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想想曾老太医的样子就想笑,那老头越老越有趣。
老太监手里忙活着,嘴不闲的又问道:“陛下,他急着是要给哪位通风报信?”
“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丫头。”
“啊?您是说燕曼舒?那个小神医呀。”老太监惊讶的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
见皇上微蹙了下眉,忙又轻揉了起来,嘀咕道:“大内侍卫都跟丢的人,他怎么能找到?”
“找到找不到,也得跟着,能捎到信最好,省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老太监听的糊里糊涂的,什么不好收场?也不敢多问。
“朕听了国舅的一面之词,派出去的皇宫护卫,已经在去二首村的路上,双方要是打起来,怕到时候就覆水难收了。”皇上似乎心情很好,话格外的多。
“敢,打起来那还反了不成?”老太监一怒之下将反这个字眼冒了出来。
“有什么不敢,那丫头连衙役都敢打,还有她不敢的事?朕看呀,那丫头就是一个野蛮小农女。”
皇上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对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招安倒是个好办法。”
“皇上圣明。”老太监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
“幸亏曾老头的提醒,不然朕差点忘了,不是说那丫头是有恩必报的性子吗?既然如此,就把她留在京城好了。”
老太监一听要把那丫头留在京城,眼底里都是笑意。
皇上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这几日去帮着选个大宅子,宅子好不好的,一定要大,到时候她爱在里面舞枪弄棒,还是拆房子呢?只要她玩着高兴,朕也就放心了。”
“是,这几日老奴就去办好。”
老太监高兴,这下好了,得找她好好算一卦,不过这丫头真是好福气,只要她玩着高兴,皇上就放心了?这分明是皇上对九公主的态度,莫非要封她做公主?
老太监琢磨着,手又是一顿道:“那张文俊被发配到南边落霞县任知县,这燕曼舒,还有九公主,会不会?”
“你是怕她们不乐意?”皇上问道,不等老太监回答,继续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免了他的死罪就是他的万幸了。”
皇上说着话,闭上了眼睛,他太累了。
老太监知趣的不再言语了,心中腹诽:死罪免没免还不好说呢,到了那落霞县,十有**命是放在那里了。
落霞县在大相国最南边,临靠大海,管辖着附近的几个小岛,那些小岛自然灾害极其恶劣,重点是,当地的百姓还是没有开化的蛮荒人。
想到这,老太监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叹道:可怜的九公主呀。
正思忖呢,皇上突然开口道:“通知董贵妃,今日午膳朕在她那里。”老太监急忙出门吩咐小太监。
落霞县的危险,皇上何曾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几年一过,九公主早已出嫁,哪里还记得他这个人。
皇上闭目深思着,从心里,他已经否定了张文俊,过于牙尖嘴利、思维太过敏捷,不知迂回,不懂隐忍。
这样的人和九公主成亲,有着驸马爷的身份,更是胆大包天,无人敢惹,到时候会不会对皇权的继位者不利呢?
至于燕曼舒,张文俊不死已经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不是说很会知恩图报嘛,那就更应该见好就收,否则,想到这儿,皇上不由冷笑出声。
轻手轻脚回来的老太监,突然看到皇上嘴角现出的冷意,吓得大气不敢出,这又是谁招惹了这位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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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怡香院里的燕曼舒,此时正如曾老太医说的,有吃有喝快活的很呢。
当晚就被老鸨单独给了一个院子,说是在五天之内,好好尽地主之谊,实际是将她们严加看管了起来,就怕她们跑了。
不过这可便宜了燕曼舒和九公主,趁机将怡香院的美食一一都尝了个遍。
第二日一大早,吃饱喝足了的燕曼舒,回到房间又是倒头就睡。
急的九公主在旁边大呼小叫:“哎,你睡虫啊,怎么吃了睡睡了吃的,难不成你是猪投胎不成?”
九公主碎碎念:“你快起来教教我武功吧,万一五天内老鸨取不出银子,我们也好快点跑路啊,总不能等死吧?”
燕曼舒被吵得头疼不已,想睡觉门也没有,九公主就似一块橡皮泥,甩又甩不掉,只好一骨碌爬了起来,梳洗打扮一番。
等收拾妥当,望着镜中的俊俏美男,她响亮的打了一个响指。
九公主是一脸的欣赏,赞叹道:“怪不得红玉喜欢你,你这身男儿装束,出去就是一大祸害,简直是茉莉花招蜂引蝶,要害的多少闺阁女子茶饭不思。”
“是吗?跟你的文俊哥哥相比如何呢?”燕曼舒哈哈大笑,逗弄着九公主,引来了一阵拳脚相向,你追我躲的好不热闹。
老鸨坐在屋中一边喝茶,一边听着接二连三的汇报,心中疑惑不已,两个男子如此亲热,打打闹闹的,难道他们有断袖之癖?
闹腾归闹腾,正事不能耽误,燕曼舒望着寸步不离自己左右的九公主,悄悄说道:“你在屋中喝茶,我出去打探一番。”
“要走一起走,你走了,万一被老鸨发现,跟我要人呢?”九公主态度坚决。
燕曼舒一脸乞求的看着眼前的小祖宗,长吁短叹的叹着气,带上她,意味着钱庄秘密多了一个人知道,她到底是皇上的女儿,不敢大意啊。
于是想着措辞:“昨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