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村民咄咄逼人的质问。
看着村民充满恶意的怀疑眼神。
看着言蓉蓉朝她挑衅得意的笑,云杉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飞起几脚就挨个的踹过去。
可是她不能。
因为她还要在言家村继续生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主动伤人。
心念一转,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
云杉抱着怀里“没精打采”的闺女,瞬间就红了眼眶,看着一脸得意的言蓉蓉,哽咽道:“言蓉蓉……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明明是带着我高烧的女儿去看大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马贼掳走了?你又是在哪个地方看到我被掳走的?你说,你说呀?”
一连串的质问,让言蓉蓉顿时哑然,一张白胖胖的脸瞬间好似着了火儿,双手攥着衣袖,梗着脖子执拗道:“是,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你被马贼掳走,但你若没有被马贼掳走,你怎么会出去五六天才回来?”
卫开菊看着云杉,也紧跟着咄咄逼人道:“就是啊,咱们村到两河口镇的距离,一天打三四个了来回都没问题,消失这么好几天,谁知道你究竟是被马贼掳走?还是去镇上私会野男人去了?”
“依我看呀,就算不是被马贼掳走,那肯定就是假借她傻闺女为掩护,去镇上勾搭男人去了。”王翠兰阴阳怪气的恶意揣测着。
牛车上。
秦忠和秦孝看着这一幕,心中怒火中烧。
秦孝凑近秦忠耳旁,悄声道:“怎么办?”
秦忠冷着一张脸,拉着秦孝的手道:“先看看,见势不对,我们就下车收车资。”
秦孝瞬间秒懂。
两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宛若一对恩爱的夫妻。
“呜呜呜~”云杉抱着晴空,跌坐在地声嘶力竭的失声痛哭:“言蓉蓉,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歹毒,你这一番话,简直就是想要逼死我们母女,简直就是想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啊~你们言家人可真狠,真狠……”
言蓉蓉年纪虽小,但也不是个善茬,当即就一脸的委屈恨恨道:“你这惯会偷人的贱人,克死我三叔不说,三叔尸骨未寒,你又妄想挤走我娘上位,不仅如此,你还偷人生下两个小野种,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自个不检点,谁要逼死你了?”
言蓉蓉再次提起言家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众人眼神顿时就微妙了起来。
云杉满脸的泪水,在众人的注目下,含泪的悲怆一笑,双眸看向言传根家的青砖大瓦房,眸子里一片荒芜。
“偷人?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没有兄弟姐妹为我撑腰,丈夫战死,儿女一病一傻,厚实的陪嫁也被尽数掏空,一个寡妇,一个傻子,一个病秧子,我们母子三人妇幼病弱……”
说到这儿,云杉双唇哆嗦得极其厉害,哽得好一阵后,这才发出声音来:“傻子和寡妇名声不好听,传出去会败坏耕读之家的形象,病秧子的药钱是个无底洞,除了我能干活儿,孩子们都是正处在光吃白饭不干活的年龄段,我知道我们母子惹人嫌,我知道,我都知道……罢了,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如今我们母子三人,已经和你们没有任何干系了,只求你们能放过我们母子三人一条活路……”
村民听着这一番话,很多人都莫名的感到心酸。
是啊。
这厉氏究竟有没有偷人,反正这么多年,言家村人是没有任何一个亲眼看到过,至于偷人生野种以及勾引大伯这些事儿,全都是言传根家自己传出来的。
思及此。
村民看向言蓉蓉的神情,顿时就有些怪异了。
言蓉蓉虽然还未及笄,但心眼子可不少,当即就察觉到了形势不妙,立即急赤白脸的出声打断云杉还未说完的话。
“厉氏你这贱人给我住嘴,别想着故意岔开话题,现在我们说的是你和马贼的事,你若交代不清楚这几天去哪儿了?这就说明你真的被马贼掳走了,掳走了还能被放回来,这就说明你和马贼有所勾结。”
围观的村民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皆是吓得脸色煞白,一个个全都慌了,惊恐的颤声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开来。
“是啊,蓉蓉,蓉蓉说的是啊。”
“若是这厉氏真的同马贼有所勾结,那肯定会给咱们村子招来祸端的。”
“现在可怎么办?”
言蓉蓉听着村民的话,心中得意又解恨,正义凛然站出对惊慌失措的村民道:“既然这厉氏不肯老实交代,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验明这厉氏究竟是否有无和马贼勾结。”
“什么办法?”有人迫不及待的忙问。
言蓉蓉眸光一凌:“扒了她的衣服,看看身上有无留下痕迹,自然就能知晓了。”
众人愣住了:“……”
秦忠秦孝怒了:“……”
晴空脑袋埋进云杉的怀里,双拳紧攥剧烈的颤抖着,死死咬住牙关,这才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云杉看着还未及笄的言蓉蓉,杀人的心都有了。
古代的孩子,还真是有够早熟的,这才十二岁而已,居然有着如此狠毒的手段和心计,真是让人不容小觑。
王翠兰和卫开菊,以及村子里两个最喜欢占女人便宜的有福和来财,眸子顿时就是一亮。
“这个办法好。”
“扒了她衣服,一看便知她究竟有没有勾结马贼。”
“走,咱们一起上,扒了她的衣服看看,真相自然就会大白了。”
“不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