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的这样的委屈,皇上心里也不是滋味,最是那句没有娘的话,深深的戳进了皇上的心里。他不禁多想,是否是勇王发现并且怀疑什么,所以这才忍不住的对着萧琇莹发怒的。他又想,若是梅氏还在,萧琇莹也不该这样的被人欺辱,还没有人替她出头,说到底还是吃了没娘的苦头。而且屡屡遭人算计,总是看在皇子们的份上,也是有个限度的!
大长公主的目光从皇上和太后的脸上掠过之后,轻声对着萧琇莹笑道,“这有什么法子,礼孝大过天去。何况,勇王到底是疼惜了你这么些年头年头的,而且总归是为了你着想。终究你是出嫁的姑娘,整日里在娘家呆着算是怎么回事,于名声也不好听。而且张老夫人不过是为人严厉些,也是为了你好,来日里你们小夫妻分出来过日子,什么都要自己操心的,早早的学会了不是什么坏事!”
萧琇莹见皇上的神色有些松动,心里一动,“皇叔,儿臣想,五公主的丧仪还没有完,不如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儿臣办吧!之前一直是四公主在操持,可是如今她回了宫,五皇姐的那边不能没有人管啊!”
皇上叹了口气道,“胡闹,你有没有犯错,剩下的事情是给五丫头守孝,你一个出嫁的丫头参和这件事情做什么,何况朕已将这件事情交给了礼部的人去操心了!”
萧琇莹咬着唇有些委屈的道,“那怎么办?”
瞧着她衣服小可怜的模样,皇上也不忍心说出让她回张家的话来,心里不由的暗恼一向懂事知礼的四公主这回怎么也跟着瞎胡闹了!
午膳过后,大长公主乘车马离开了皇宫回永昌侯府处理事务去了,而太后这是雷打不动的要歇午觉的。而萧琇莹则是被皇上留了下来,让她到私库里挑些东西再走。可是萧琇莹到私库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于是两手空空的就出来了。
皇上才见过内阁大臣问了勇王府的事情如何处理,萧琇莹就回了内殿,“皇叔,您的私库里个个都是顶好的,儿臣可不敢拿了去!”
时光流转,皇上恍惚的想起,当年的梅氏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只觉得远远走来的那道身影,在眼前又了重叠的痕迹,暖和的二月春日里的阳光盈满内殿,空气里还带着阵阵清幽的花香,似流云浮动,明亮而安静。
萧琇莹几步进了内殿之后,自己在西边上的炕上坐下道,“我瞧着伺候您的来福公公身子不舒服,让他回去歇着了。也是难为他,自己身子不舒服,还这样忧心着您!”
皇上颔首道,“他倒是听你的话!”
萧琇莹一愣,“满内廷谁人不知道我是个不讲理的性子,来福公公是怕了我!不过我瞧着来福公公却是不大舒服,这才劝说了两句!”
皇上瞅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也是,亏得你是女儿家,若是男子,依着勇王宠你的程度,只怕京城里又要多了一位纨绔了!春日暖和,花鸟虫鸣的,朕还从来没有听你弹过曲子,为朕弹一曲如何?”
“皇命不敢违!”萧琇莹立即从炕上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皇上面前行礼,好不讨巧。
正说着话,就有人搬了空后来,萧琇莹眉眼微动,上前两部仔细的打量之后笑道,“皇上,都说您十分的喜好音律,可是在乐器的保养上就不如儿臣了,您瞧,这处的琴弦都快断了!”
说着及将手指在了箜篌的一处琴弦上,内殿十分敞亮,而琴弦上明显有着被利器割开的痕迹,看到这里,皇上脸色一变!而将箜篌搬进来的内侍听了萧琇莹的话,立即反驳道,“县主,这箜篌原本就是一直存放在库房中的,小的们一直小仙女保养着,丝毫不敢怠慢。这箜篌原本就是这样的,只是您不时常弹奏乐曲,不经常触碰此物,自然是不知道的!”
萧琇莹微微一愣,心道,着内侍怎的如此会说话!可是她也说话,而是伸出手用力的在箜篌那处快断了的琴弦上撩拨了两下,弹奏出一段清扬的曲子来,而箜篌琴弦发出铮铮之声,而后立即断了!
当即皇上的脸色大变,而内侍一看不妙,立即跪下连连告罪。萧琇莹冷笑道,“来福公公这才出宫,你们这些人就敢胡来,说人给你的规矩,也敢说我不善乐器,告诉你,红楼中的乐器,就没有我不会的!今日皇叔心情好,这才命我弹奏一曲也好指点一二。你们倒好,白白叫我在皇叔面前失了脸面,太讨厌了!”
“来人将今日接触了这羽扇箜篌的人都给朕压倒慎行司去,好好问问!”皇上是何等的眼力,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萧琇莹则是一脸的懵,“皇叔,不过是管理不善,言语冲撞,好歹也是伺候您的宫人,怎么说带走就带走。不如您就罚他们月钱以儆效尤也就是了!”
皇上冷冷的看着地上连连讨饶的内侍道,“伺候朕,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的主子是谁呢!”
很快守在养心殿外的侍卫就将内侍带走,而萧琇莹这是低头好似害怕皇上的雷霆龙威,糯糯的不敢说话。
“罢了,今日就免了,方才太后临走的时候让你早些时候回寿康宫去,你去吧!”皇上的眼光从低头不语的萧琇莹身上掠过。
而萧琇莹闻言,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养心殿,一直守在殿外的千萍即刻迎了上去,“这会儿功夫,皇后娘娘只怕是知道了消息!”
萧琇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皇后娘娘掌管内廷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