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清憋屈的不行:“……”
言有信满心的绝望,若是真的下雨了,家里搞不好连饭都吃不上了,他还怎么去进学?
言正文这会想要分家的念头,越发的强烈了。
余氏瘪了瘪嘴,暗地里偷偷的瞪了婆婆一眼:还不都是这死老太婆口没遮拦,一句话就害得家里几十两银子折了进去。
各家各户忙着抢收。
都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赶紧把从地里割回来的麦子给脱粒,然后晒干。
只是。
村子里的晒坝,就只有那么点儿地方,而且现在大家都集中在这几天收割,每家每户,都只能分到二十多平米的地儿,这点地儿,哪里够晒一家好几亩,或者十几亩的粮食?
于是,为了争抢晒坝,言家村的村民,前几天还打了好几次群架,最后惊动了里正和族长,不得不采取了每一户公平划分晒坝来解决这个冲突。
只是。
冲突解决了,粮食没地儿晒依旧是个问题。
于是……
许多人都惦记上了村里懒汉家里的竹编晒垫。
最后兴冲冲的跑去一问,得知李木匠一家早就把晒垫给租走了,一个个气得大骂外姓人奸诈。
“不要脸的外姓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呀?”
“就是,李木匠一家真不是个东西……”
“钱二丫一家子真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连同姓的乡邻都不帮一把,今后她家有事儿,拿钱请老子,老子都不会去。”
钱婶子端着碗,美滋滋的吃着碗里的炒鸡蛋,嘲讽的看着一群无功而返的村民:“呸~不要脸的东西,人家李木匠,可是一张晒垫一天就给十一文的租子呢,你们一个个两手空空的过来,想空手套白狼呢?你们想得倒美~”
还未走远的众人,听着钱婶子这话,又气又窘,一个个红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
钱婶子摸了摸怀里的五十五文铜钱,满是褶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庆幸的喃喃自语道:“幸亏老娘今年有先见之明,晚下种了十多天,麦子成熟时,刚好能躲过雨季。”
……
就在三河县乃至周边几个县抢收之时。
繁华的京城。
却丝毫都未受到影响,依旧是繁华喧嚣,醉纸迷金。
镇国公秦府。
镇国公的书房。
已经六十有六的镇国公,胡须花白,面色红润,此时正身子笔挺的坐在书案后方的椅子上,手里抓着一只油乎乎的烧鸡,一边大口的啃着,一边抖动着二郎腿,瞥一眼对面的中年男子。
“书墨,事情办得咋样了?”
“爹,儿子办事,你放心,妥妥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美男,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跑了这么一天,这会儿肚子正饿着呢,于是眼馋的看着老爹手里的烧鸡,咽了咽口水:“爹,分我一个鸡腿呗?”
“滚~想吃,找你自个媳妇给你做去,这可是儿媳妇特地孝敬我老头子的。”镇国公看着儿子这一脸馋样,没好气瞪大了一双铜铃似的眼珠子,说完,镇国公还闭眼一脸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可真香,我儿媳妇这手艺,是越发的好了。”
秦书墨脸都黑了:“……”
他爹可真恶劣~
明知道这几天他才刚和媳妇吵了架,还被赶去了书房睡,媳妇怎么可能会给他做烧鸡吃?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
他爹这一上年纪,越发的小孩子作风了。
镇国公:“可查出来,源头是何人传播出来的?”
“暂时还没查出来,说书先生口中的行商,暂时还没找到,毕竟,从大乾各处来往京城的大大小小商队着实太多,一时半会儿还真查不出来,还需要点时间。”
“嗯,尽快查出来,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阴咱们镇国公府。”
“……”
秦书墨可不敢惹他爹,他爹这暴脾气,他惹不起。
别看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也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可一旦惹怒了老爷子,别说是挨骂了,就连挨打都是常事儿。
思及此。
秦书墨觉得屁股又有些疼了。
看着无良老爹手里的烧鸡,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为了能尽快摆脱这勾人的香味折磨,为了能赶紧去哄媳妇,秦书墨决定要速战速决。
“爹,今儿初一,你派去熠知身边的小伍,可有派人给你回信?”
镇国公咽下嘴里的鸡肉,冷冷的瞥了儿子一眼,满眼都是看不上的鄙夷神情:“你生的儿子你不清楚脾气和秉性?都这么些年了,你这个当父亲,居然还没摸清楚你儿子的能耐?那小伍,估计早就被熠知那臭小子给收为己用了,要不然,为啥这都接连两个月都没派人送信回来?”
被父亲鄙视的秦书墨,心塞塞:“……”
镇国公把手里啃得没剩下啥肉的鸡骨架给扔进盘子里,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咧嘴笑了笑,满脸的大胡子一颤一颤的。
“不过,小伍没送信回来,这就表明,那臭小子应该遇到好事儿了,这才需要收服了小伍为他保密。”
秦书墨愣了愣,随后反应了过来,看向父亲试探道:“……你是说,厉氏?”
“不是她还能是谁?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让你去封锁三河县的相关消息?”镇国公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既然那臭小子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而且还是没被他克死的,我自然就得保护好未来孙媳妇的清誉,虽说咱们家并不在乎那些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