剧痛。
沈妙言的膝盖,正恶狠狠顶在他的命根子上。
小姑娘将他踹开,坐起身,抬袖擦了擦强挤出来眼泪,唇角都是腹黑的冷笑,“天上的月儿尚有圆满那日,可人间的镜子若是摔碎了,便再也无法补回去。想睡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罢,身形一动,在君天澜捂着下身面色惨白时,一个扫堂腿,毫不客气地将他扫下床。
男人何曾这般狼狈过,跌落在地,发冠散落,满头青丝在夜风中凌乱飞舞。
他抬起遍布冷汗的脸,狠狠盯着沈妙言。
小姑娘赤脚跳下床,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俯身捉住他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啧,太子半夜跑到宣王府爬女人床,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也不知朝臣们会不会参奏太子沉湎女色?”
她说这话时,虽是笑着的,可琥珀色瞳眸里却毫无感情。
君天澜整个感官都汇聚到身下那处,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他疼得完全说不出话,后背渗出大片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打湿了鬓角的几缕青丝,看起来狼狈而难堪。
沈妙言松开手,敛去唇角的冷笑,高声道:“来人!”
埋伏在蓬莱阁四周的数十名暗卫,鬼魅般出现在寝屋中。
“把这个男人绑起来,带去夜市游街。”
残酷的话从那张红润润的小嘴里说出来,小姑娘笑嘻嘻拍了拍男人苍白惨淡的俊脸,“君天澜,这是你自找的,记得好好享受。”
君天澜功夫极好,暗卫们怕寻常麻绳奈何不了他,因此拿来绑他的是府里最粗重的铁链。
男人被拖出去时,暗红色瞳眸盯紧了坐在床上悠闲晃悠双腿的小姑娘,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寝屋中恢复了宁静。
沈妙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修长的眼睫遮住了瞳眸里的黯淡。
小手紧紧抓住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