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周阳点了点头，签着苏妲己的手拉着她来到第一幅画的旁边。
是她和周阳在黑暗的角落里对峙的时候。
“这是你和我的第一次见面，阿苏，当时我是真的很生气。”
周阳此刻脸上带着笑容，可是她能看的出来，周阳在画这幅画的时候那种既纠结又悲伤的感觉。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可是我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了，在此之前，你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彩。可是我没想到，第一次真正见到你的时候，你居然一张口就是对秦时的表白。”
苏妲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莫名的心虚，她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本来就是嘛，她当时也不知道那是周阳啊，还以为是秦时的……也不能怪她啊……苏妲己居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周阳看着这小丫头的举动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伸手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可是，我又怎么会对你生气呢？我气的是自己啊。”
他伸手点点苏妲己的鼻尖，笑容温柔而宠溺：“你怎么这么娇气啊，除了我还有谁心甘情愿的宠着你啊！”
苏·娇气包·妲己小脸瞬间沉了下去，她一把推开周阳，白眼一翻：“我就这样，你爱找谁找谁去啊，去找个不娇气的！”
周阳看着自己空旷的怀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怎么办啊，我就喜欢你这么娇气的，我还想把你宠的更娇气，把你宠成我的小公主。”
“你说我眼光怎么就这么差呢？喜欢上了一个超级爱钱，超级娇气的姑娘。”
看到苏妲己还要继续炸毛，顺毛已经相当熟练的周阳把人扯过来抱在怀里，继续指给她看其他的画。
“其实我最讨厌的画就是这两张。”
周阳伸手分别在稷下学院苏妲己死的时候和纣王捅了苏妲己一剑的那两张画上。
苏妲己下意识的跟着周阳的目光瞥过去一眼，瞬间就震惊了。
之前一起看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感觉，仔细看的时候，她几乎被这两张画里面阴郁深沉的气息给逼疯。
那种铺天盖地仿佛世界都毁灭了的情绪，令苏妲己几乎感同身受，无所适从。
仅仅是两张画，她就瞬间明白了当时周阳心中的复杂情感。
“对不起。”
下意识的，这句话从苏妲己的嘴里说了出来。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这两件事……明明都不是她的错。
一根修长的手指瞬间抵在了她的唇瓣上。
“你我之间，无需说对不起，而且这两件事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无能，才会让你背负了那么多的东西。”
周阳俯下身，和苏妲己额头相抵。
“阿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你的错，但是事实上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额头的触感令苏妲己一愣，她……怎么了？
她……在愧疚？她在心虚？她在难过？
很久以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足够坚强的人，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她甚至骗过了自己。可是……可是……为什么周阳仅仅从三个字之中便察觉出来了她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