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君天澜身后的夜凛等人俱都面露鄙夷,这般好色之徒,也妄图吞并整座大魏,简直是痴人说梦!
等回到临安王府,立即有貌美侍女过来禀报:“王爷,郡主回来了!正在厅中等您呢!”
魏元基眼前一亮,连忙去抓君天澜的手,“走走走,本王带你去见见她!本王这女儿漂亮得很,保准你满意!”
君天澜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朕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魏元基连忙追了几步:“本王晚上设宴为玄儿接风,大周皇帝务必准时到场啊!”
君天澜听而不闻,头也不回地沿着游廊离开。
走到没人的地方时,夜寒忍不住碎口道:“主子,这临安王看上去也就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普通老头,那永安寺万具骨骸,真的是他干出来的?”
君天澜并未言语。
夜凛拍了下夜寒的脑袋,“就你话多!”
夜寒抱住头,委屈道:“我不是好奇嘛?再说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前面君天澜声音淡淡:“魏元基本就爱惜性命胜过一切,长生不老又相当诱惑人,他为之做出疯狂的事,实属正常。咱们在沧州待的时间够长了,得尽快启程去大梁。”
两人立即称是。
君天澜背着手,脚下步伐飞快。
那双暗红色凤眸中难掩不悦,他自打来到沧州,原打算待个一两天稳住魏元基就走,谁知魏元基拉着他天天喝酒,愣是不准他走,非要给他和他女儿牵线搭媒,害他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他估摸着晚上夜宴时,那老货肯定还要逼着他去见他女儿,也罢,见过之后,他便可以离开了。
可心跳却莫名有些加快。
他抬手摸了摸心脏位置,这里竟生出一丝期待来。
但他深知这份期待绝不是因为要和魏元基女儿见面的缘故,而是觉得……
夜宴上,会有惊喜。
此时魏元基已经赶到正厅,一眼看见坐在上座的魏灵玄,立即唤了声“乖女”,正要扑上去抱她,却看见厅中还坐着个面容绝艳的少女。
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一身肌肤细腻如雪,即便身着素衣,也遮掩不住她的倾城绝艳!
那双浑浊的老目中立即绽放出光彩,“我的乖女真是孝顺,去一趟大梁,还给你爹带了个这么水灵的姑娘!”
说着,伸手就去抓沈妙言的胸。
沈妙言不为所动,只淡漠地喝着茶。
旁边侍立的连澈拔剑,直接架在魏元基那只手上,“再向前半寸,我不介意剁了这只蹄子。”
屋中气氛陡然冷肃,所有侍卫皆都拔剑,一同指向沈妙言与连澈。
魏灵玄不耐烦地盘膝而坐,把玩着一柄玉如意,皱眉道:“她是我的东西,你少碰。”
“不是给我带的?”魏元基脸上掠过一抹失望,收回手坐了,目光又落在连澈身上,啧啧笑道,“这少年容貌倒是极好的,莫非,这个才是乖女给爹爹带的礼物?”
连澈一阵恶寒,望着他的目光满是杀意。
魏灵玄把玉如意扔到桌上,“也不是。来人啊,带魏天诀和沈连澈去凝霜阁。”
沈妙言和连澈离开后,魏灵玄才道:“爹,无寂道长呢?让他出来见我。”
“道长正忙着炼药,哪有功夫见你?”魏元基此时心心念念都是沈妙言的美貌,好奇道,“那个漂亮姑娘,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魏灵玄手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换血。”
旁边穆铭把换血的意思解释了一遍,魏元基冷笑出声:“我的乖女,那魏长歌看不上你,你又何必上赶着为他做到这个份上?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他不心疼你,我这当爹的,却是要心疼的!”
魏灵玄喝了口茶,不耐道:“你好烦。”
魏元基笑了笑,又道:“我倒是为你相中了一个男人,绝对不必魏长歌差。他本来要走的,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他拖到你回来。我瞧着你们郎才女貌甚是般配,不如今晚你就嫁给他?”
魏灵玄朝他翻了个白眼,“要嫁你自己嫁!”
说罢,寒着一张俏脸大步离开。
而沈妙言与连澈被侍女请到凝霜阁,进去之后,那侍女就从外面落了锁,又着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楼阁围住。
顶楼,沈妙言坐在窗台前,悠闲地晃悠着双腿,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侍卫,淡淡道:“连澈。”
“姐姐有什么吩咐?”连澈正坐在圆桌边斟茶,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姿如竹,清秀媚丽,左眼角下的朱砂痣为他平添妖娆。
少女无聊地剔着指甲,“你说咱们若杀掉魏元基和魏灵玄,再侵吞尽南境财富,然后活着逃跑掉的几率有多大?”
连澈朝碧绿茶汤吹了口气,那茶面立即漾开圈圈涟漪。
他呷了口茶,含笑道:“零。”
“啧……”沈妙言挑眉,“太武断了吧?”
连澈捧着洁白瓷盏,“若只有咱们两个,自然几率为零。可若是那个人愿意出手相助,几率会提升到三分之二。”
“谁?”沈妙言好奇,“南境,莫非还有自己人?”
连澈轻笑,“姐姐晚上就知道了。”
临近傍晚,有侍女进了凝霜阁,送进来一套崭新的纱裙:“我们郡主请你换上。”
素问展开那套纱裙,不禁皱眉,“这是舞姬穿的!”
那侍女轻笑,“郡主说了,若你魏天诀不愿意穿,便干脆光着过去好了。”
素问气愤不已,正要与她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