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就不必了。”夏仲春摸摸女婴稚嫩的小脸蛋,说“只要她能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若是有条件,让家里的孩子们认字吧,条件允许可以供养孩子参加科举,条件不允许的话,也让孩子多学几个字,认字的人生比不认字的人生要宽广很多。”

“村里有个私塾,等孩子到了年龄就送到学里去。这个丫头去不了私塾,我让她哥哥们教她,至少会写自己的名字会算账。您是有学问的人,帮孩子取个名字吧。”

夏仲春想了想,说“叫如晶吧。”希望她可以被父母如晶如玉的疼爱。

进入初夏,憋了一年半的老天终于降下大雨,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三天,将滋润了龟裂的田地,灌满了干涸的河流,苦难的百姓终于得救了。

然而,夏仲春却比以前更忙,因为育婴堂太缺钱了,她得想办法筹钱。段希元拨的款不少了,但收容的弃婴越来越多,根本就不够用,而丰年粮庄虽然开了几家分店,但因为现在刚刚开业,有些分店还没有回本,需要总店给予资金的支持,又因为无粮可卖,丢了好几个大客户,所以丰年粮庄能抽出来用的资金少之又少。

她想尽快筹集一些善款,然后用善款置办一些产业,这些产业是专供育婴堂使用的,不再跟丰年粮庄或者布坊有关系。

不过,这些都得押后再说,因为她跟刘润清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

二叔二婶前些天已经回来了,她开开心心地搬回家去住了,留下哀怨的刘润清黯然神伤。这几年,两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除了有事要出去做之外,只要一有空闲,两个人就要腻在一起,或看书或下棋,或者外出游玩,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彼此。

婚前不能见面,刘润清想的心肝肺都在疼,夏仲春却没心没肺的,天天跟在沈青青身后,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沈青青心疼又愧疚,只要她提要求,就一定会满足她。

如此,吃了三天之后,夏仲春的脸圆了一圈,腰粗了一圈。沈青青还说“胖点好,胖点儿有福气,还好生养。”又说“等你们成亲了,最要紧的是先生个孩子,毕竟你们两个岁数都不小了,别人这个岁数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婆婆虽然性子好,但这一点上她肯定很着急,你看看她怎么对水生的就知道了。人家对你好,你不能理所应当地接着,应该投桃报李,这情分就是你来我往处出来的。”

夏仲春哭笑不得,“生个孩子就是投桃报李了我跟润清早就商量好了,以后无论男女都生两个孩子。”

“还是要生个儿子的。”沈青青拍拍她的手,“你别不服气,这世道就是如此,有儿子,这个家就安稳,没有儿子,以后的糟心事多着呢,你看看你那个好姐妹,就是家里没儿子,族里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家产没了是小事,连婚姻大事都握在别人手里。”

这是现实,夏仲春明白婶婶说的是对的,可心里却觉得难受的要死,于是岔开话题说起别的,“先别说我了,说说哥哥吧,他的婚事定下来了吗”

“你哥哥现在是老大难,提起他我就来气,还是说你吧,你不爱听就不说了,除了之前给你准备的嫁妆,这次我们带了五百两的银票来,明天咱们上街,再给你买些时兴的东西。”她解释道“这些银子是我们拿了积蓄投资了一个生意挣得,来路没问题。反正你哥哥近几年是用不着了,正好能给你用,虽然你婆家有钱,也不在意这点儿小钱,但是我们的一番心意。”

夏仲春瞬间热泪盈眶,认真说起来,他们一家三口跟她是没有关系的,可他们却尽心尽力地为自己,这份心意,她无以为报。

“之前不是已经给我准备了嘛,我的嫁妆已经够多了,不用再准备了,哥哥他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是留着给哥哥用吧。而且,我现在可是丰年粮庄的大掌柜,这全吴川县算起来,哪个姑娘手里的钱比我多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我嫁妆少了会被欺负。”

靠自己赢得婆家尊重,这种尊重才是发自内心的,才是持久的。

沈青青才不管这些,“婆家准备的是婆家的,我们娘家又不是置办不起,就算不买绫罗绸缎,买别的也行,或者你自己留着买些上好的水田。”她索性将五百两银票拿出来给夏仲春,“你不缺东西,那就当压箱底的钱吧。不过,咱们该置办的还得置办,免得太过寒酸被人瞧不起。”

说来说去又绕回原点了。夏仲春无奈,只好由着她去了。

沈青青从五百两里拿出了二百两银子,带着腊梅出去大肆采购一番,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金银首饰,衣服鞋子,不一会儿就有人送东西上门,家里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刘家这几天也派人送了彩礼,除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还有不可缺少的喜饼之类的,还有一套华丽的嫁衣。按说嫁衣应该是新娘子亲手绣的,但夏仲春实在太忙了,她有心静下心来绣,可外头样样离不开她,所以这身嫁衣她只开了个头就被白氏接手了。

白氏闲来无事,就跟两个绣娘一起慢悠悠地绣,绣了一年多才绣成。

“你这丫头是掉进福窝里了。”周明月抚过嫁衣上精美的绣纹,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婆婆给儿媳妇绣嫁衣的,以后你可得好好孝敬白伯母,不然连我这个外人都不依的。”

“这是自然,她也是我母亲,我不孝敬她孝敬谁。”夏仲春得意不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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