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青还在想‘飞飞’是什么,结果,就看到慕容尘突然抱住晟儿,往天上一抛!
花慕青登时吓得失声叫了出来,奔了出去,晟儿!!!
那一声叫,当真是受到了惊吓。
连慕容尘都心里一突,好在还记着半空还有个晟儿,伸手把落下来的孩子捞在怀里,转过身,看花慕青。
花慕青被吓得脸上全无血色,快步走过来,一把抱过晟儿。
却看到孩子兴奋得小脸通红,高兴极了,还伸手朝慕容尘抓,爹爹,飞,飞飞~
话没说完呢,花慕青强势地把他往怀里一按,不许再飞了!摔着了怎么办?
慕容尘眉头一挑。
晟儿得不到想要的,立马哭丧了脸,黑漆漆亮晶晶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向花慕青,娘~飞
花慕青看了眼苏锦。
苏锦连忙将手上的包裹打开,从里头翻出一个花慕青让人从宫外找到的做工十分精致的不倒翁,往地方一放。
叮铃叮铃~
憨态可掬的不倒翁,肚子里叮叮响,可不管怎么推,都不会倒。
颜色又十分鲜艳。
晟儿登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挣扎着到地上,蹒跚地挪过去,一把抱住那个不倒翁,高兴地晃起来。
花慕青看着晟儿,满脸都是慈爱的笑。
转眼,便见慕容尘正挑着眉,意味深长地看她。
这才想起刚刚自己的作态,确实太像一个为人母的模样了。
也不知这厮会不会瞧出什么来。
便听他说道,他是个男娃,你总让他玩这些,不怕变得娇气?
花慕青一听心里就起了火——敢说自己的儿子娇气?找死呢你吧!
平时都尽量不与慕容尘针锋相对的花慕青,难得回刺了一句,那也不会变成殿下这般。
当真是回一句,就是一刀子。
若慕容尘真是个宦官,还真要被她给气死。
可就算慕容不是宦官,这话听了,也是极其不舒服——这小丫头,挤兑他呢?!
勾唇一笑,你再说一遍试试?
花慕青装聋子,心说,我又没有脑疾,干嘛要作死。
慕容尘见她刺了一句就立马做缩头乌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看着阳光下的花慕青。
她约莫是得了天阴之功的原因,再加上从小就体虚,如今尚是入冬,就围上了毛领的披风。
白绒绒的毛圈,将她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映衬得更是如同刚刚出生的小兽一般。
倾国倾城的绝世美貌淡化了几分,多了一些懵懂单纯,叫人怜爱的娇软。
你前几日,来了第一次月事?
花慕青本是看着晟儿微笑,闻言,神情猛地僵住。
半晌,嘴角抽搐地看向慕容尘,是啊。
不想,这厮居然淡定地点了点头,是个好事。这个你拿着。
递过来一样东西。
花慕青低头一看,是一枚玉镯。
疑惑地接过,竟现,这玉镯竟然触手生温!
不由惊愕。
便听慕容尘道,你体质虚寒,又加上受了天阴之功,越受不住这冬日寒凉。这玉乃是南海一处深海极寒之地采到的,可自生温,你随时戴着,以御冬寒。
花慕青咬了咬唇,本是这几日冷下来的心,不由地又软了几分。
这厮当真,当真叫她
犹豫了下,戴在手上,果然,一股温暖之意,顺着手腕,攀爬而上。
因为有了这一点子的温度,仿佛在寒凉中寻到了一丝可以取暖的火光。
叫她整个身体都慢慢地变得暖和起来。
她看了眼慕容尘,多谢殿下。
不想,慕容尘却一笑,抬起一手,晃了晃手腕,这不过是本督的回礼而已。
花慕青定睛一看。
这才现,慕容尘的手腕上,居然也套着一枚颜色鲜红透亮,十分精致典雅的手串!
眼睛倏然瞪大。
这不是自己前世亲手做的玲珑骰么!怎么到了慕容尘手上了!
那红豆红松石手串是她前些日子在杜少凌的赏赐中翻出来的。
当时不知为何看到这个手串,就想起前世自己戴这个时,慕容尘那一脸复杂,让她觉得十分好笑的神情。
原本是想戴着再看看慕容尘会出现什么好玩的眼神的,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戴,便一直放在了身上。
如今怎么又套在了慕容尘的手腕上呢?
那手串原本做的有些大,不想被慕容尘戴着,却是刚刚贴在他白皙劲瘦线条完美的手腕上。
红白相映,刺目,却又觉得相得益彰。
花慕青抬眼,看了看慕容尘,眼里露出一丝茫然。
慕容尘一挑眉,不记得了?
花慕青想起那晚的两口酒,心里越叹息——前世她可是跟军中人喝烧刀子也能不倒的人,这一世,倒成了个沾酒就醉的小花猫了。
抿了抿唇。
慕容尘瞧着她那与宋云澜如出一辙的动作,笑了笑,说道,中秋那夜,你送了本督这枚手串,非要本督戴上。
花慕青张了张嘴,耳尖已经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
醉酒误事啊!居然耍酒疯!
然后又听慕容尘幽幽道,给本督戴了这个不算,还给本督念了两句诗。
花慕青莫名觉得不妙,这样子,怎么跟调戏美男的女土匪似的?
却下意识问道,我念了什么诗?
不想,慕容尘却勾了勾唇,来了句,你自己想。
花慕青太阳穴往外蹦了蹦。
听书的时候,听到最精彩的部分,说书先生突然来了句‘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