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荣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景如月笑了笑,“那儿臣有一计,或可一用。”
方楚荣立时抬起眼帘,“说来听听。”
景如月走过去,俯身,低语了几句。
方楚荣眼中精光骤现,猛地看向景如月,厉笑,“好!好计策!哈哈哈……”
……
宸王府。
入夜。
慕容尘回到扶云阁,竟难得地看到花慕青坐在临窗的凉榻上,歪歪地靠在软枕上,正在翻着一本书。
慕容尘走过去,从她的手里将书抽出来,一看,竟是一本怪奇物语。
翻了两页,在她身边坐下,“你倒是少看这样的书,从哪儿寻来的?”
花慕青笑了笑,坐起来,“孙先生给晟儿的,瞧着有趣便拿来瞧了瞧。”
又要伸手给慕容尘解下披风,慕容尘却伸手一按,自己把披风解开,随手搭在一旁,然后长臂一揽,将人抱在怀里,埋头在她脖颈边蹭了蹭。
花慕青被他蹭的痒,笑着推开了些。
慕容尘依旧靠着她的肩头,问:“为何突然来了性质看那书?”
花慕青还当他忘了呢,笑着坐正了些,将那书拿过来,翻开几页,递到慕容尘面前,笑,“看看?”
慕容尘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故事,讲的是一个男人叫画皮鬼迷惑了心智,忘却妻恩的?”
挑了挑眉,看花慕青,“为何给我看这个?”
花慕青一笑,翻了翻那书,“这男人背信忘义,被那画皮鬼剖腹挖心都是活该,我若是那妻子,绝对不会受那唾沫之辱,还去救那男人。”
慕容尘失笑,抬眼看她,“是,你当然不会救,你会追过去补几刀,直接把人捅的连人形都没有吧?”
花女人却撇了下嘴,“我哪里有那么凶残了?”
慕容尘笑着将她抱紧,“你没走,你是最温柔的小花儿。”
花慕青拿手打他,又被抓住了手。
慕容尘将那温凉的指尖凑到嘴边亲了亲,笑道,“你能开花馆,我却不能喝花酒了,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好生欺负人呢?”
花慕青看他自己戳破了,登时就变了脸,伸手要将他推开,“你还敢说!你那什么外公,叫你议事也就罢了,为何又要伶人舞女作陪?!”
慕容尘抱着她不放,笑着看她,“哪个小兔崽子给你漏的风?”
花慕青打他,“是你那外公下午自己派人过来,说你瞧上了一个舞女,要送到府里来,权当个玩物逗乐!”
慕容尘神色微变,可随后又笑起来,捏了捏花慕青气鼓鼓的腮帮子,笑,“一个奴婢而已,你不喜欢,只随意处置了就是,何必这么生气?”
原本只是半真半假生气的花慕青,这一听,立刻就生了怒意。
一下子将慕容尘推开,扭身就要走。
却被慕容尘从后面一把抱住。
“你松开!”花慕青气的声音发冷,“去找你的奴婢,不要碰我!”
不想,话音落下,身后却没有动静。
花慕青皱了皱眉,刚要再次挣脱,却听身后突然传来慕容尘的笑声!
起初低低沉沉,随后,居然越笑越大声!
花慕青气
急败坏,转过身又要打他,“你还敢笑!”
慕容尘一边笑一边摇头,“不敢不敢,娇娇饶命。”
花慕青听他这话,脸上又是恼意又是羞意。
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又被抱住。
花慕青扭了两下没推开,就听慕容尘说道,“我今日与外公说了要娶你的事。”
花慕青一愣。
慕容尘笑了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他担心晟儿,所以想让我先生个孩子,便给我下了药,想让我动那女人。”
花慕青顿时脸色骤变,刹那间明白了苏元德的意思。
以苏元德的理解,晟儿是慕容尘正正经经的嫡子,若是慕容尘要娶她做正妻,那么若是诞下子嗣,势必对晟儿造成威胁。
苏元德想让慕容尘再与旁人生下孩子,好抢在她前头,这样,对于晟儿就是一层无形的保护与对花慕青的压制。
她皱了皱眉,看向慕容尘,还没说话,慕容尘已经笑道,“不过被我识破了。”
花慕青一惊一乍间,耳朵都有些嗡嗡响。
见他故意如此大喘气,翻了个白眼,又要推他。
结果听他又来了句,“然后我就给那位老人家下了同样的药,把那美人给他送过去了。”
“……”
花慕青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慕容尘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气包可解气了么?”
花慕青憋嘴,面上虽没什么,心里却已经暗暗地记上了这位镇远老侯爷。
原本以为这老狐狸对她印象应该不错,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啊?
哼。
慕容尘低头,将下巴搭在她头顶上,叹了口气,“你倒是够狠心,居然想让我被剖腹挖心,你怎么舍得?”
花慕青咳嗽一声,“哼,反正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绝对要弄死你!”
慕容尘笑出声,“我怎么敢呢?”
花慕青脸上有些红,又哼了一声。
很有些纸老虎的假把式。
慕容尘轻笑,一手已经不老实地往她怀里摸去,被花慕青抓住。
又低笑,“娇娇,用一用你的美色,勾引的本王无法自拔了,自然就没法背叛你了,是不是?来,魅惑本王,叫本王沉沦……”
花慕青满脸通红,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