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夜给很多人披了一层不透风的外衣。夜色撩人,同时也意味着,暗夜无眼。

这座巨大的城市在黑夜中睡去,可是街道口深处的酒吧里却是沸腾一片。这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冲击着耳膜,热辣的人群相互簇拥着不知疲惫。还有吧台边的卡座里,一个背对着来人的女子正拿出粉底盒,不急不缓的补妆。

来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着一套不合身的阿玛尼西装,嘴角挂着猥琐的淫笑。他见这女子一身玫红蕾丝裸背长裙,肤色白皙光滑,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顿时忘了这女子的身份。他感觉到身体里充斥着一股燥热,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走近了些想看看这女子正脸,恰好她也起身了。

红衣早就敏锐地听到身后那个男人驻足已久,定是在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光洁的裸背和诱人的脖颈。粉饼盒里的镜子偏移了些,照到那男人犹如见到珍宝一样饥饿的眼光。

她心中冷笑:好吧,既然你也活不长久,那就让你在临死前好好享受些眼福吧。

红衣不紧不慢的起身,转过来直勾勾地看向他,娇柔地说到:“李老板,人家等你等了好久呢!你怎么才来呀!”还不忘轻轻的捶打李老板的胸口,说着头又害羞得低了下去。

李老板终于看到这个女人的正脸,呆呆得愣住了。

只见她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娇滴滴得看向自己,笔挺的鼻梁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饱满性感的唇因大红色的口红而异常鲜艳,恰好微微张开了一点,仿佛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如果他不是被上头派来和谈的,定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尤物,却是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佛”——红衣。

李老板也是难消美人恩,被红衣这样娇柔的语气弄的全身软绵绵的。但还是强打了意志,轻咳了一声,说:“红小姐,我们还有正经事要谈呢。”李老板假装很淡定的坐了下来。

“哦?正经事?李老板难道觉得这不是正经事?”红衣嘴角邪魅,也坐到了李老板身边。接着慢慢抬手,从李老板的脸缓缓向下游走。她心想,呵,看这货还不就范?

李老板的呼吸渐渐重了,眼神也变得迷离了。就在他在红衣轻车熟路的抚摸中感觉自己悠哉得快上天、眼神都朦胧的时候,忽然一把枪蛮横地打消了他的色心,直抵得他下巴颤抖起来。他猛得睁大眼,震惊得看着红衣,嘴里哆嗦道:“红,红小姐,咱们有话好好说,这…这枪子无眼呀!还是…还是,拿远点呀!求求你!我也只是个负责谈判的呀!我……我……”

红衣收起刚才那副娇弱无害的脸色,眼神凌厉的将人撕裂,她死死的看着李老板,冷声道:“呵,有话好说?二彪那个贱人背叛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有话好说了?啊?条子来捉人的时候怎么不有话好说?说!你们把大哥藏在哪儿了!”

李老板咽了咽口水,却不敢说话,摇了摇头。

“呵,不说?不说的话,那我这枪可就不长眼了!”红衣说着,扳动了扣手。

李老板一听,顿时一个激灵。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说到做到。无奈开口道:“红小姐,红小姐,我真的只是来谈判的。二爷说了,你要同意了二爷的要求,今晚就放了殷鸿。假如不应,就去b厅的电梯那儿等着消息。真的!是真的,二爷就吩咐了这些,我就是个传话的而已!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放了我……”还没等李老板说完,红衣的注射器就扎进了他的脖子里了。

看到这个猥琐的男人一头栽到,红衣轻蔑的笑了。她伸手在男人上衣里摸了摸,果真有一个名片夹,打开一看是一个红外线设备干扰仪。红衣收手把干扰仪塞进了自己胸前,立马朝酒吧的后门走去。这样一个热闹的夜,当然不会有人发现有人猝晕在卡座里,人们只会以为是哪个醉鬼昏睡了过去而已。

镜头转换到了b厅,早已脱下缚人脚步的长裙的红衣换上了平日工作的黑色劲装,她身后跟着老三和老四。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足量的子弹,就是为了防止不测。

靠近电梯门的时候红衣眼神示意了一番。老三快步冲向电梯门口的按钮处,快速打开按钮上方的盖子,朝里一摸,果真摸到了一个毒液放射器,还有一个控制红外线的仪器。

老四也跟到了电梯门处。“叮”,电梯门开了。老四快速扔进一个烟雾弹,立刻滚到了旁边。只见电梯里响起“嗖嗖”的声音。

没错,有人在电梯里的四壁上的墙砖缝里放了一毫米的铁丝,并将其头卡在了电梯升降控制室里。随着速度的加快和重力作用,即使是这样的细铁丝,足以快速拉断,继而射进人的脖子里,一招毙命。

只有二彪这样的贱人才会想到这样的损招。红衣心中冷笑,果真是门里培养出的走狗。

电梯里终于消停了声音,烟雾也逐渐散去。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黑色旅行包,周遭已经没别的东西干扰。

老三抽出身上的钩子,朝那包抛去,轻轻把包钩了出来。

一打开包,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红衣,知道你做事谨慎,我也就不客气了。假如你还能见到这张纸条,呵,那恭喜你。明天晚上七点,城郊废工厂见。假如你不想看到殷鸿的尸体被狗分食,那就独自一人赴约。可别耍什么把戏,你的好大哥可经不起折腾了。呵呵。”

老三和老四神色凝重的看向红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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