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就走了,还有一些事没办完,办完后就启程。”
冯永脸上略带着遗憾,又有些歉然道,“时间有些紧,只怕不能多陪细君了。”
想起以前关姬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充当保镖兼侍卫首领的角色,没想到如今与她成了亲,却是没了以前的方便。
此次冯永正儿八经地率军出征,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不伦不类地带着家属女眷。
关姬摇头,安慰道,“阿郎这是为国出征,妾既是将门之后,又岂能拖阿郎后腿?”
说着,关姬握住冯永的手,柔声道,“妾虽不能随阿郎去越雋,不过妾下边还有一个阿弟,武艺倒也不算差,对阿郎倒是仰慕得紧。”
“故妾想让他跟在阿郎身边,长长见识也好,不知阿郎意下如何?”
“细君还有一个阿弟?”
冯永惊讶道。
关姬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此人阿郎也是见过的,单名一个索字,字维之,家中行四,阿郎可唤他四郎。“
冯永:……
“不知细君想让他任何职?”
若是放在后世,冯永这种拿职务来任由亲属挑选的腐败官员,妥妥地是只大老虎,是要双规的。
但如今么,洒洒水啦!
“四郎的武艺不错,可做督邮。”
督邮者,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兼及捕系盗贼,录送囚徒等,无所不管,典型的位轻而权重。
“细君当真是……挑了个好位置。”
冯永干笑一声,
“阿郎只说允与不允。”
“允允允!”
冯永一看关姬神色,连忙说道。
反正都是自个儿能任命的职务,有什么不允的?
说着,冯永看了一下外头,嗯,没人。
于是便摸上了关姬的手背,面带猥琐之色,悄悄地问道,“细君让我这般徇私,却不知要许我什么好处?”
关姬媚眼白了一下冯永,“阿郎想要什么好处?”
“这个,这个……,呣,男人在世,不外乎财权色这几样,财我是不在乎的,反正别人也没我有钱。”
“至于这个权嘛,我还没弱冠呢,就已经替天子牧守一方,也没什么好奢望的了。”
“倒是这个色嘛,嘿嘿……”
冯永说着说着,口水就要流下来了,“小娘子,你懂的!”
“啐!大白天的说这个,你要死啊!”
关姬脸一下子就“腾”地红了,死命地推搡了一下冯永,逃也似地跑了。
看着关姬落荒而逃的背影,冯永得意淫笑一声,心满意足背着手走出去,与关姬方才成亲,这等风华绝代的女子,冯永自然也不愿意和她分开。
如今她主动提出来要跟自己去越雋,那正合冯永之意。
关索关维之,妙得很!
冯永回味了一下关姬的风情,这才叫道,“阿梅!”
阿梅的的身影很快就出现。
“去,去通知一声樊医工,等会跟我去一趟秦府。”
秦宓患的是气疾,虽然冯永不懂什么叫气疾,但听樊阿的解释,应该是呼吸类的疾病,比如哮喘之类的。
这种病在冬天的时候比较严重。
经过樊阿和李当之的治疗,再加上天气转暖,听说已经好转了不少。
前些日子答应了花鬘为她的马场拉投资,所以冯永在临去越雋上任前,打算去看一看这位蜀中官员的山头人物。
听到冯永亲自带着医工到来,秦府的大公子秦渊连忙迎出门来:“不知君侯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公子言重了,是我不告自来,我才是失礼之人。”
冯永哈哈一笑,“我不日将要去越雋上任,临走前想来看一看大司农,一来嘛想看看大司农的身体如何了,二来嘛是想听听他老人家的教诲,惊扰之处,还望海涵。”
“君侯乃是大人的救命恩人,秦府大门,随时为君侯敞开,何来惊扰失礼之说?”秦渊连忙说道,“大人已经在里头等候,君侯请。”
穿过前堂准备步入后院时,冯永的眼角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转头望去,只见有一人拿衣袖掩面,步履匆匆,正准备转过墙角。
“咦?那人不是杜家公子?”
冯永问了一声。
不远处的身影一听到冯永的声音,脚步立马加快,一下子就不见了身影,那样子像是有人在追赶他一样。
“确是杜文然,他比冯郎君早来一步,方才还在前庭与我相谈甚欢,怎么突然就不告而别?难道府上出了急事?”
秦渊也看到了那个身影,看了一眼冯永,脸上带着疑惑。
你看着我做甚?这是在你府上,又不是我赶他走的。
冯永瞄了一眼秦渊,心道你们两人的老子合伙坑我的事我就不计较了,难道你还想污蔑我咋滴?
贵客在前,秦渊自然不好去追杜祯,于是便继续领着冯永来到秦宓的病房。
这一回,秦宓的房间明亮了好多,知道冯永要来,他早早就坐了起来。
“永见过大司农,大司农身体可好些了?”
冯永连忙上前行礼。
秦宓的脸色比上回好了不少,闻言就是一笑,“前些日子老夫得君侯大喜一冲,身体竟是好了大半。”
“君侯不日要去越雋上任,又是一喜,这再一冲,就是想不好都难,看来老夫当真是命不该绝。”
“这是大司农有福气,哪是永的功劳?”
冯永谦虚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