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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慕青心下暗暗盘算着,宋蕙看了看她,还是忍不住问:“表姐,方才……你为何要故意引那徐玉对你……”
花慕青一笑,捏着青骨扇,在手里轻轻地敲了两下。
然后说道,“徐玉既然与徐洛是一母同胞,却对我的事情似乎极尽详细,又对那日初荷宴上的事所知甚多。他那日又没去尚书府,是如何知晓的呢?”
宋蕙一愣,她不是个笨的的,当即明白过来,“徐洛!”
花慕青含笑点头,“你想想徐玉当时是如何说我的?”
宋蕙回忆,眉头渐渐拧起,片刻后,脸色难看地开口,“定然是她在家里头,用尽了下作的言语编排表姐!这个徐洛,简直……”
花慕青笑着摇摇头,“只怕不止她一个,当日在场那么多人,我初到龙都,便那般抢出风头,不知惹了多少千金贵女的眼。再加上原本我的名声便有非议,只怕要更多不堪言语流出了。”
宋蕙脸上浮出一抹怒意,“何琳那个坏了心肠的东西!要不是她逼着表姐,何至于如此!”
花慕青却笑,透过车窗的窗帘缝隙朝外看去,“她们如何议论,我并不在乎。可我也容不得旁人无故轻贱于我,是以,方才我才会故意惹得那徐玉动手。”
宋蕙恍然大悟,“然后表姐出手压制,若不是父亲突然出现,那徐玉便要在表姐跟前栽了个大跟头!这事若是闹大,徐家必然知晓,也会引得龙都中言论传出,到时候,旁人议论起来,反而会说表姐是富贵不能yin,刚毅而不被轻贱的好女子!”
花慕青笑,她其实本意,不过是不想让晟儿看到她随意被人侮辱的样子。
宋蕙说的这个意思,其实也有那么几分,不过她确实不在意旁人对自己的言论。
另外还有一桩原因,就是那个徐菲。
昨天初见之下,看着温顺敦厚,脸皮极薄,十分无助无措的样子,可敢做出当街邀请慕容尘的,只怕全龙都的贵女里头,也找不出两个来。
她隐隐地便觉得这人,这个女子,只怕十分不简单。
徐玉的事,是刚好凑到跟前的,她一来出了气,二来,想看看徐菲,在这桩事情闹大后,会怎么动作。
她本来是打算将徐洛打断胳膊,引得官府来人,将事情闹到徐家人尽数知晓。
不过后来,宋武彤意外出现,将人带走。
倒是比她这样直接动手效果更好。
宋武彤以九门提督的官身出面,徐家那位家主不过是个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而已。
自家儿子居然敢调戏九门提督家的表侄女,简直是找死!更是丢尽了脸面!
到时候,徐玉必定要受到落!
从徐洛与徐玉的性子看,徐家的那位主母,必然不是个简单的。
可徐菲作为一个前头亡妻留下的嫡女,居然能在那人眼底平安无事地长大,花慕青不信,她是个纯然天真的。
所以,她需要知道这人,到底值不值得她计较一番。
一个何琳,一个徐菲。
花慕青心中暗暗失笑,慕容尘,你到底还要给我招惹多少枝枝叶叶的烦神事?
收回视线,对春荷道,“让瑶姬得空来寻我一趟,我有事要吩咐她做。”
春荷点头。
宋蕙也不知道哪个是瑶姬,想起之前在多福寺偶然见到的那个十分风情妩媚的女子,有心想问一句,可花慕青的事情,兰英叮嘱过不许她过问太多,终是压下话头。
转而笑道,“表姐,待会我们去天香楼喝茶,顺便定一个后日晚上放灯的地方。”
之前宋蕙也提过,放灯大典那天,她与吴珍苏然约好,要去天香楼的楼顶放灯的。
花慕青笑着点头,便听晟儿好奇地指着路边摊贩,“明小叔,那些人,为什么都在卖那些奇奇怪怪的面具啊!”
花慕青顺着一看,果然。
好多摊贩上,摆着形色各异面态不同的面具。
有的,是美人如画,有的,是狰狞如鬼。
宋明笑呵呵地说道,“哦,那个啊!明晚有游园会嘛!”
“游园会?”晟儿好奇。
宋明点头,“是啊!游园会的时候,大家都会戴着面具,在街上闲走玩闹,还有戏耍,很有趣的。”
随后又沮丧了脸,“可是每年爹爹娘亲都说我太小,不许我到外头玩。”
晟儿笑眯眯,“那今晚,咱们也去戴了面具,在家里的园子里玩,好不好啊!”
宋明大喜,连连点头,“好懊啊!”
宋蕙听着有趣,便叫车夫停车,去路边买几个面具来。
花慕青看了看两个热兴头的孩子,笑问:“这游园会,为何要戴面具啊?”
宋蕙笑道,“这就有个典故了。”
游园会,原本其实是为了在夏日祭放灯祈福之前,将妖魔邪秽驱除赶走的一项仪式。
本来的名字是叫驱魔会。
以人戴上恶鬼凶魔的面具,众人驱赶之。
后来慢慢地,就衍变成了一种风俗。人人戴上各种不同面具,在城中游走,玩闹,嬉戏。
是以,还有不少年轻男女在这一夜,偶结情缘,流出不少眷属佳话。
所以,这游园会,比之后日的放灯大典,热闹也是不遑多让的,尤其受年轻的男女欢迎。
宋蕙说着典故的时候,珍珠也买了好些个面具回来。
美女魔怪飞禽走兽的,各种都有。
宋明与晟儿欢呼着一人手上拿着两个小动物的,忙不迭地往脸上戴去。
宋蕙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