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匈奴们打发走,小希便准备启程。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懒散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奴希独身一人,这是要去哪啊?”
小希转头看去,便见数名匈奴,缓缓走了过来:“你是谁?”
“我?”对方微笑摇头,苦涩的叹息道:“啧啧,奴希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栾提部的於夫罗,当年还与你策马草原,现在就把我给忘了吗?”
“原来是你。”小希点了点头,随即面色微沉:“在大汉的地面上,还是叫我小希吧。”
“小希?”於夫罗一怔,应声微笑道:“这个名字好,叫着更亲近。”
看着於夫罗邪邪的目光,小希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少和我套近乎,没事我就走了。”
“哎,你别急啊。”於夫罗扬了扬手,身后的几名跟随,立即挡住了去路:“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倒是越加俊俏,说是草原最美的花,应该是不过分的吧?”
“你射的那一箭,我会还给你的。”小希冷哼一声,便欲驾马离去。
“等等!”於夫罗高声厉喝,又将小希挡了下来:“你就这么回去,不怕汉人怀疑?一个柔弱的妙龄少女,竟能毫发无损的回去,那些狡猾的汉人,难道不会怀疑你?”
小希瞬间变色,心中更是狂跳。於夫罗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以吕布那小子的妖性,鬼知道是不是在下套。
紧咬着一口银牙,心中恨死了吕布,才这么小的年纪,害人就不着痕迹。若非是於夫罗提醒,自己安然跑到宜梁,身份恐会立刻暴露。
稳定了一下心神,小希瞥向於夫罗,口中却不肯承认:“我早就看穿了,用得着你说么?等到了宜梁县,我自会有办法。”
“嘿嘿,要不我帮帮你?”於夫罗眯着眼睛,露出了一抹坏笑。
“你……你想干什么?”看到於夫罗的神情,小希立刻警惕起来。
於夫罗抽出弯刀,朝着小希大喝道:“把那个汉家女子抓了,给咱们兄弟们开开荤。”
周围的匈奴骑兵,立刻扬起了弯刀,兴奋的嚎叫起来。
“你无耻!”小希怒瞪凶目,脸色一片铁青。
“要是再不跑,可就动真……”
於夫罗说到这,小希调头便跑,瞬间冲了出去,宛如离弦之箭。
“咦,混蛋……”於夫罗弯刀一指,气急败坏的骂道:“怎么让她跑了,你们这群饭桶,还不赶紧给我追?”
“啊?头人,您不是做戏么?”身边的跟随,满头的雾水。
“做你娘蛋,赶紧去追。”於夫罗脸色铁青,调转刀面拍去,砸在对方头上。
跟随痛叫一声,立刻抱着脑袋,朝着小希追去。
“越来越有意思了。”於夫罗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锐芒,口中低低的喃语:“不过,也得适可而止,要是闹得太凶……不过,呼徵单于,你的死期,也该到了……”
而这个时候,另一名跟随,对於夫罗道:“头人,这家伙怎么办,干脆杀掉算了,带着他做什么?”
於夫罗目光一转,看向跟随的马后,那里拖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员小将。
年轻的面孔,苍白的脸颊,眉头紧蹙着,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
“什么?”一声虎吼传来,吕良双目赤红:“勇弟战死,程颐阵亡,怎么可能……”
听了任月的讲述,以及吕布的补充,吕良仍不愿相信。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还如此的惊险。
吕勇不仅被人斩首,程颐竟也全军覆没,仅剩吕布和任月逃回。
看着身边的两个孩子,吕良就觉得一阵后怕。他们能平安归来,真是得上天保佑。
吕家三代单传,若是儿子没了,岂不愧对祖宗?
“子谦,事已至此,还需节哀。”高义叹了口气,轻轻的摇头道:“我们需加快速度,以免匈奴追上来。”
“追上来更好!”吕良紧咬牙关,眼中满是凶光:“勇弟不能白死,定要报此血仇,否则我心难安。”
话音一落,看向吕布,沉声问道:“那个匈奴人是於夫罗?夜袭哨卡的也是他吧?”
“是。”吕布应诺,肃然说道:“父亲,勇叔和程兄的仇,也要算上我一份。”
“还有我!”任月扬起小脸,认真的娇声道。
看了两人一眼,吕良沉声说道:“他们的恩情,需铭记在心,但是报仇之事,为父自有主张,无需你们过问。”
“父亲……”吕布目光坚毅,执着的争辩道:“他们为保我们而死,我们若不出一份力,又怎能对得起他们?”
“是啊,是啊。”任月连声附和。
“别夫唱妇随的了。”吕良眼睛一瞪,严肃的训斥道:“你们有心就好,只要你们平安,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眼见吕良不同意,吕布便正色说道:“父亲,我有妙计,过不多久,便可复仇。”
看到吕布成足在胸,高义便好奇的说道:“若没记错,那於夫罗,应是羌渠之子,想要找他报复,恐怕非常困难,你能有何办法?”
“为父知你聪慧,但你尚且年幼,这些事情无需你管。”吕良声音一沉,隐隐有些发怒。
便在这时,一员小将,策马而来,抱拳说道:“启禀二位将军。”
“魏续来了?”高义应答一句,随即看向吕良:“子谦,你可要感谢于他。”
吕良转头看去,仔细打量几眼,随即显露疑惑。
“先前的乱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