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胡说什么!”他司马朗大急,历声叱责,郭嘉不知道,郭隐只所以称病,就是因为他没法下手,而这两个人的身份暴露,已经让人对颖川书院极尽污蔑,到了不得不处置的地步了,郭隐这才把事都推到了司马芝的头上,若是郭嘉把这两个女人给领回家去,郭嘉不用说了,就是郭隐这辈子的名声也全都毁了。
郭嘉晃开司马朗,历声叫道:“你闭嘴!”随后又向着阎芝、马玉道:“二位,此是郭某人最后的法子了,还请二位,不可再犹豫疑了!”
阎芝回头向着马玉看去,马玉凝声道:“奉孝,你将我二人带回去,要致山长于何地啊!”
郭嘉用力一挥手,叫道:“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二位若是觉得郭嘉不堪,只要过了今日郭某就放二位自由,也绝不亵渎于二位!”
马玉拉了阎芝跪在地上,向着郭嘉道:“奉孝兄,我二人就是再无眼、无心,也不会不明白奉孝兄是为了救我们才提的这个话,只是我们姐妹而今,已经要是书院的耻辱了,若是应了奉孝兄之意,岂不是将我们身上的祸水,引到了山长身上吗?我二人得山长厚恩,岂能如此而为,就是万死,亦不能为之!”
郭嘉眼中落泪,长啸三声,拂袖而行,晃晃荡荡的走到了屋子外面,司马芝正好就在门前,看到郭嘉过来,急忙闪身避让,郭嘉眼中落泪,脸上做笑,向着司马芝拱手行礼,嘶声道:“参见司马山长……。”话说一半一张嘴哇的喷出一口黄汤来,泼在地上溅了开来,打得四下里都是,司马芝的长衫衣角被溅得都是污水,几个司马芝的学生一齐喝斥,郭嘉挺着脖子凑过去,叫道:“打我,你打我啊?”
那股酒臭的味道冲鼻子过去,弟子们急急让开,郭嘉哈哈大笑,回手指去,叫道:“那里可以为师长而亡命,这里却不能为师长而忍酒臭,何其谬也,何其谬也!”一边说一边晃着走了。
司马芝面色难看的站在那里,早有两个学生过来,小心的道:“先生,先把这长衫换了吧。”
司马芝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召呼着人向着那屋里行去。
到了门前,就见阎芝、马玉二人就立在门口,看到司马芝过来,二人同时向着司马芝一礼,道:“参见司马山长。”司马芝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们一眼,道:“把女将拿进来,让她们穿上。”
阎芝有些激愤的道:“司马山长我们引项就戮这不够吗?非要如此羞辱我们吗?”
司马芝冷声道:“正其衣,着其冠,此圣人之训,何言羞辱!若是你们不以本身见人,书院如何自正!”
阎芝还要再说,马玉扯了她:“不必说了,早上我还在为不能再着裙子而懊恼,既然司马山长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那我们就应该谢谢司马山长。”说完马玉硬扯着阎芝进了屋里,把司马朗等人都给轰了出去,开始换女装。
过了一会,房门再次打开,站在外面的那些书院的学生眼前都是一亮,虽然司马芝拿来的只是普通的衣服,但是阎芝和马玉穿上之后,仍然透出一分气质美,那高华风彩,竟然让这些学生,同时为之一滞。
司马芝不为所动的:“来人压走!”
此时虽然只是一早,但是整个书院外间的许院里,已经站满了人了,除了书院里的人之外,还有消息之后,匆匆赶来的世家代表,他们看到阎芝、马玉之后,都有些惊愕,甚至露出几分丑态,但是司马芝严历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过,让他们急急的把那邪邪的目光给收了回去。
司马芝看了看太阳,约莫了一下时间,沉声道:“准备行刑!”几个负责行刑的书生过来把阎芝、马玉给按倒在地,随后抓起来手腕粗的大棍,虎视眈眈的对着阎芝和马玉。
在场众人都有些惊愕的看着司马芝,搞不懂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就要动手,许昌陈家的代表陈群站了出来,向着司马芝一拱手道:“司马山长,此二人身犯何罪?您不能这样就在我们面前把了们打死吧?”
司马芝看了一眼陈群,又看看在场众人,心里烦得不行不行的,就在昨天晚上,他接到了颖川太守李旻消息,并州刺史丁立带着三千精兵赶到了颖川,已经事先派人进城,说明就是为了阎芝、马玉二人来得,让李旻出面,保住他们的性命。
李旻生怕闹出事来,传了消息之后,就连夜离开颖川向阳城去了,对外只说是巡查去了,司马芝虽然恨李旻把这里的一切都丢给他了,但是也没有办法。
丁立自出道以来,名声赫赫,在并州大败鲜卑,杀人无算,设立女军,被人称为‘好色大将军’司马芝不能不顾忌他,所以一面暗中吩咐颖川留守将军李华,关闭城门,拖延丁立进城的时间,一面提前处置,他就不相信,这面把人杀了,丁立还能为了两个死人出头,可是陈群问了这么一句之后,司马芝当真就为难了。
司马朗看出叔叔的为难,急忙凑了过去,轻声道:“叔父,你不要理他们,只先动手就是了。”
司马芝用力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书院处置她们,光明正大,没有避人的道理,岂有不能说的!”说到这里,司马芝走到前面,大声道:“诸位,我颖川书院,乃是天下读书人的种子,而今竟有两个女人,不守妇道,妄顾规矩,变易服饰,入我书院,若不处置,岂能正我书院之名!”
在场众人先是议论纷纷,随后都鄙夷看着阎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