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他们回到了小营已经是到了下午了,樊梨花笑道:“我们不进成皋,这个时候就不要走了,明天再起程如何?”
丁立笑道:“一切随你。”他刚才算过了,两次结怨曹操得到了五十分,而八重刺死周国卿又得到了十分,现在他手里有六十分了,而系统提示,他见到陈宫之后,就会触发结怨曹孟德的第三事件,而且这第三事件,会先得到一个六十分,然后还有分数在完成之后得到,这是系统第一次这么大方,丁立自然高兴,所以满面堆笑,心情大好。
丁立道:“那位陈宫先生呢?”卫勇娥笑道:“你快去看看,这位陈宫先生不但和八叔谈得昏天黑地,连饭都不管吃了,就是兰芝那个小丫头也被他们给吸引过去了,听说还要拜陈宫先生为师呢。”
丁立好奇的道:“还有这样的事,我去看看。”他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立刻向着丁宝祯的帐蓬走去,听大家说,陈宫到了小营之后,就一直和丁宝祯在这里聊天,连帐蓬都没有出过。
丁立走到了门前,刚要进去,就听见里面兰芝用稚嫩的声音背着:“知伯索地于魏桓子,魏桓子弗予。任章曰:“何故弗予?”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予。”任章曰:“无故索地,邻国必恐;重欲无厌,天下必惧。君予之地,知伯必憍。憍而轻敌,邻国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国,知氏之命不长矣……。”丁立不由得站住了,侧耳倾听。
陈宫满意的点点头道:“女公子果然了得,你既然能背诵,那你能解吗?”陈宫说得解,就是理解的意思,丁宝祯在一旁笑道:“她能说出来,就不错了,还怎么能解释得出来啊。”
兰芝一皱自己的小鼻子说道:“八叔少看不起人,这一段的意思就是,任章劝魏桓子,知伯那个家伙自以为是,你就先惯着他,等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就和人联合起来,一块上手揍他。”
丁宝祯陈宫都惊呀的看着古灵精怪的小家伙,陈宫犹豫的道:“有人给你讲过这个?”
兰芝摇头笑道:“这倒没有,不过小时候在并州的时候,大哥要是欺负了我,我就会很老实的让着他,然后再挑梭,你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去找爹爹,大哥就会一头撞上去,最后被爹爹打个半死。”
丁立脸上黑线垂得都能下面条了,他挑了帐帘进来,从身后抓住了兰芝,在她的脑袋一通乱揉,叫道:“你个臭丫头,竟敢这么害我!”
兰芝把脑袋从丁立的魔爪之中挣脱出来,向着丁立做了个鬼脸,说道:“大哥,我师父找你有事,你们谈吧。”说完急忙溜了。
丁立等兰芝走了,这才转身向着陈宫一礼,道:“小妹顽劣,给先生多添麻烦了。”
陈宫急忙起身,道:“公子大不必多礼,宫见女公子颇有灵性,加之听闻那位樊将军说起,公子在长平自开女营,封领女将,那女公子应该不会被视为另类,若是公子同意,宫愿收女公子为弟子,把宫一身所学都传授给女公子,想来她也能有用武之地。”
丁立退后一步,然后伏身跪倒,沉声道:“先生能以本身所学,教导小妹,乃是小妹之幸,丁立这里,代小妹谢过先生了。”
陈宫急忙把丁立扶起来,道:“公子太客气了。”
丁宝祯也笑道:“公台昨夜潜思良久,为普郎筹画天下大计,可见他的一颗心早就在普郎的身上了,那普郎也就没有必要和他再客气了。”说着话,丁宝祯从煮热的大釜之中盛出两勺酒来,分别斟到了丁立和和陈宫面前的酒爵里面,道:“却尝尝老夫煮得酒。
丁立对这种玩艺无爱,随便的喝了一口,道:“公台先生有何计教我?”
陈宫斟酌片刻,这才道:“那曹孟德心狠手辣,作事只求后果,不讲手段,为了能成大事,不惜用人命来填,这样的人纵然能治一时之乱世,然必不能终乱世,非是真龙,但是这个人的才华,却是极为惊人的,他和宫言,说离开洛阳之后,要发矫诏,招呼天下英雄,共同讨伐董卓,此为集天下人望于一身之举,公子就无意吗?”
丁立坐在那里,耳红心跳,面热如烧,陈宫的进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是拿着一块斗大的馅饼往他脑袋上砸啊。
丁立管不得酒味如何,把洒爵拿起来,一口将还热得酒都灌到了肚子里,扑出一口热热的酒浪,沉声道:“公台先生,家父出身不过是寒门,立少年无知,十五年荒度青春,外人都只知道丁立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而曹氏一脉,早已经登入世家阶级,而且据我所知,曹操的父亲,本姓夏侯,是过继给了宦官曹腾,所以这曹操也是夏侯家的人,曹与夏侯,两家都是世族,他们写了矫诏有人相信,我写了,只怕没有人相信啊。”
陈宫一笑道:“公子是怕没有人响应?其实当今天下,人人都与董贼为敌,所缺的只是一位如同陈胜一样的大丈夫而已,公子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公子是有优势的。”
丁立这会平静了一些,道:“不知道先生看到我哪里的优势了。”
陈宫沉声道:“公子与陈王相熟,此大汉宗亲之中,最得人望之人,若是他与公子,同发这矫诏,还怕没有人相应吗?”
丁立一下站了起来,背剪双手,来回的走了几步,半响才放声大笑,道:“陈公台神出鬼妙,只要用对了地方,就可与英雄相敌,果不其然啊!”这话是明朝的大文学家李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