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王的脸顿时全都黑了下来,“鲁阳王府现在,就请官媒上门,合适否?”
关跃海被鲁阳王爷一将,脸上难掩忐忑,整个人顿时僵住。
鲁阳王爷继续说道:“忠勇伯爵府可有收下太后懿赐的翡翠簪子?就这件事,到了皇上面前鲁阳王府也是理直气壮。”
关跃海心下一沉,这才明白鲁阳王爷意有所指,顺着鲁阳王爷的方向狠瞪了一眼关锦兰。
关锦兰顿觉无数冰渣子飞了过,浑身汗毛忍不住起立,敬礼了!
眯眸,内里轻‘卒’一声。手痒,一点也不怕,当初她可是问过老夫人的,是老夫人贪念这份荣誉,率先答应下来的。
现在,你关跃海又想攀上更好的前程,想拿本小姐讨前程,又想拿本小姐撒气,没门!
想着这里,心情瞬好,朝关跃海莞尔一笑:本小姐又不是真的闺阁千金,再说,还有鲁阳王府护着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这么的厉害,还不是被那混球派人下黑手,腿都被人揍断了,声都不敢出一声,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得瑟什么劲!
关跃海惊见,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胸口一甜,‘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个该死的白眼狼!
关锦兰愣怔:这气性也真大发了!不就是不能做当国丈,再说,也不一定能当上!
关跃海浑身打哆嗦,抬手擦血,转头,强压着怒意,回头对着鲁阳王爷,“鲁阳王爷此话差矣,世子天性凉冷,兰姐儿自小养在深闺······配不上世子,而太子殿下天生儒雅和兰姐儿刚好配成一对。”
关老夫人神情蔫巴,闭眸,没眼看。骤然听到传来的话语,瞳眸瞬间瞪成铜铃,怒喝道:“你当着王爷王妃面儿,胡说什么?你,又让兰姐儿,以后如何见人?”
关跃海被老夫人这么一喝,猛的有些回不了神,惊恐,埋首:他刚说的什么?说的什么?
老夫人面黑如墨,“兰姐儿,你带着你母亲的嫁妆赶紧出门吧!要是,别院里不够人用,你只管跟陈管家说。”
关锦兰一听,全身戒备,心道:老婆子,想的美!竟然,还想往她身边插眼线,别说门了,就是窗户纸儿都没有!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王爷,王妃今天府里事多,暂就不请王爷和王妃用午膳了,兰姐儿既已受了聘礼,伯爵府就不会出尔反尔,孝期一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鲁阳王轻‘哼’一声,不理,不出声。
王妃面色微缓,“果不其然,伯爵府还是有明白人,老夫人竟快人快语,吾也就不多说了,那吾跟王爷就此告辞了。”音落,起身。
“王爷,王妃,请!”老夫人讪讪,全身虚软。
“丫头,王爷刚已吩咐了人在府外等着,你让苏嬷嬷带着他们做就行,别院那多带几个奴婢,让她们赶紧收拾出来,晚上才好坐人。”心疼!
关锦兰闻言,掩了掩喜悦心情。恭敬地说道:“谢谢姨,为我考虑得这么周道。”
王妃轻笑,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可不能大意,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烨儿就在外面等着护你去别院呢。”
关锦兰听言一惊,混球竟在外面等着她吗?
瞳眸微酸,似有泪意袭来······娇羞低头,硬憋酸涩的泪意,“姨,那我让苏嬷嬷吩咐奴婢开始搬东西了。”
王妃抬臂伸手轻轻地‘拍’一下,关锦兰莹白如玉葱般的纤手,“嗯,你心里的意思我都明白,吾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你们起程再回府。有什么不对,你让人向吾禀告就行了。”
“嗯!”
鲁阳王爷沉思,静立一旁,默默无语。
“王爷!”
鲁阳王回神,面色忍不住又是一黑,急忙抬步跟了上去。王妃还是不能原谅他,卸磨就杀驴,这坏脾气——就是喜欢啊!
待卫,王妃越拽,王爷就越上赶子,也是奇了!看不懂!
老夫人挥手让陈管家跟在后面送鲁阳王府的人。没办法,伯爵府暂时没有的得用的人!
关跃海被人打断了腿,刚又闹了个红白脸,实在是不妥当!
关裕仁到是根正苗红的嫡子,可又离家出走了,总不能叫她舍下这个老脸······唉!
关锦兰,“祖母,那我就让苏嬷嬷吩咐人开始搬了。”
老夫人摆手,海哥儿,现在神色有异,她心里虽怒,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玛瑙,你派人去把府医请过来!”
“是!”
关跃海还没从老夫人刚才的喝声中醒过神来。毕竟,老夫人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让他这么没脸过,他哪有做错什么!鲁阳王府那里比得上太子府,要这样让他下不来台。
关锦兰敛眉,粉唇扬起一抹微微向上的弧度,没有推托,“苏嬷嬷,你看着安排人手搬东西吧!”
苏嬷嬷应是,转身就出去吩咐奴婢和奴才们了。
众奴婢发现老夫人和伯爷都没出声反对,那手脚是非常地麻利。赶紧把差事做好,好快点儿闪人,伯爷的怒火他们可承受不起。
玉笛头颅微垂,轻轻符声在老夫人的耳边,咬耳朵!
老夫人怔松,紧繃的面色微缓,摆了摆手。
玉笛就躬身退了出去,踏步走到院门口,朝一个小厮招了招手,“你去兰苑报信,就说大小姐现已经开始搬嫁妆了,让如意通知奶娘他们也赶紧行动起来,府门口的马车都已准备好了。”
小厮微愣,说道:“玉笛姐姐,