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一皱眉道:“装什么?”孙安讪讪的道:“是并州小丁将军这才说话,我们习惯了跟着学得。”
孙二娘冷声道:“阿弥陀佛,你也注意一下,小心一点口舌孽。”
孙安不以为然的道:“你都不在意杀孽,我还注意什么啊。”
两个人正说话的工夫,孙尚香醒了过来,闻到了粥香,不由得坐了起来,只觉身上一阵轻快,连声叫道:“小安安,快给我一点粥喝。”
孙二娘打开锅盖,给孙尚香盛了一碗粥,又取了一点粗盐放在里面,然后给了孙尚香,她是吃苦惯了的,孙安则是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吃什么也不觉得要注意,只有孙尚香是孙家女孩儿里,最娇养的一个,只怕没有滋味的粥她是喝不下去的。
可是当粥端到孙尚香的手里之后,孙尚香狼吞虎咽的样子,把孙二娘都给看呆了,孙安苦笑一声,道:“二姐,你不知道我们这半年是吃得什么苦头,姐姐早就没有那些娇气了。”
孙尚香喝了半锅粥这才停了下来,她必竟没有孙安的肚子,这就已撑得慌了,孙二娘把剩下的半锅粥给喝了,这才道:“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孙尚香咬着银牙道:“自然是找那个姓区的老鬼报仇了!”
孙二娘道:“我要去摩陀山给陈策祝寿,你们两个现在人马也没有了,不如就和我去摩陀山,我在绿林里还有几分面子,要是碰上几个好汉,说不定能借点人马回来报仇。”
孙尚香细细的眉头微微的皱起,道:“二姐,我们孙家在江东是大族,我家母族也是一样,我们还用借兵吗?”
孙二娘苦笑一声,道:“香妹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孙家现在是什么样的?”
孙尚香摇了摇头,孙娘接着道:“咱们孙家现在根在在富春老家就住不得了,只能都搬到吴县,去投奔你舅舅,袁术、周昕、刘邈等人都对我们视若眼中钉、肉中刺一般,若不是我大哥还伯苻带着人马飘忽不定的在江东一带打转,他们周昕、刘邈等人肯定会直接下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哪里还能有人啊,能借到就不错了。”
孙尚香不知道,在孙坚死后,孙家在历史上曾经有一段时间,过得极为艰难,孙策不得不在袁术帐下卖命,得到了袁术的庇佑,这才一点点成长起来,而袁术死后,孙策能接纳他的儿子,就是念着当年的那点好处,可是现在袁术害死了孙坚,一心想要逼死孙策,孙家的日子自然就更不好过了。
孙尚香咬了咬牙,道:“好,我们都听二娘的安排。”
孙二娘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走,这小地方离着你们被劫的地方太近,小心再被区星给找上来,我们三个人,可是对付不了他们三股匪伙。”孙二娘说完之后,又小心的向孙尚香道:“你的身体现在可还能支持吗?”
孙尚香站起来试试,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发软,但是走路什么的,也不值什么。”
姐妹三俱收拾了粮袋小锅,从出茅屋里出来,却是找不到卷毛狮子嘶风兽,孙安好奇的道:“那畜牲跑到哪去了?就是有人也牵不走它啊?”
孙二娘摆手道:“跟我来!”引着孙尚香和孙安到了屋后,就见屋后有三匹马正在那里吃草呢,除了卷毛狮子嘶风兽之外,还有一匹逐电铁青兽和一匹白底花斑豹,孙二娘道:“你们的嘶风大概就是察觉到了铁青在这里,这才找来的。”
当初孙坚在凉州讨伐边章的时候,得到了三匹好马,其中的卷毛狮子嘶风兽和另一匹卷毛狮子金睛兽一马所生,孙坚骑了这匹嘶风兽,把金睛兽给了孙策,另外这匹铁青送给了大哥孙羌的儿子孙贲,这三匹马兽长期在一起生活,所以非常的亲眤。
孙二娘拍着铁青兽的脖子说道:“这还是我年前见到我大哥的时候,他赠给我的呢,没想到今天却救了你们两个一命。”
孙安这个时候指着那匹白底花斑豹道:“二姐,这匹马是哪里来的啊?”
孙二娘道:“就是那个送剑人的,我把他杀了,看着这匹马好,就带回来了,原本是想着给我大哥,你没马,就送了你吧。”
孙安大喜,向着孙尚道:“姐,你还是骑嘶风吧,它和你熟悉,我就骑这匹马了。”
孙二娘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孙尚香,这个小姑娘一向独得很,她看上的东西,任何人不许动,没想到现在还能和孙安分享。
三姐妹分别上马,这孙二娘的马上还担着一条水磨浑铁杆棒,明明亮亮,棒身都能照出人影来,却是她的师父传给她的。
三姐妹怕和区星撞上,不敢再向大路,而是走小路向着牛渚矶而行,准备在那里过江去,到江北摩陀山参加寿宴,连走了三天,这一日看着就要到牛渚矶了,路经一处老林,只听里面有喊杀声。
三姐妹都怕碰上仇人,不由得拉住战马,只是就在她们拉马的工夫,杀声向着她们这面过来了,三姐妹都把兵器取在手中,小心戒备。
两骑马冲出树林,飞驰而至,马上的两个人一个逃一个追,孙安眼快,一眼认出来,逃得那上正是李歆,后面追得却是不认得,胯下马掌中一对八棱铜锏,凶神恶煞,边追边大声叫道:“小子,你那些部下都藏到哪里去了?快快把他们的马给我交出来!”
孙安两眼圆睁,历声叫道:“这些贼人好不要脸了!”说完催马向前大声叫道:“抢马的贼,先问问我手里的剑答不答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