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一路跟随的八个暗卫,看着自家主子连夜背着这个女人去送医,皆是又震惊,又提心吊胆。
生怕今儿晚上一着不慎,就中了敌人的偷袭。
秦熠知低声吩咐着暗卫:“十九,即刻回三河县,把所有医术精湛的大夫全部叫来县衙后院待命。”
“是。”秦十九即刻领命。
下一瞬,只见一阵劲风刮过,秦十九便消失在夜色中。
云杉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此时压根就没有听到秦熠知和暗卫的这一番对话,只是身体僵硬的蜷缩在秦熠知的后背上,痛得直抽气。
秦熠知听着这抽泣声,简直比在他身上砍了几刀还要来得难受,还要来得疼,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替代她来受这一份罪,受这一份痛苦。
“云杉。”
“……嗯?”
“别睡,和我说说话。”秦熠知的声音抖得有点明显。
“……嘶嘶,我,我痛得受不了了,秦熠知,帮帮我,你直接打晕我吧,我撑不住了……”云杉哑着声音恳求着。
前世今生,这还是她第一次遭受这种痛苦,就连上次被人打了一棍子,也没此刻来得疼。
前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也长得也不好看,可却幸运的没病没痛健康长大。
除了小时候打针挨过疼,走路偶尔摔一跤破点皮,从来没有今儿这么疼过。疼得她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直接晕死过去。
小腹里面,就跟有刀子在搅动一般,又跟有人拽着里面的每一根筋使劲儿拉扯。
听着云杉这恳求,秦熠知瞬间就红了眼眶。
“厉云杉,想想你的两个孩子,他们还等着你回去呢,我眼中的厉云杉,可不是个懦弱逃避的人,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云杉不想说话,脸隔着棉被,贴靠在秦熠知的背上。
“云杉?”
“嗯。”
“我们已经下到山脚下了,等下我会使用轻功带着你尽快飞出村子,所以,等下你可千万别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抛高高那般鬼哭狼嚎……”秦熠知故意说些逗趣的话,想要引导云杉和她搭话。
“……好。”
听着背上的云杉连多一个字都不愿说,秦熠知心底越发的焦急了。
催动内里。
很快。
在言家村狗子们的犬吠声中,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快速在言家村穿梭。
此时。
言家村好些人都被家里看门狗的警戒叫声吵醒。
年纪大的人,夜里就少眠且易醒。
言传根两口子听着自家狗子的疯狂犬吠,忍不住披上外衣捏着棍子嘀咕起来:“今晚村里的狗,怎么都叫的这么厉害?”
“难不成有贼?”王氏一脸怒容气愤的揣测道。
言传根也是如此猜想,不仅捏紧手里的棍子,走到老大的房门前,咚咚的敲门。
“老大,赶紧起来,今儿晚上村里情况有些不对,狗叫的太厉害了,指不定是有什么人摸进了咱们村子。”
昨儿下午才和村里的女人偷了腥,晚上又被自家婆娘折腾了好一阵的言正文,这会儿睡得就跟死猪似的,直到敲门声越来越大惊醒了余氏,这才被余氏又是推搡又是脚踹的给弄醒。
“你这婆娘,大晚上的不睡又来折腾老子,你还真拿那事儿来当饭吃不成?”被吵醒的言正文没好气的骂着妻子。
黄脸婆一个,还真当她自己如今还是块光滑水嫩的嫩豆腐呢?
要不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他才懒得碰这黄脸婆。
被吵醒且正在气头上的言正文,本就没有压低音量,再加上屋子也不是很隔音,站在门外的言传根老两口听着儿子这一番话,皆是闹了个大红脸。
“咳咳,我先开门去院门口瞧瞧是什么情况。”言传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王氏此刻那叫一个气啊,咳出一口浓痰,声音颇大的吐在了地上:“呸~不知羞的婆娘。”
余氏这懒货。
年纪都一大把了,居然还这么恬不知耻的缠着老大闹腾,现在本就农忙,白日里老大在地里累得不行,晚上回来还得在余氏身上继续忙活,那余氏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
等下可得好好说说余氏才行。
余氏听见门外公公婆婆的话,深知刚才丈夫那一番下流之言传进了公婆耳里,当即就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气红了眼的狠狠的拧了一把丈夫。
“嗷~你他娘的今晚真疯了不成?三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真当老子的宝贝是那金枪不倒的铁杵啊?”言正文被拧的痛呼出声。
“当家的,你睡糊涂了?胡言乱语什么呀?快赶紧起来,爹叫你呢,说村里可能进贼了。”余氏气得直接就哭出了声。
一听进贼了。
言正文昏沉沉的脑袋顿时一个激灵,翻身就穿好衣服,汲拉着鞋子就冲了出去,站在老爹身旁忙问:“爹,可有看到贼人在我们家附近?”
毕竟。
他们家可是村子里的富户之一,若是村里真进了贼,他们家肯定会被惦记上,言正文怎么可能会不着急?
王氏看着衣衫凌乱,刚把油灯点燃的大儿媳,狠狠的剐了一眼,寒着声怒叱:“余氏,你今年年岁也不小了,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但你也别光顾着自己舒服,就把老大往死里折腾。”
“娘,不是……我……”余氏此刻被臊的那叫一个丢人啊,又气又恼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羞恼急得一脑门汗。
王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