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凌又对王德道,好生照顾着。
王德立刻答应,是,谨遵陛下旨意。便脚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杜少凌端起极品银耳羹,刚要吃上一口。
忽又想到花慕青那日在金禧楼,委委屈屈含泪哀怨不肯的模样,又是一阵含笑摇头。
福全在旁边问:陛下准备如何处置光禄寺卿赵大人?
杜少凌吃着东西,甚是不在乎地说道,明日让龙卫寻个错,直接革职了吧。
福全神色未动,嗻。
司礼监内。
鬼二鬼五几个好容易将才搬去皇家别院的东西又重新规制好。
鬼五忍不住咂嘴,主公就为了陪那丫头几天,这么折腾,唉,这要以后做了咱们主母,咱们岂不是
一想到未来无穷的瞎折腾,鬼五有种绝望了的赶脚
不想,后头也搬着东西过来的苏锦和福子听到。
福子当即还了一句嘴,胡说八道!我家小姐岂能给你们做主母!不要咒我家小姐!
鬼五被她吓了一跳,一回头,看到正是这两天跟在鬼三身边跟只小蜜蜂一般的那个小丫头。
登时又笑了起来,哎?这怎么就不好了呢?你瞧瞧,我们主公英勇神武,相貌又是天下难寻。银子多到数不清,权势大得那是权倾朝野。这样的任务,那可是世上女子求都求不来的,你家小姐为何就不能了?
纵然千岁殿下再有钱,那他也是
福子!慎言!
苏锦猛地打断心直口快的福子。
福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被人坑了说错话,她平时还真没几个害怕的人,可就单单对两个人,绝对的臣服与顺从。
一个是花慕青,一个是慕容尘。
一想到慕容尘那张阴诡如鬼的脸,她就不由后脖颈钻寒气。
恶狠狠地瞪了眼鬼五,拉着若有所思的苏锦走了。
鬼五乐得嘿嘿直笑。
结果后脑勺就被‘砰’地一下,狠狠拍中。
哎呀!谁偷袭!
扭头一看,是鬼三,立马又笑,哎,老三,你伤好啦?是准备去跟鬼六交接,继续去看着花二不?
鬼三没回答他,只是看了眼那边离开时还东张西望的福子。
往鬼二身边躲了些。
鬼五瞅见,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作势就要喊那边的福子,哎,小丫头,你男人在唔!
被鬼三捂住嘴,狠狠地砸中肚子,痛得登时蹲在地上,怒骂,我靠!为女人杀兄弟!跟你友尽!
鬼二摇头,不理瞎闹腾的鬼五,只对鬼三说道,主公今日心情不虞,方才宫里的鬼六传回来一张字条后,主公直接就捏碎了他最喜欢的那个琉璃酒盏。现下在书房已经点起鬼十等几个,让他们去拿司天监的光禄寺卿赵华廷。
鬼五立马从地上蹦起来,殿下准备给那些小子们练练手啦?我也去!
说完,没影了。
鬼三却是皱了皱眉,问道,宫里传话来,难道是小姐出了什么事?
鬼二点头,怕是如此。你且先去见过主公,再行安排。
鬼三点点头。
入了书房。
便见鬼五领着后头鬼十等数人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模样走出来。
鬼五朝他挑挑眉。
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入眼便是慕容尘站在窗户边,仰目夜色冷月的模样。
侧颜看过去,冷冽覆霜,浸在那如水的月华之中,让人一靠近,仿佛就生了提前进入冬日的错感。
他单膝着地,沉声道,主公,属下伤愈,请求归职。
慕容尘没说话。
良久,忽然道,那丫头跟前还缺个管事大太监。
鬼三一愣。
却见慕容尘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头皮一紧,接着边听到慕容尘道,你去跟着那丫头吧。
鬼三瞬间瞪大眼,主公,我
慕容尘却勾着唇,幽幽笑了起来,无需你做真的太监。护着他一段时日,便跟着她一起回我身边来。
鬼三是有心报答花慕青那次的维护之恩的。
那次遇刺,她分明可以不顾自己死活,却还是让他先行离开。
维护住的,不仅是他的性命,还有他看的比性命还重要的鬼卫的存在!
现下一听慕容尘的话,当即双腿跪地,重重地磕了下去,属下遵命。
慕容尘勾了勾唇,再次看向那夜幕下,没有一颗星子奉承的孤寂的月。
月晕散开。
明日有雨。
这怎么突然就下起了雨呢?
是啊!我这穿的可是江南织造的水绸裙,一点子水都沾不得的!
我也是啊!这雨路难行,我们可怎么去体元殿面见太后娘娘呢?
一众储秀宫的秀女议论纷纷。
却见,储秀宫的门前,突然停下一辆车。
那车架宽大华丽,浮华又尽显尊贵。连拉车的马,都品相极其不凡。
王珊儿也没仔细瞧,就以为是宫里安排送她们去体元殿的马车,抬了脚就往车边走。
却听到车架旁拉着马的太监,尖声喝道,放肆!千岁殿下的车,也是你等能够随随便便靠近的?退下!
王珊儿一愣。
这才举起伞,透过雨帘,看到车架上,那幽幽而肆意绽开的一朵绝世血莲。
司礼监的标志!
当即吓得后退一步。
却听后头,有落水轻柔,纵使周围全是雨珠砸下时纷乱交杂的声响,那脚步却偏偏像柔羽雪花一般,落人心头,清晰而不容忽视。
听着,便要抬眼望去。
王珊儿一扭头,神色跟着一变。
雨水交织之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