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蛇出声,“主子,这地上的马蹄印,似乎也是直奔云苏山而去!”
涴澜看出些端倪。“王蛇,你去前面探路。”
王蛇领命而去,但见前路蹄印众多,更有些新鲜马粪遍布。
等了小半刻钟,王蛇回:“主子,是大阿哥,约有数百骑。”
涴澜闻言陷入沉思,赵匹见此,心思快速活泛起来。
‘大阿哥?看来两人不和,不然剿灭红会时,也没见两位阿哥合作。’赵匹猜出个七八分。
赵匹道:“主子,咱们可以智取,云苏山不过百余老弱病残,不成战力,不过有些麻烦的事情在于……”
涴澜道:“赵先生详说。”
赵匹道:“孙公子手里有一把枪,十分厉害,那神枪营就是孙公子训练而出。”
一听这话,涴澜稍有些吃惊,孙迅居然有这种本事?那神枪营战力极强,给涴澜玄峯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听闻玄峯那边,是用不下千余条人命,才把区区数十人的神枪营斩尽杀绝。
而涴澜这边却轻松惬意许多,与红会交战时,赵匹施以毒术,轻松放倒神枪营,那时他还对这枪术念念不舍,谁料抓住的神枪营俘虏,个个都是不怕死的悍勇之辈,他没能问出背后的端倪。
“竟有此事?”涴澜眼睛一眯,望向赵匹。
赵匹心领神会:“主子,孙公子枪术虽然厉害,但却不会拳脚功夫,咱们可以派一对由高手领队的精锐,夜进云苏山,将孙公子救出来。”
说罢赵匹望了眼王蛇,王蛇冷哼一声,这话不就是对他说的么?“主子,您的安危要紧,王蛇怎可离开?”
涴澜眉头一皱转过头,王蛇怎能推脱?
然而下一刻涴澜便眉头松开,王蛇并非推脱,是实实在在担心他。
涴澜道:“无妨,王蛇,你尽管去,如今尘埃落定,有谁能威胁到我?”
王蛇望了眼赵匹,心里有些看不起这阴毒之人。
涴澜道:“赵先生一片忠心,日后定是涴澜左膀右臂,我希望你们二位不要因小事生出芥蒂。”
王蛇身躯一震,连应下。
赵匹道:“我和王兄一见如故,王兄身为大成高手,赵匹见之钦佩不已,只恨当初走上歪道,练了一手毒术,如今不能和王兄以武论友,实在是平生憾事。”赵匹恭维几句,但眼底却有些变换。
王蛇看不起他,这几天已经表现出来,赵匹如何不知,但见涴澜对他心腹之至,赵匹不敢动作,不过此时涴澜对王蛇心腹待之,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如此?
赵匹心中冷笑,‘敢看不起我?这种人迟早会死!’
王蛇冷冷一扫,并不回应赵匹,向涴澜请示一声,回后挑选精锐,涴澜道:“赵先生不必多心,王蛇随我多年,除我之外,见谁都是这般。”涴澜一笑,说出这话时,心中却十分满意王蛇的忠心。
王蛇连道不敢,一望涴澜面上神色,心中冷笑更甚。赵匹道:“主子,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涴澜道:“但说无妨。”
赵匹闻言凑近,神秘兮兮道:“王蛇此去,孙公子必然不会答应,缘由在一人……”
……
是夜,王蛇便领随行十数人潜上云苏山,果如赵匹所说,山上尽是些老弱带伤之人,一路到得中间草屋。
屋内灯火明亮,王蛇偷望窗户缝一看,正见内里孙迅,果然是极像。
不加掩饰,王蛇带人便闯入屋中。
孙迅面色一变,连忙掏枪,王蛇让众虎视眈眈的精锐噤声,他饶有兴致的望着孙迅,似乎是想要见识见识。
孙迅如他所愿,毫不迟滞一枪击出,枪子射来,王蛇微微点头,这一枪似乎直奔眉心,让他生出一张避无可避的错觉,可王蛇何需躲避?
身为大成高手,没有千叠怎能对他造成威胁?王蛇接住枪子。
见此孙迅知道自己终于碰上高手了,沉声喝问:“你们是谁?山下玄峯的人马?”
王蛇道:“不便明说,请孙公子去一趟。”王蛇不无恭敬,如果此人真是主子十二弟,当得起他这一份恭敬。
孙迅面露苦涩,李种在此,他怎能离开?
王蛇了然于心点点头:“我们会带上李种李公子,孙公子放心。”
孙迅面色大变,本来垂下的手枪怒指。“你们是谁?怎么知道小种?”
王蛇眉头一皱:“我们是谁,孙公子不必知道,只要知……”
王蛇话音未落,便是一声枪响,结局自然不言而喻,王蛇稳稳接了子弹。
见孙迅还敢拔枪,王蛇颇有些不悦,此人是不是十二皇子尚不可知,他没有动粗已经给足面子,现在怎敢多番放肆?
王蛇道:“来人,去把李种找出来,然后一并和孙迅带下山去!”
身后精锐闻言动了,他似乎也发现王蛇不悦,故意大步而去,“你敢!”
孙迅暴喝!一时间担心李种的心思升涌到极点,让这些身份不明的人伤害到李种?可以吗?绝对不行!
孙迅眸中绽放一道杀意凝结的精光。
在这强烈的情绪催化之下,孙迅连开两枪,‘砰砰’二子相交,王蛇微惊,忙鼓动劲力,伸手拦截。
掌心一块皮肉悄然落地,汩汩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不仅仅是王蛇的。
孙迅强行使出千叠,自身亦是受损严重,眼见王蛇在千叠之下,依旧只是受了小伤,而孙迅已不能再发出更强的子弹,心中不由灰败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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