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吓了一跳,忙去扶他,待他抬起头来时,就现,他的一双眼睛,居然流出了血泪!
吓得几人纷纷后退。
吴昊嘶哑着大叫,“给我抓住这两个贱人!杀了她们!杀了贱人!”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撸起袖子就朝花慕青和苏锦扑来。
苏锦一把将花慕青护在身后。
眼看其中一个下人将手从旁侧伸过来,直直地朝花慕青的胸口抓去。
苏锦气得双眼红,抄起桌上用来做衣服的剪刀,就朝那人扎去!
只不过,这一扎,却没扎中!
那人灵活地往后一跳,抬脚就踹了苏锦的腿。
苏锦往前一个踉跄,后头又两个下人扑过来,朝花慕青抓去。
眼看着就要碰到花慕青时。
突然。
一股罡风,从屋外倏然袭来。
卷着劲儿往两边一扇,那几个下人,登时就被掀翻出去!
狠狠地撞在两边的墙上。
出几声沉重而响闷的撞击声,坑都没吭一声,就掉在地上,断了生息。
花慕青转眼,便见,那一身紫华如妖的修长身影,从门外,慢悠悠地踱步进来。
一脚踢翻门口跪着的吴昊,径直走到她面前。
她笑了笑,扔掉手里的剪刀。
“咔嗒”一声。
慕容尘挑了挑眉。
后头,吴昊闭着眼,看不清屋里到底生了何事,却能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又加上被踢了一脚,便慌乱地大叫,“人呢?人呢?都死去哪儿了?给我出来!哪个贱人,敢在背后暗算老子!”
“鬼三。”
慕容尘幽幽低喝。
那声音鬼魅飘渺,却是龙都无数人的噩梦!
吴昊一僵。
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就听那冷若霜寒的鬼音如聊天般随意地说道,“去,割了他的舌头,给康王殿下送去。”
吴昊猛地反应过来——宸王!慕容尘!
全龙都,只有这人,才会用这般幽雅低柔又如催命之铃的嗓音说话。
吴昊登时面上血色全无,抖如筛糠地朝声音的方向扑去,“王爷,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我也只是受了康王殿下的指使,才……”
“才有了够胆,连本王的女人,也敢肖想?”慕容尘冷笑。
吴昊一愣。
花慕青是慕容尘的女人?!
这,这怎么可能?!
随即,却想到了之前偶尔听到的一些流言,关于慕容尘和某个女人。
都说慕容尘是因为一个女人,才敢跟帝极这般撕破脸,彻底打破龙都那表面的平静的!
这个女人,难道是花慕青?!
吴昊傻了,可随即,脑子一转,很快又大声嚷道,“王爷!是,我是受了康王的指使,得知花小姐是您的女人,才敢下手的!康王让我挟持了她,好借机威胁您!王爷,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啊!”
吴昊这样喊叫着的时候,眼里的血流了那横肉满脸。
又难看又恶心。
慕容尘脸上浮起一抹轻鄙嘲讽。
刚要开口,旁边的花慕青却轻轻地拽了下他,朝他瞄了一眼。
那意思——不枉我做戏一场,不就是要给你个反击景浩康的机会么!还不赶紧趁势把人拿下,好狠狠地教训景浩康一顿!
吴昊现在为景浩康的爪牙,不说其他,一些小事若是沾染,必定还是知晓些内幕的。
景浩康敢肆无忌惮地叫他去回春堂抢东西,也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以及与内阁大学士的牵扯。
慕容尘若是以一根山参为由对吴昊动手。
景浩康立刻就有攻击慕容尘的机会。
一来,能以慕容尘不孝不顺,连一根山参都不愿给宫中病体抱恙的老人家使用,名声能极大地收到损坏。
二来,吴昊可是内阁大学士的亲族,只是想买根山参,就被慕容尘随意斩杀。这便造成了慕容尘不看重朝廷重臣,以及随意杀伐的印象。
一旦失去民心与朝臣的支持,那么,慕容尘与帝位,必定便是再无机缘了。
不得不说,景浩康的这一招,虽然粗暴,却阴狠毒辣得很。
慕容尘不管怎样,都定会吃个大亏。
要么丢民心,要么丢名声。
而花慕青,只在见到吴昊在盯梢自己时,就立刻想到了将这两头夹紧的僵局,给生生破开一条路。
便是,将吴昊拖到慕容尘脚下,心甘情愿地为慕容尘所用。
此处的长矛没了箭头,自然便是一杆废器。
景浩康的这次算计,顺理成章地落空。
所以,现在,只要慕容尘答应一句,让吴昊做一条狗,反去咬了景浩康,便能大功告成。
可谁想,花慕青这边还在给慕容尘使眼色呢。
那边,慕容尘却斜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罢了,舌头不用割了。”
吴昊一喜。
花慕青松了口气,还真怕这厮心血来潮枉费自己一片心意呢。
谁想。
接着,便听慕容尘慢悠悠地说道,“那就挖了他两只眼珠子,送给景浩康。”
吴昊呆住,花慕青恶狠狠地瞪向慕容尘。
慕容尘也不理她,菱唇轻挑,含笑却寒意森森地说道,“告诉景浩康,这下作的狗奴才,看了不该看的人,本王,便替他收拾了,若是再有下次,本王,不介意直接去收拾了狗的主人。”
“宸王殿下饶命!宸王殿下,殿下,我错了,我真的没有对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