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围捧的宝座上,农民军首领,闯塌天刘国能陷入了一片沉思。
按目前的状况,的确是出击的大好时机,但他目前兵力不足,如果有什么变数,很可能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消息确实可靠”刘国能再三确认道。
“小的亲自探查的,不会有错。”瘦精男肯定地回复说。
这瘦精男名叫张四千,号瘦皮猴,是个搞情报的好手,闯塌天部的情报一直是他负责的,确没有出过大的差错。
刘国能一拍大腿,选择相信了张四千,号令道:“众将听令,立即集结大军,向襄城方向开拔。”
“得令!”
各部将早已急不可耐,现在得了号令,立马下去召集部下了。
四月十八日,农民军闯塌天部从平顶山而出,迅速会集了兵力一万五千人,浩浩荡荡攻向襄城。
襄城对自己境内埋藏了一支农民军主力全然不知,所以当农民军闯塌天部全力来攻时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只抵抗了一天,城便陷落了。
农民军都已经忍耐了数月,这数月里忍饥挨饿,躲躲藏藏,全军将士都受够了苦。
现在打下了一座县城,他们自然是要大抢一番的。
在城破的那刻起,一万几千人的农民军疯狂涌进城内,狂奔向城中的大户,商铺,竭尽全力地抢夺着物资。
粮食、布匹、甚至人口,见什么抢什么,一点都不留余手,凡遇一点抵抗就拔刀而砍。
只短短数个时辰,襄城内遍地俘尸,哀嚎冲天,一副人间惨像。
刘国能骑马入城,见到如此情景亦不震惊。
虽讲他位属农民军,但在各部农民军中还算是有良心的,凡城破他都会指示部下勿对平民下手,只抢劫大户就行,所以在百姓中也到留有美名。
可襄城攻城战事急兵速,他这一次忘了交代,不想手下将兵就变的如此嗜血。
“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刘国能痛心疾手的时候,他与亲卫走到了一米粮店门前,里面传来阵阵呼喊求援之声,让其不自觉得停下了脚步。
“走,进去看看。”
刘国能与手下提到进去,只见一伙农民军正在贱淫一名少女,四五个大汗衣衫不整,地上还血淋淋的躺着一个老头,想来是少女的父亲了。
刘国能怒火中烧,当即喝止到:“你们是谁的部下,竟如此肆意妄为”
那伙农民军因为入城晚了,没抢到什么东西,在大街溜达时见到这有一粮店,便来碰碰运气,不想也是空无一物。
可转眼一见,看到店主的女儿有几分姿色,遂心生歹念,正要行快活之事时,突然被刘国能打断,气恼的不行,也反喝说:“我们谁的部下关你屁事,少在那充什么大尾巴狼。这地已经被我们占了,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瞎了你的狗眼。”
刘国能的手下护主,见对方如此无礼,当即抽刀将那嚣张之人砍翻在地。
其它农民军的几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立马抽起大刀,与刘国能几人战到一起。
两部人马扭打了好一阵,动静颇大,吸引不少周围的农民军前来看热闹。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内斗?”
闯塌天部的瘦皮猴张四千打马而来,众人见了,立马让开了一道。
农民军部中人员混杂,而刘国能只混迹核心中军,所以此地外围的杂军没几人见过他。
可瘦皮猴不同,他长期与基层军士打交道,这儿的兵大部分都认识他,当其过来的时候,大家还会低头称他一声“张将军”。
“张将军,快去看看吧,那边二伙拼的好凶呢,死了好几个人。”有围观的义军向他介绍道。
张四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跑过去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两伙人止手看来,那伙与刘国能相斗的农民军也是认得张四千的,见对方过来,马上跑去告状道:“张将军,这群人简直蛮横的很,见我们得了便宜,心中不爽,引刀便来砍我们,老铁头,小六还有全班子都被他们给杀了。”说着还做着哭相,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岂有此理,难道不知道我们义军一直是先到先得的规矩吗。”
张四千有些生气,只听信了来人的一面之词,便要替他主持公道。
可当他偏头一望,见到刘国能正盯着自己时,顿时吓了一跳。
“妈的,你这是在找死。”
那来告状的农民军还以为张四千在骂刘国能他们呢,得了便宜正在窃喜,却不想对方转头一巴掌劈到自己的头上,一时闷了头。
“瞎了狗眼,不认识那是统领吗?”
“统,统领”那几人吓得直打哆嗦,立刻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几个人“砰”的跪了下来,哭爹喊娘地求饶道:“统领大人饶命啊,统领大人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饶了我们一回吧!”
刘国能看到他们此时的怂样,对比刚才虎虎生风的嚣张,实在有些好笑。
可他统军自有规矩,是断不肯放过他们的。
于是示意左右手,走过去砍了他们。
几个倒霉蛋临死时还在磕头求着饶命,当他们的人头滚落下来,血染了一地,全场都没了声音。
刘国能趁势对围观的余众训道。
“我刘国能自起兵以来,从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凡胜仗抢粮,从不对普通百姓下手。为什么
因为咱们的队伍本来就是来自普通百姓,大家都是可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