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南默。”
“贯籍。”
“某个小世界。”
“小世界入口。”
“···科利城以北很远的地方···”
···
照着南宫默的基本情况一番盘问之后，审讯的两个警察似乎不耐烦了起来，记录的那名警察还玩起了转笔。
“南默，你说你被他们陷害了？”
“是的，警察同志···”
“谁和你是同志！”记录的那位似乎有点不满，用笔敲了敲桌子。
“警察叔叔？”
“劳资比你大不到哪儿去。”
“证据呢？”询问的那位警察直勾勾地盯着南宫默。
“那个···我来科利城没多长时间，身份证都才办不久，几天前才被你们···哦不是，是另外一处的警察局调查过一遍，现在资料不是都可以在网域上查到吗？我身份证一扫就出来了吧，何必问我呢？”
“确实如此，但你怎么证明你是你呢？怎么证明这张身份证是你的？”
“···警察同志，那啥，这几天我就把头发剪短了一点，把胡子剃了，顺便还换了身衣服，但我还是我啊，对了，人类，精灵帝国人类本来就不多，这些都可以证明了吧？”
“谁···”
准备爆发的记录警察被询问的警察瞪了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语。
“哟，传销窝里待了几天还学会油嘴滑舌了哈？”审讯室的门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警察推开，他穿着一身制服，身材高大挺拔，差点顶到门框。
“你是···”南宫默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
“确实是他。”来人看着南宫默，对审讯室的两位警察点点头。
“不过我说你们可真是闲的蛋疼，为了确认他的身份还把我叫来了，身份证上不写的明明白白吗？”
南宫默想起来了，这位警察自己曾经接触过，在来科利城的第一天。
“还有···南默是吧，你也真会惹事，刚来没多久就惊动他们。”
“我···”
南宫默垂头丧气起来，想辩解什么都觉得很无力。
···
一场虎头蛇尾的审讯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警察们组织起这次抓到的部分不足以定罪的传销人员进行思想教育，当然，其中也包含南宫默。
“传销，是组织发展人员，通过对被发展人员以其···”
刚刚那位比较老一点的主要负责审讯南宫默的警察，此刻正在台上讲解传销。
“它的本质是庞氏骗局，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分钱游戏，纵然会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儿可以赚钱，但是那也是操盘手，他在吸你们的血过活啊···”
这样说真的好吗？人群中的南宫默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要再相信天生能掉馅饼的事情，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下乌鸦也一般黑，你们在做的，无论是传销，还是改头换面后的，连锁销售，特许经营，1040工程···都是违法的，都是被国家所打击的···”
“大家活着都不容易，年纪轻点的，基本看不到晋升和上升的渠道，基本被那些几百岁的老人们占据了，阶级固化非常严重，所以近年来，活得压力很大的年轻人们都不怎么愿意生育了···”
···都说了这样说真的好吗？
“各方面的压力导致你们急功近利，想要成功，想要证明自己。想必在你们在传销里也学习过要邀约哪几类人吧？刚走出校门没什么社会经验或者与自己想象中的‘社会’不同而失落的人，下岗，传统经商失败···”
“处于这些情况的你们，都在人生的转折点，渴望出路又发财无门，此时天降馅饼？那是陷阱啊！”
···讲的还可以，声情并茂。可···南宫默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认同他的有多少？怕是不足十分之一，除了浪费一张张遣返的票据，别无用处。
“你们进这个行业的时候，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当你们越来越深入的时候，眼睛变红了，心，就变黑了啊！”
···
“醒醒吧，什么出局，什么一千多万都是骗你的，既然这是违法行为，什么上总后的保底工资都没有的，一切都看你们的发展，有人被骗就有钱，但这一切值吗？会毁了多少个家庭，你们思考过没有···”
“体系中，从上到下是n代老总，大经理，小经理，底层业务员。”
“而你们所羡慕的老总，成功的标杆，传说中吃香喝辣，穿金带银，会所嫩模的老总，他们的日子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绝大多数老总的日子，可能过得和你们差不多，甚至比你们还要惨一点。”
“他们整天东躲西藏，时刻担心着体系崩盘，警察的追捕，没有发展的时候，几十上百人的吃喝拉撒，也不是小数目，足以拖崩盘。”
“如果哪天不幸被人发现的真相，还要面临着无穷无尽的债务，甚至有被人报复的危险。”
···
几个小时的口头教育，训的南宫默昏昏沉沉的，他摇晃着身子出了警局，阳光一片大好，还是那么刺眼。
晚上，住不起昂贵宾馆又找不到便宜租房的他，找了个角落随意睡下。
第九天，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工作的南宫默认真的做了起来。
结果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和老板吵了一大架，甩手而去。
尽管理由是那样的可笑。
···
孤独的行走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南宫默紧了紧手中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