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你今日爬山受了风寒,身体既然不舒服,不若让丫鬟扶你回房去休息可好?”
“……喔,好。”韩婉贞神情有些恍惚的下意识连连应声,当看到丈夫那冷飕飕的眸子时,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理智也再次上线,暗自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勾起一抹牵强的笑看向众人:“祖父,爹,娘,我脑袋疼得厉害,这便回房去休息了。”
镇国公当即就寒着脸,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自诩名门世家女的韩婉贞,何时被人用一个“滚”字如此羞辱过?当即就羞恼得红了眼眶,眼泪哗啦啦的直流,用手捂住唇,转身便踉跄着冲出了饭厅。
楚姨娘吓得瑟瑟发抖,低垂着脑袋,紧抿着唇,一个字都不敢发出来,心里暗恨不已:这儿媳妇真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即便是有野心,也得在老太爷面前掩饰好呀,怎么能这么蠢?怎么能当众如此失态?惹得老爷子不快呢?
有镇国公在此,楚姨娘和秦濓也不敢擅自开口离开。
镇国公冷冷的扫了楚姨娘和秦濓一眼,随后目光移向儿媳陈氏和儿子秦书墨。
“熠知终于要成亲了……从明儿开始,你们两口子得抓紧时间,赶紧把成亲要准备的东西给张罗起来,万万不可委屈了熠知媳妇,不可怠慢了熠知媳妇。”
陈氏激动的大声道:“爹,儿媳知道了,儿媳一定会好好张罗的,熠知可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孙,这婚事儿肯定是要办得体体面面,热热闹闹的。”
儿子终于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在身边了,这怎么能不让陈氏为之激动呢!
儿媳妇有了。
孙子孙女紧跟着也就会来了。
陈氏满脸喜色,笑得已经合不拢嘴了。
秦书墨也迷瞪着眼,忙不迭的狂点头:“爹放心,我们会好好准备的。”
镇国公点点头。
陈氏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道:“爹,那婚事究竟是在镇国公府举办?还是在战神府举办?”
镇国公想了想,随后猛的一拍桌子,大声道:“……在镇国公府举办,至于成亲后他们愿意住镇国公府?或者是战神府,就看他们小两口自己的意愿,就算他们不住这镇国公府,熠知也依旧是镇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
“爹说的对,儿媳明儿就开始准备。”
……
三河县。
这段时间。
云杉和秦熠知在后衙的小日子,真真是过的好不惬意。
陪陪孩子,逗逗狗子,偶尔钓钓鱼,织织毛衣,涮涮火锅,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二十多天。
今天处暑,天气阴。
所谓的处暑,便是代表气温由炎热转向寒冷的过度节气。
云杉坐在花园的凉亭,吹着徐徐的凉风,正埋头织着毛线裤,右手捏着竹针绕着棉线,正快速朝左手中的竹针上前锥着,走针的动作极快,快得只能看到她手指和竹针留下的残影。
秦熠知从书房那边赶过来时,远远便看到自家夫人正低着头,殷红的唇瓣轻抿,神情专注的织着线裤。
来到后衙的这一个月时间里。
云杉没有再早出晚归的下地去干农活,去晒太阳,整个人皮肤捂白了不少,就连手心的死茧也少了许多,如今只留下薄薄一层微黄的茧。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
云杉五官本就长得精致,骨像也很美,虽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艳,但却也是清丽可人的那种美,人也不胖,皮肤变白以后,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如今看起来,就跟才十七八岁似的。
秦熠知砸了咂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老子突然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云杉抬头看向秦熠知,手里的动作却依旧精准而快速的继续着:“嘀咕什么呢?”
秦熠知咧嘴一笑,迈着大长腿疾步走了过来:“我刚才在夸夫人越长越年轻了呢!让我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云杉嘴角狠狠一抽,话说,前世她可是活了二十九岁才嗝屁的,秦熠知才二十六岁,就算是老牛吃嫩草,那根嫩草也只能是秦熠知这厮,直直的看着秦熠知这张俊脸,意味深长的赞同道:“你说的是,可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嘛!”
秦熠知看着云杉这眼神,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也没想起来究竟哪里不对……
天气预报系统告知。
从明天开始,便会持续整整十天的大晴天,十天后,天气情况就不怎么好了,会有持续半个月多月的阴雨绵绵天儿,花生得赶紧挖出来,趁着大晴天给赶紧晒干了才好储存,好不然,一旦花生在地里迟迟不挖,就会生芽,或者是挖出来没有及时晒干,就会发霉,就会腐烂。
思及此,云杉看向秦熠知道:“熠知,花生这两天应该可以挖了。”
“夫人,京城来信了,皇上已经批准了我回京成亲,再等上半个月,等新任县令调任过来和我做好交接后,咱们就能启程前往京城了。”秦熠知一脸喜色的激动说道。
云杉惊得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后紧张得瞪大了眼:“这,这么快?”
“哪里快了?我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立即就带着你飞到京城。”
“……”色胚,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太激动了,光顾着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没听清楚她的话。
云杉把手里的毛裤朝石桌上一放,深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