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了就是傻白甜,她能瞒住孔蒂?就算没有早上那通电话,他也很快就会发现钟灵和方远在谈恋爱。”

666:“虽然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孔蒂就是您脑公啊,他什么时候知道钟灵和方远的关系都不会放弃、都会雷霆大怒的!

“咔嚓——!”

一道雷电在小圆球前方一厘米的地方劈下,666吓得尖叫一声跳了起来,后面的话死死憋回去,险险避过这道雷的小圆球“哧溜”一下窜到墙角,悲痛的大喊:“别劈了别劈了!我再也不说了!这个世界我一个字都不说了!”

雷达程序已经不相信它的保证了,晃晃悠悠追过去,粗壮的雷电结结实实劈在锃光瓦亮的小圆球上,把它劈成了一颗黑煤球才心满意足地撤回去。

666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俨然是一颗废统了。

苏一夏猜出666是因为差点泄露出关键信息才被劈,但是刚才她们的谈话中涉及了孔蒂、方远和钟灵三个人,它那句未说完的话后面,可以是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做主语,所以她暂时不能确切推测出有用的信息,也就没有费神再多想,转而开始无所事事地分析孔蒂的险恶用心。

因为小时候钟灵的自闭症和年龄差,十年来在两人的关系中,方远一直处于支配和领导地位,导致她习惯了服从,也越来越没有主见。这种性格很危险,不仅在踏入社会的时候容易吃亏,还会让人觉得她很好欺负,在工作上领导也不放心把重要的工作交给她。

方远也知道钟灵的性格缺陷,天真、没有主见、习惯服从,这是导致失败人生的原罪,但是他本就打算照顾钟灵一辈子,也享受着被她完全依赖的感觉,所以就没有想过让她做出改变。

在方远的庇护下,钟灵也没必要做出改变,无论是生活、工作还是交友上,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但是,现在她遇到了孔蒂,这人一上来就摸准了她的性格,然后用温柔可靠的假象掩盖着他的急不可耐和心潮澎湃,一点一点的腐蚀她的警惕心,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摧毁她稚嫩的世界观和信念……

钟灵这种性格太脆弱了,简直不堪一击。

苏一夏不知道早餐桌上孔蒂的那番话超出了他的计划,但是只要他还没有放弃,接下来他就会端出严厉又不失温和的面孔,语重心长地上来看似安慰她、实则是把她目前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贬的一文不值,引导着她去怀疑和反抗方远十年来灌输的观念和习惯。

如果实施的好,这次过后,她就会把孔蒂奉为另一个权威,把他的话当成人生准则和行动指南。等到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和方远差不多的时候,就会露出他的真面目,以一个成熟男性的侵略姿态瞬间颠覆以往人生导师的无害形象,强势地逼她在他和方远之间做出选择。

只可惜,钟灵这一生可以听从很多人的话,却只会爱方远一个。

所以,在十点钟孔蒂敲响房门的时候,苏一夏对他甚是怜悯。

孔蒂是抱着早餐和笔电上来的,苏一夏在磨磨蹭蹭给他开了门之后,就低头堵在门口,以拒绝交谈的姿态说:“您有什么事吗?”

下一秒,她就被孔蒂用一种关心又不带情欲色彩的方式抬起了下巴。

眼睛没有红脸上没有泪痕,孔蒂松了口气,他深银色的眸子里满是真诚歉意和担忧,温声说:“钟灵,我很抱歉,刚才是我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该用我的标准来要求和指责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出于好心。”

孔蒂熟练地在她面前自黑:“就像很多有了小小的成就就自以为是的成功人士一样,我也免不了自大和自负的毛病,总是觉得符合自己规则和人生美学的行为才是对的,然后狂妄的试图去插手别人的人生。孰不知他人即地狱,我认为很正常的话会让你感到难过,我认为很简单的要求会让你感到吃力和彷徨。”

这段话有难度,孔蒂很有先见之明的知道就算放慢了语速苏一夏也听不懂,所以是用标准的中文来说的。

对上苏一夏惊讶的眼神,孔蒂继续自黑:“你看,我明知道你独自一人来到异乡会觉得孤单和不安,明知道你的英语和法语都不熟练,却还是以为了锻炼你的口语的名义向你隐瞒了自己的中文水平看着你磕磕绊绊的和我交谈,让你更加的紧张,更加与这里格格不入。”

最后,孔蒂自责地说:“钟灵,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很讨人厌?”

苏一夏被孔蒂这一番自白和自我检讨整蒙了,这一招以退为进真是防不胜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急急忙忙地说:“孔蒂先生,您才不是只有‘小小的成就’,您很厉害,您有自以为是的资本。而且,您都是为了我好,我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您?”

孔蒂先生不信:“是吗?那为什么你又开始这么疏远的称呼我还不让我进屋?”

已经被完全哄好并觉得自己太敏感脆弱的苏一夏赶紧拉着孔蒂的胳膊往里走:“尼克,你快进来。”

孔蒂毫不见外地把笔电和早餐放在苏一夏空荡荡的梳妆台上,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说:“钟灵小宝贝,既然你没有生气,先把早餐吃了。”

苏一夏肚子正饿得咕咕叫,也不客气,加了牛奶的热巧克力、玉米麦球、抹了花生酱的烤面包片,分量都不多,她吃完了大概是六分饱的样子。

全程用不会让人察觉的视线欣赏的孔蒂立刻说:“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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