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清风回来之后,就看到自家少爷站在街角目光深深的看着拥挤的人流,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来。のの
“少爷,您这是眼巴巴的瞅什么呢”
正看得入神的君少卿,清风的猛地从身后冒出一个头来,将他的思绪彻底的打断了。
抬手就往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瞎看什么呢事情办完了”
清风捂着有些头痛的脑门儿,狗腿的笑着道“少爷,您就放心吧,属下将这件事情办的妥妥的,绝对不会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的。”
目送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大街的尽头之后,君少卿撇了一眼一旁笑的正欢的清风说道“人也见到了,该回宫了。”
“是,属下早就吩咐人准备好了马车。”
“那我们走吧。”
如墨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有淡淡的华光一闪而过,却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了。
本来还嬉笑的清风几乎是一下子就神情严肃起来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成功摆脱了那只基因突变之后的少爷之后,沈相思强撑着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她虽然对于这里的路况不太熟悉,可是听路人的讲解也知道,她人还在帝都的郊外,凭她一己之力想要回帝都可以说有些痴心妄想了。
哒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入了耳中,让有些恍惚的沈相思突然有了主意,几乎是在那马车赶到之前,猛跑了两步站在了路中央。
急性而来的马车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从路旁冲出一个人来,马车夫急忙拉紧缰绳,控制好马头,以防会撞到那冲出来的人。
“吁吁吁”
奔过来的沈相思几乎是看着那马蹄高高的举起,在她的身旁重重的落下,最后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但是那股后怕却让她腿一下子就软了,身子再也支持不住了,踉跄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才拉住马车的大哥,看着坐在路中央的某女,心头就不禁火气。
你说他一个马车夫驾车驾得好好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在旁边好好的走着冲出来干嘛。冲出来就算了,我技术好一点儿没伤到人,可是你现在躺在这里算个啥子碰瓷吗
马车夫毕竟是个怕事的人,只好向马车之中的主子求救了。
“主子,咱们好像摊上大事了。”
“出了何事”晴朗醇厚的男音从马车之中传了出来,听声音应该是一位俊朗不凡的公子。
“咱们刚刚好像撞人了不过小的记得好像没有撞到她,现在人在咱们马车前坐着呢。”马车夫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情景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一下,毕竟他们家主子也是朝中的政要人物,若是传出去什么不好的风评说不定会影响仕途。
“撞到人了撞得严重吗若是无事的话,赔她点儿银子也就是了,若是伤的严重派人将人送去医馆医药费由咱们府上出。”
坐在地上的沈相思远远地听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倒是一个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对于她这种有意碰瓷的人都能够如此仁义,想来人应该是极好的。
眯眼瞧了瞧这马车的摆设,流似锦缎为帘,天青纱为窗,还学文人附庸风雅的绣了一枝梅花,马车的四角各有一盏琉璃宫灯,这琉璃宫灯她们护国公府的马车上也有,听萍儿说只有王侯级别上的世家贵族出行才能够配有琉璃宫灯,看来她碰瓷的这位主儿铁定是非富即贵了。
这要是不狠狠的宰上一笔,那岂不是有损她沈相思雁过拔毛的性格了。
马车夫拿着手中的银子口水都说干了,人家这位碰瓷的姑娘竟然鸟都不鸟他,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们家的马车,突然嘴角露出了一抹艳若桃李的笑容,可谓是艳冠天下,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笑容里面满是阴险算计呢
“姑,姑娘,我们家主子好意,你要是没事的话,趁早拿着这钱走人吧,不然的话,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扫了一眼马车夫手中的几锭碎银子,沈相思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这手笔和刚才那位主儿阔气的一出手就是两锭金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为啥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少爷这般大方的金主儿呢。
“那还巧了,我还就喜欢吃果子呢,不如您老给拿几个让我先尝尝鲜。”看似纯真的笑脸,眼底却闪过一道暗芒。
“你这姑娘好不知道进退,知道我们家主子是谁吗就算是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杀得,拿了钱赶紧走人。”马车夫对于这种碰瓷的虽说遇上的没几个,但是如何处置还是知晓一二的。
无非是破财免灾,还有就是威逼恐吓了。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位沈大小姐可不是被吓大的,她狐假虎威的时候恐怕马车夫还不知道何为忽悠呢
“呵呵”讽刺一笑,装作好怕怕的样子,“大哥,你们家主子是谁啊竟然如此牛掰”
“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们家主子就是王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平南王府的世子罗玉书。”马车夫洋洋得意的说着,根本就没有看到沈相思眼中那一闪而逝算计的光芒。
“原来是平南王府的状元爷啊”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平南王府和护国公府从她爷爷那一辈儿都不合,如今倒是因为她父亲过早去世的原因,才让平南王府水涨船高。
既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