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决明浑身战栗不止,大气都不敢多喘息一下,转了一下眼睛,便开始叩头求饶“染儿,是我对不起你,都怪我”
带着血的利刃勾起他的下巴,此时的司决明,哪还有当初割断她手筋和脚筋时候的那种嚣张。
苏梦染冷笑着“怪你没错全都怪你,不过你不用害怕,夹着尾巴向我求饶,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司决明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呼吸又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他对苏梦染做出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果然,下一秒,她的嘴唇贴到他的耳朵跟前,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因为,我要一点点的杀了你”
“不。”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司决明,你知道我有多么感激你,感激你让我看透了你那肮脏的嘴脸”苏梦染的手指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忽然咬牙切齿的道“你知道吗那天,你掏出我的心脏让马蹄踏碎,我都不觉得疼,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你伤了我的感情,比这疼上千百倍”
“你以为,你一死了之就可以结束一切就如你说的,你得好好的活着,我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如何”
“苏梦染,你以为你能兴风作浪多久,等我出去,我就叫高人来烧了你这妖女”知道苏梦染没有杀自己的意图,司决明的胆子反而大了起来。
苏梦染冷笑,这等卑鄙小人的嘴脸她早已经看透“那你就放马过来啊”
“本殿下,还真不相信,我一个活人,会斗不过一个死人”
“你还真就斗不过,比如现在,你的生死可全在凭我一念之间呢。”苏梦染手里的利刃将他的脖子割开一个口子,再深一点,便可以让他一命呜呼,看到他吓得脸色苍白,她鄙夷的笑了“是你,当初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是你踩死了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破开了我的胸膛说什么挫骨扬灰,你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挫骨扬灰”
司决明感觉一阵恶寒。
苏梦染危险的靠近,冰冷的脸上,浮现着阴冷的笑“那就是将你的骨头剥出来,让它们一点点挫成粉末,这一天,不会太远,司决明,你等着,我会让你承受比这种痛苦还要疼上千百倍的刑法,我会让你死的没有任何尊严,为我那枉死的孩儿偿命”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司决明大喊着,不知怎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接着眼前一黑,一切的景象全都没了,昏死了过去
不知多久,忽然一阵门被人踹开的声音惊醒了司决明。
司决明睁开眼睛,从疼痛中恢复意识,感觉身下软软的,看了一眼,正对上了苏梦染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想起之前的事,一下子起身,不小心还撞到了一个人。
“混蛋父,父皇”司决明刚想骂人是谁阻挡自己的路,转身一看,对上的一张五十岁左右男人的脸。
那人,身穿一身明黄,和司决明的一身衣服相对称,难分伯仲。
不等司决明说什么,那老男人就突然给了他一个嘴巴,怒气横生的道“以前朕就听闻你好女色的传闻,但念你还不算顽劣没有说你,而眼下,你居然敢对自己的弟妹人都死了,你还要对其侮辱,若不是朕过来看看,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经过皇上这么一说,司决明才想起什么,再一看地上的苏梦染,衣服凌乱,还被扯下一块,露出些许香肩,要是以刚才自己趴在她身上的架势,可不就是一副自己凌辱她的模样。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你听我说,她,她其实没有死”司决明连忙解释,一时间语言混乱,也不知道怎么措辞了。
司华昱这个时候摇着木质轮椅过来,看到眼前一幕,几乎恨红了眼睛“皇兄,你怎么可以对楚柔无理,她生前你就对她有企图也就算了,现在她已经是皇弟的妃子,你居然也对她冒犯,你”
“她是苏梦染,她不是楚柔”司决明说到这里,忽然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所有知道当时事情的人都死了,谁还能知道苏梦染是什么人“总之,她是在装死”
皇上闻声,有些恼恨,可是还是叫人去验了一下鼻息,确定没有呼吸,他甩手又是给了那司决明一个嘴巴“你给我去祠堂,给我南齐国的列祖列宗跪着,什么时候京都下雨,你在出来”
司决明脸色骇然,谁不知道京都近年来干旱,一个夏季甚至都不下几场雨,自己那得跪什么时候。
“怎么你是想让朕赐你一个千刀万剐之刑朕真的不想对自己的儿子下手,而且太后的诞辰在即,也见不了血腥,否则还能饶了你”皇上气呼呼的说着,狠狠的一锤桌子,上面的茶盏被震得发出碰撞的响声。
司决明意识到情事不妙,急忙口头谢恩,便赶紧离开。
比起死,他还是愿意跪着的。
司决明走后,司华昱看了一眼皇上。
皇帝明白他眼神的意味,语重心长的道“皇后一族的势力,朕不能不顾,再者,来的也及时,那小子还没有对楚柔做什么,而知道这事情的人也不多,华昱,你历来是最明白朕心意的,你可懂得”
“孩儿明白。”司华昱点头,眼看着皇上离开,那一双温润的眼眸骤然变得阴厉。
父皇明明就是偏袒司决明,只是,好戏很快就要登场,看你能袒护他多久。
合上门窗,遮挡住阳光。
苏梦染幽幽的睁开眼眸,起身理了理衣襟,看着司华昱摇着轮椅费劲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