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时,夏仲春正在赶往湖湘的路。手机端 m.原本她跟刘润清预算的顺利的话,一个多月能打来回了,刘润清带着大量的银钱如湘,又高调大肆收购粮食,自然引得湘地的各路人士的瞩目,他不仅要跟各个粮商周旋,还得跟当地的官府打交道,毕竟他要收的粮食量太大,如果不跟官府报备用途,会被怀疑图谋不轨的。

旱灾瞒不瞒下,却瞒不住消息灵通的商人,商人重利,得知刘润清要收粮,都认为他是要大赚一笔,不约而同的提了价。刘润清到处跟人解释自己此行并不盈利,奈何无人相信,原本能买一千斤的,现在只能买八百斤,他又不能不买,幸好这次出门并没有空着手来,而是带了一个车队的绫罗绸缎,打算在湘地打开丝绸生意,赚的钱用来买粮食。

江南丝绸久负盛名,刘家的丝绸质量好价格公道,很快卖出去了一半,刘润清并不着急,刚开张卖了一半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剩下的慢慢卖,在这里卖不出去拉到别的地方卖,只要有人的地方有人买。

然而他的到来,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是粮商们,忧愁的是本地的丝绸商们,这一大批绫罗绸缎进入湘地,势必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不过刘润清并不认为这是在抢生意,他认为江南的丝绸与湘地的丝绸一块儿卖,才能双赢,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愣是说服了几个当地的丝绸商,将他家的丝绸收了去,还下了订货单子。

有了钱,刘润清不再耽搁,收购了粮食带着商队往回赶,怕路遇到危险,还在当地雇了几个镖师帮忙押运回江州。

他来的时候走的是水路,回去的时候还是走水路,却不知自己早被水匪盯了。水匪勾结船的伙计,里应外合,在出了湘地的当天晚,摸了船。

刘润清性子谨慎,安排镖师和船工日夜在船巡逻,自己有时候睡不着了也会跟着镖师挨个船只巡逻。出事当天,他点蜡烛在灯下给夏仲春写信,告诉她自己很快会回去,这一些话有些多,足足写了五大张纸才意犹未尽地停了笔。

推开窗户,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已经到了西边,他没有睡意,蹑手蹑脚地开了门打算在甲板透透气。正在巡逻的镖师看见他,两人打个招呼,一个抬头看月亮,一个继续巡逻。等镖师走了,船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岸蝈蝈的叫声。

不知不觉间,刘润清盘腿坐了两刻钟,露水打湿青衫,他感觉出冷来,才揉揉酸麻的两条大长腿,准备回房间睡觉。在这时,突然一个东西甩在了甲板,之后船下响起细细的水声,随后他听到似乎有人正蹬着船身往爬。

借着月光,他认出甩在甲板的东西是一直铁锚,铁锚牢牢地挂在船帮,底下系着的绳索紧紧地绷着,显然是底下有人在使劲。

他迅速地抽出随身携带的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断绳索,只听“噗通”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他立即大喊:“快来人,有水匪!”

睡得正酣的船工、镖师日夜待命,听到外边的动静,立即拿着兵器冲了出来,戒备地将站在船只的周围,死死地盯着暗黑的水面,一有人露面,立即用长矛戳下去。藏在水里的水匪很多都招了,他们飘在船只周围,不离开也不前,双方这么僵持住了。

“少爷,咱们该怎么办?”怀秋手里拎着一根长矛,喘着粗气站着刘润清身边。

一旁的石镖头说:“刘少爷,一直这么僵持着不是事儿,他们正面攻不来,我猜测他们接下来要凿船了,船一漏,他们不战而胜。”

刘润清也想到了这一点,很快想到了应对之策:“石镖头,将会射箭的镖师召集起来,水匪在水里时间长了肯定要来换气,一露头射箭。”

石镖头:“我们这些人里有水性好的,让他们悄悄下船守着,别让那帮水耗子摸到船底下。”

“太危险了。”刘润清摇头:“万一镖师下水之后被水匪围攻,岂不是将他置于危险之地?货物固然重要,但各位的人命更重要。都在船守着,怀秋,多点些火把来,我要让藏在水里的魑魅魍魉无处遁形!”

石镖头眼窝一热,他们做镖师的都是刀口讨生活,死伤再说难免,可他们吃的是这一口饭,伤了死了跟主顾没关系,慈善的会给一笔抚恤银子,刻薄的还嫌弃你的血将他们的货物弄污了,货人命重要,这是做镖师第一件要明白的事情。这位年轻的少爷在水匪四绕的货船却告诉他,他们的人命货物重要。冲着这句话,他能为他拼命。

火把很快点了起来,照的河面如白昼一般,火光映在年轻的、沉着的脸,有几分不真实的虚幻。

石镖头的目光从刘润清的脸转到暗潮汹涌的河边,高声喝道:“水里的小耗子们,也不去打听打听你石爷爷的名号敢欺门来,今天你石爷爷定要把你们的耗子皮都扒了!弟兄们,都给我看准了,谁露头招呼谁,别千万别手软!”

有个镖师笑道:“石镖头您放心,他们是水耗子我们是猫,老鼠见了猫只有死路一条,您跟刘少爷往后站站喝杯茶,喝完茶咱们这边把耗子们都弄死了。”

船的人气焰嚣张,河里的水耗子们肺都要气炸了,他们在水打劫过往船只不是一回两回了,哪次不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商户跪在地求着饶他们一命,今天碰硬茬子了。

匪首叫周四,他躲在岸边的石头后边,咬牙切齿地问身边人:“你不是说都打点好了吗?怎么连船都没去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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