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离开梧桐苑以后,只要一沾上少爷,她的大脑就有些不够用了,总是会发生一些令人不知所措的事情,且每一次都让她特别的被动。
这一次也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就跟中了邪似的。
看来要想活的悠游自在,以后还是要见到少爷绕道走比较好。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衫,这才朝着不远处的钟粹宫而去,却没有想到在院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
一身深蓝色的露肩宫装,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面容上只是薄薄的覆了一层脂粉,更衬得肌肤如雪,一双大大的杏眼微波流转之间竟然含着浓浓的魅意,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挺翘的鼻子,将整张脸都变得立体起来了,粉嫩的红唇,尽管涂着鲜红的口脂,仍然掩饰不掉的红肿,似乎在诉说着刚才的那一场激战是多么的壮观。
前凸后翘,脸蛋儿还是如此的清纯,沈相思只觉得兰蒂斯那家伙未免也太好命了一些,看上的姑娘都是如此的美人儿。
来人自然也看到了衣衫微微有些凌乱的沈相思,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到她的衣摆之处沾染了些许的灰尘。
因为刚才和君少卿打闹的缘故,本就盘好的发髻也有了松动的迹象,有那么一缕发丝竟然垂到了胸前,尽管如此依然有着她独特的美丽。
不过当她想到在最为狼狈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给看到了,还破坏了最初的定下的计划,以至于辽东部落的狼主对她的态度极为的冷漠,不由得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在一想到沈相思刚刚是和一个白衣男子在一起的,还是在那种僻静之地,如今又是衣衫散乱,发髻歪斜,一看就知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不定这也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委身他人的下贱女子罢了。
眼中的厌恶不由得更多了几分,却是不想和沈相思多交谈一句。
“让开。”
上位者的口气,强硬、蛮横还带着些许的嫌弃。
沈相思本来对这姑娘还是满有同情心,现如今一见到她如此说话,在君少卿那里憋着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对少爷她下不去手也就罢了,可是并不代表是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跑到她面前乱吠。
艳丽的唇角牵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晶亮的凤眸之中凝视着眼前之人,清秀的眉峰微微一挑,抬手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衣摆,这才凉凉的说道:“不让。”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我说如此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宫装女子冷眉横竖道。
“你是谁?本小姐不想知道,对于能够大胆到在王宫之中天为被来地为床的姑娘,本小姐更不屑知道。”
为此沈相思还十分惋惜的看着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她所做的事情感到不值。
君舞阳被沈相思气的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十分的难受。
本来她也不愿意这么做的,但是晴贵妃为了逼迫她就范甚至跟她下跪求情,母命难为,她也只能够依计行事。
按照计划,小太监将加了料的茶水端给兰蒂斯,她在一旁趁机观察,等到他毒发之时,她在从旁经过半推半就成其好事。最好是能够让晴贵妃给撞上,这样兰蒂斯就不得不娶她为妻了。
可是本来预设好的事情,却在进行到一半儿的时候,被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撞破了。
谁承想刚刚还对她甜言蜜语的狼主,转眼却对她态度冷漠,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
她的清白就这么给毁了,她的幸福也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了,是她,是她,都是她。
一种名为仇恨值的东西,正在她的心中满满的滋长,迅速的壮大,枝繁叶茂。
眼前的女子,面容生得很,她常年在帝都的千金小姐之中来往,并没有见过她,再加上沈相思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衣衫,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估计也就是宫廷之中哪个宫门的歌姬或者是跟进宫中来的哪家小门小户的千金罢了。
她与辽东狼主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人眼前杀不得就只能够让她乖乖的闭上嘴了。
“你个贱婢,竟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本公主,你可知道藐视皇族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等下本公主就启奏父王,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听到有人说敢诛她九族,沈相思无所谓的笑了,她的九族?
北辰国的老护国公,靖国公府的昌黎郡主,北辰国谁人不要命了敢去杀他们两个,一下子得罪两大百年世勋贵族,就不怕被天下的百姓们唾骂吗?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爷爷曾经说过她的一个祖姑姑似乎是嫁给了君家的一位王上,如此算来的话,就连这北辰国的皇族也得跟着他们护国公府一起陪葬。
“是吗?那本小姐就恭候公主您的诛九族圣旨了,不过若是请不下来的话,还请您改改这动不动就诛人家九族的暴脾气。”
君舞阳是北辰王上最宠爱的公主,这么多年来虽然有个弟弟在一旁争宠,可是整个王室之中却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可谓是得到了万千的宠爱。
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的对她不敬,还是一个不知道名姓小门小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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