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年代,家仆背叛主家,后果非常严重。家仆是主家的私产,即便处死都不过分。
一双双眼眸,注视着吕布。想看看这位少年,会如何处置“阿根”。
而此时的门童,也是很忐忑的。万一假戏真做,他不就完蛋了?
注视吕布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恳求。这恳求是真的,并不是在做戏。他是真的很害怕,吕布会临时变卦。
“你害了我一家,还想求取机会?”
这句话一出口,门童双腿一软,若非王岩拽着,已经趴地上了。
“少爷,你……”
门童苍白着脸颊,便想将真相说出。可吕布面色一寒,立刻就打断了他。
“不过,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会不会把握。证明了我吕家清白,也算救了我们一家。但你以后滚出吕家,永远别再让我看到。”
听到吕布这句话,门童才放心下来。滚不滚出吕家,根本就无所谓,他是任家的人。
但在表面上,却谄媚至极:“是,谢谢,谢谢少爷宽恕,小的将功折罪,一定好好表现。”
“少废话,快点说。”王岩眼睛一瞪,便沉声大喝道:“若有半句虚言,当场砍杀了你。”
“是,是……”
随后,门童便娓娓道来,将秦城教过的话,全都给倒了出来。。
其实这些说辞,都是吕布教的,再由秦城转述。门童所述的经历,也并非都是假的,而是阿根的经历。
当门童讲完之后,凌显却拒不承认:“他红口白牙,如何能取信?而且,厉风并不在这,又要如何对质?即便他在这,他所做的事,与我又何干?”
“谁说不在?稍等片刻,厉风便到。”
黄忠越众而出,瞪着双眼骂道:“便是你这贼人,害我堂姐一家?哼,是否与你有关,到时自有分晓。”
看到黄忠之时,吕黄氏惊讶道:“是堂弟?你怎么会……”
“堂姐,我们稍后叙旧,有堂弟在这里,谁都动不了你。”黄忠跨前几步,自有一股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这位壮士,倒是非凡。只是站在那,便如猛虎般,威风凛凛,霸气尽显。若能应召入伍,便是一员虎将。”
看到黄忠英姿,王允眼眸大亮,由衷的赞叹道。
王岩闻言,便笑问道:“那您看吕布如何?”
“吕布?”王允闻言,颔首说道:“虽是少年人,但颇有胆识。不过,太儿女情长了些,只需一个美人计,便能将他降服了。”
“儿女情长?美人计?”王岩顿时一愣,便奇怪的问道:“叔父何出此言?”
“你自己看!”王允说着,抬眸示意。
王岩随即看去,顿时满目愕然。
此时的吕布,正抱着小希,脸上满是担忧,还在询问什么。对于王允的评价,吕布还毫不知情。
而这个时候,吵杂声传来,又一批人赶到。为首之人便是丁原,押送厉风走了过来。
当厉风被押到场中,门童立刻就大嚷道:“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厉风。”
王允目光一挑,便看向了厉风:“你收买阿根,制造的伪证?”
“什么阿根?”厉风茫然,看向凌显:“大人救我。”
“他自身都难保,你还向他求救?”张涛冷哼一声,从丁原的手上,拿来一份证词:“王从事,这是丁县尉审出的证词。”
王允目光一转,打量着丁原道:“你是楠县县尉?若我记得不错,罗校尉阵亡后,楠县驻军校尉,目前还是空缺,便由你补上吧。待我返回晋阳,便会上报朝廷。”
“多谢王从事。”丁原面色大喜,随即一指厉风:“此人曾往楠县,意图收买于我,便是凌显指使。”
“让你做什么?”王允问道。
“劫杀往晋阳求救的吕布。”
王允闻言,面色一沉:“凌显,可有话说?”
“臧将军,如今事已至此,你也难逃罪责。”凌显目光一转,便看向了臧昱:“不如……”
话音未落,臧昱便以明白,随即扬声怒喝:“众将何在!”
“在!”
大批将士涌来,护在臧昱周围,肃杀凛冽。
臧昱目露凶光,手中钢刀一指:“将这些……”
“臧将军,省省吧。”
未等臧昱说完,令狐培的声音,便悠悠的传来:“兵符在此,全体将士,听我号令!”
一众目光,纷纷转去,只见令狐培手中,正握着一枚兵符,那是臧昱的兵符。
令狐培走到场中,目中饱含着怒火:“众将听令,擒拿臧昱。”
“喏!”
看到兵符后,所有的兵将,便立刻转身,将臧昱包围。
“令狐培,你敢叛我?”臧昱牙关紧咬,眼中杀气腾腾。
“哼,亲小人,信谗言,指挥无措,损兵折将,害百姓流离失所,你本就罪该万死。”
令狐培面色阴沉,愤怒的呵斥道:“非但如此,你为逃避责任,陷害诸位将军,令我军心大乱,致使百姓失心,更该即刻处斩!”
“臧昱,还不放下兵器?”王允抬手一指,目光冰冷的道:“待到张修率军赶至,便会对你按律惩处。”
“臧昱,五原郡是我的治下,你与凌显的苟且事,真以为我无动于衷?”郭鸿面色肃穆,冷冷的讥讽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监控下。”
臧昱凄然,目光横扫,冷声一笑:“好,你们很好,想抓我吗?做梦去吧!”
众人闻言,齐齐变色:“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