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惊,连忙从床上起身,与二公主和赵妃跪倒在萧琇莹的身边。皇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太后怎么过来了,奴才们也不通传一声?”
太后冷眼瞥了身着中衣,不曾梳妆,脸色青白的皇后。一步一步不曾说话,由桂嬷嬷扶着到了碧纱窗边的暖炕上坐下。
窗外冬日暖阳正好,透过碧色的的阳光,洒在太后青色绣银线的流云祥纹上,熠熠光彩,璀璨夺目。
而跪在萧琇莹身侧的赵妃一脸死沉,呆若木鸡的跪坐在地上,毫无她自己标榜的世家贵女的样子。若是皇后降她位份,她自然是有法子叫皇上斥责皇后,复她原位,甚至将事情全权推在皇后身上,然后借着机会未必不能更上一楼。可是这降位分的是太后,鲜少管理后宫诸事的太后!但凡出手,都是太后看不过眼的事情,哪怕她只是从正一品降位为正二品。在后宫、前朝、皇上的心里,只怕她苦心经营的数十年,都会付诸东流!
“你不用急着发火,怪罪宫人们,也难为他们了,哀家嘱咐不许多言的!”太后淡声道,“跪着做什么,起身吧。心里头尊敬着,比在礼数上敬着有心意多了!”
太后这话,便是萧琇莹也听出了深意来,合论皇后和赵妃了。
“臣妾不敢!太后如何尊贵,臣妾都是放在心里尊敬,从不敢有一丝半会儿的慢待!”皇后恭敬的站在太后面前,丝毫不敢作。
太后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让桂嬷嬷给皇后添了一件衣服,“还病着,坐着说话!二丫头,这里有哀家和满殿的宫人在,你倒偏殿和杨淑妃忙去吧。还有几天就是年关了,过了年又要为五丫头发丧,事情多,杨淑妃身子不好,总不能将她累垮了!”
听闻此言,二公主不敢耽搁,也知道是太后在赶人,只能嘱咐一星伺候好皇后,就离开了寝殿。
“太后!”有宫人从殿外走来,萧琇莹闻声看去,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宫人。“已经将赵妃娘娘的事情报给皇上知道了,皇上听闻之后,没有多言,便传召六宫了。另外皇上下旨,蓬莱殿乃是贵妃之所,既然赵妃娘娘不是贵妃,年前就搬到离永巷近的清思殿去,那里清净,娘娘禁足在那里也清净!”
若是方才赵妃还心怀一丝希望,那么现在赵妃就真的是如坠深渊的惨白了。她被身后的嬷嬷推了一下才得以回神,这才急急的问道,“那皇上可有说了本宫何时得以解禁?”
“说待五公主丧仪办妥之后,请示太后、皇后之后再行决定!”宫人道。
赵妃这才缓过神来,由着人将她扶起。
“送赵妃回去!”太后摇摇头,吩咐人将赵妃送走,觉得多看她一眼都不耐烦。
萧琇莹觉得太后此行不止如此,借口天色将晚,离开了皇后宫殿。
殿中少了赵妃和萧琇莹一群人,偌大的寝殿,空旷冷清了不少,炕上几子上放着绘合和二仙的的瓷瓶,是对夫妻生活最美好的期盼。
皇后只觉得自己衣衫浸湿,这会儿冷的厉害,不敢借着一星的手起来,只是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她原想着,这么些日子太后一直没有拿萧琇莹的事情说事,毕竟这件事情没成,太后即便心里有什么想做也是师出无名。可是端看太后处置和她旗鼓相当的赵妃的时候,她就是觉得心里慌,太后这是拿赵妃做筏子给自己看。她能猜到,赵妃一样也能猜到,所以才知道她自己的处境之后,问道之后的结果。而自己这个皇后,即便是太后想要借机废逐,哪怕出自皇上的母族在朝堂之上也是不够和太后抗衡的。
太后喝了一口水雾氤氲腾升而起的茶水,清冷的嗓音在,“皇后有句话说的很是在理,这满宫苑的皇子皇女都是你的儿女,四皇子为何会做出谋害亲妹妹的事情来,身为母亲的皇后,总得做些什么!虽然五丫头是你亲身,可是旁的孩子,你也总得照拂不是。主母难为,何况你又是在宫里做主母,整个南楚的眼睛都放在在你身上!哀家从来不管你与赵妃如何斗,三皇子和五皇子如何斗,但是,你们不能牵扯到孩子身上来!”
皇后心里没底的往下坠,颤抖着声音问道,“太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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