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着一座枝形灯盏,倒也明亮。
君天澜身着宽松的丝质中衣,背对着她,正临窗写什么东西。
沈妙言走到他跟前,偏头看去,只见那桌案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绘了个醉卧花间的仕女,只有脸还未画上,因此不知她生得什么模样。
她收回视线,拈起一颗草莓,伸手送到君天澜唇畔。
男人搁下笔,并未吃她的草莓,转身走到洗手架旁,慢条斯理地净手。
“不是还没有画完吗?”沈妙言把那颗草莓塞到自己嘴里,“这五官都还没画呢。”
君天澜擦干净手,把毛巾挂到架子上,声音透着一丝清寒,“我曾熟悉她的一颦一笑,可事到如今,却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很陌生。因此,不知从何下笔。”
沈妙言拈草莓吃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