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廉闻言,只是有所思的看了萧琇莹一眼,将她手里的冷茶换成了热茶。
马车缓慢的前进约莫两刻后,才到了张家大门。一路穿花错柳才到了正堂叙话,张府众人除了几个年纪小的孩子都被乳母抱去睡了,其余几人都在。
显然张老太爷和张老夫人是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对于他们回来之后,张老太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说道,“回来就好!”
张老夫人叫人给他们夫妻二人准备了热汤,“一路上吃了不少寒风,喝口热的,去去寒气!”
张廉和萧琇莹接了还氤氲着热气的汤水,谢过张老夫人。张老夫人看着他们喝下,心里不住的欢喜,一个劲的督促着他们多喝点,多喝点,“明日初一,原本是想着叫你们早些起来准备祭祖的,但是我和老太爷商量了一下,不如今夜循了老规矩,咱们等丑时的时候祭祖,明日就不用早早起来,年节下的,你们可多睡一会儿!”
萧琇莹不觉有异,只是点头,而张廉却怪异的看了自家老娘一眼,但见她除了脸上挂着笑意,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下意识的觉得手里的那盏热汤觉得烫嘴的厉害,便没有再喝了。
张府众人不过说了几句闲话,秦氏和王氏准备着接灶的事情,老夫人拉着萧琇莹交代丑时祭祖的事情,男子们坐在一起闲话,一时间倒也和乐,直到下人来报祭祖的事情准备好了。
众人这才止了话头,叫人将熟睡的孩子们抱上,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往祖祠的方向走去。
祖祠在张家的东北角上,平日里很少有人来这里,只有逢年过节,每逢红白喜事的的时候才将祖祠打开。是以众人来带这里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冷,张廉转头看跟着身边的萧琇莹一眼,见她也未披披风,可是面颊通红,额际竟然渗出颗颗饱满的汗珠来,丝毫不见寒冷,当下心里明白了几分!
开了祖祠,下人们便退了出去,张老太爷一顿抑扬顿挫的训诫,众人挨个跪下上香。等到萧琇莹上香的时候,张老夫人在一旁念念有词,只是声音极小,众人也不好问她说的是什么。唯有耳神极好的张廉脸色铁青!
待两个唯二的孙辈扣完头,张老太爷这才让众人回院子歇着。
一路上张廉都走得极快,萧琇莹燥热难安,一直嘟囔着好热,千萍只当她酒气上头,又饮了好些冷茶,但是回了院子之后,萧琇莹的这种境况一直不见好,郑嬷嬷和柳妈妈一顿询问才知道,柳妈妈不由得气恼,“县主不该喝那一壶冷茶,这才刚好,若是再病了,那可怎么是好!”嘴里这样说着,可是转头就出门给萧琇莹熬汤药去了。
而张廉饮汤并没有萧琇莹多,是以现在还不算难受,最多见了萧琇莹面色潮红如花似月的明媚,新生荡漾而已。郑嬷嬷见萧琇莹面色潮红,神智却十分的清楚,不似醉酒。于是细细的把起她的脉象来,不多时就探查到了她脉象不对劲,又转头看了一眼张廉,张廉知趣,折身就进了内室洗漱,于是小声问道千萍,“三爷和县主是不是喝了同一种汤?”
千萍想了想回答道,“在宫里,二公主准备的晚宴上并没有什么汤,倒是有酒,只是三爷和县主饮用的酒不同,后来二公主派人送上参汤,县主嫌弃参汤味道淡,就没有喝。”说着,突然想起了回府之后张老夫人送上了汤药,“老夫人心疼三爷和县主,送了一碗鸡汤,说是驱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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